第十章 情 愛慕 五彩線 其實白玉堂……(1 / 2)

白玉堂從窗戶跳下,原路返回了水月閣西麵的小樓。

屋子裡青青和紫兒一臉焦急的看著白玉堂。這可是她們今天的主顧啊,要是白玉堂出了什麼事情,她們恐怕也會被牽連。二女隻看見對麵屋子裡人影翻飛,可天色已晚,周圍的燈火也不可能和白晝相比,外麵亂七八糟的,她們看不真切,也聽不真切。想學白安那樣跟過去,又怕自己去了搗亂,隻得留在屋子裡著急。

沒想到白玉堂一個人竟從有著那麼多人的房間全身而退。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看白玉堂一身衣服潔白如故,連一絲褶皺都沒有,就知道吃虧的肯定不是他。白玉堂人長得本已經世間罕見,一身白衣傍晚時分從遠處乘風而來,直如嫡仙下凡,美得不似紅塵中人。青青和紫兒對白玉堂的仰慕之情真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白玉堂還劍於鞘,走到青青身邊就是青青遞過來的酒杯仰頭喝了一杯酒。今天這架打得雖然不久,可棋逢對手,打得也是暢快淋漓。運動一番之後,就著美人的香荑喝著上好的女兒紅,白玉堂的心情也恢複了幾分。

酒一直在熱水中溫著,白玉堂離開的時間也不長,還沒涼。可桌子上的菜卻已經涼透了。青青和紫兒現在恨不得把白玉堂當成天上下來的神仙,皇宮裡出來的王子般伺候,自忙著張羅撤下冷菜冷飯,又上了一桌酒席。

白安這時也轉了回來,一進屋就對白玉堂說:“爺,外麵的人都在猜您是什麼人,能把厲玨和梁齊璠這樣的人整成那樣。聽說那個厲玨是飛音門的少當家,人稱“玉落公子”,號稱是西川武林公認的四大公子之一。梁齊璠是蜀中一帶的富商,倒沒什麼出奇。至於那個易信卻沒人知道他是什麼人。以前也沒人見過他。”安安,你打探消息的本事好高啊。

“飛音門,聽老鬼說過。門內眾人都是用樂器當武器,也算是武林裡有點名氣的門派。本以為常年和樂器相伴的人,多不是為非作歹的宵小之輩,沒想到少主是這麼一個無能下流的坯子。”白玉堂人長得美,可平生最討厭彆人說他像女人。這厲玨明著沒說白玉堂像女人,可居然說要娶他,這不是把他當成女人是什麼?(爺,也可能厲玨想當受呢?)

“爺,外麵還真有有見識的,聽說您是陷空島的,就猜到您是五義之中的錦毛鼠,現在傳的是人儘皆知了。爺的名號過兩天恐怕要在西川武林裡傳遍了。”白安高興得好像是自己的名號傳遍武林似的。

“知道就知道吧,我們五義向來行得端,坐得直,他們愛傳就傳唄。”白玉堂心裡其實也挺高興地。想他年紀輕輕,人又爭強好勝,自詡武功不下旁人,怎可容忍宵小之輩都能名揚武林,而他卻默默無名?

白玉堂沒高興多久,回頭想起易信的武功就皺緊了眉頭。這易信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頂多二十出頭,武功比自己隻高不低,聽他和厲玨對話像是乾些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勾當的人。可符合這幾點的人白玉堂還真沒聽說過。陷空島可是江南最大的水路樞紐之一,人員往來多而且繁雜,消息傳送的也就比彆的地方要快。按理說,這麼年輕且武功高強的人應該不會籍籍無名。江湖中不乏喜歡八卦之人,像白玉堂今天一出手,沒多久被就人拔出底細,想必明後兩天就會傳的沸沸揚揚了。可易信卻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從什麼地方來的。這隻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用的是假名。二就是他以前是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今天可能是因為厲玨才不得不出手,又或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準備從黑暗中走出來了。

不管是哪個原因,白玉堂還是蠻喜歡這個人的。既然是彆人的事,他也不打算追究那麼多。隻要以後易信不得罪他白玉堂,白玉堂不介意多個朋友。

當當當,一聲敲門聲響起。隨後一個好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紅袖水前來為白五爺撫奏一曲,多謝白五爺出手相救之恩。”

“進來吧。”白玉堂總是對女子十分寬容,尤其是美麗的女子。

“今天之事多謝五爺了。袖水無以為報,隻能為五爺演奏一曲,也表達感謝之情,還望五爺不要見怪。”紅袖水盈盈下拜,溫柔得有如愛人在耳邊輕聲細語訴說著情話。紅袖水換了一身衣服,雖然還是一身火紅,可剛才是冰冰冷冷的,現在卻穿出了紅的熾烈,對比她溫柔小巧的模樣,更能激發起男人本能的欲望。真不愧是青州第一花魁。

可惜,在白玉堂眼裡這紅袖水也就算得上比較漂亮。試想他十多年來看自己和他師傅那樣的人早看習慣了,紅袖水和他們二人實在是沒的可比,白玉堂也就是單純的欣賞而已。

紅袖水看白玉堂麵不改色,隻是抬手虛扶了她一把,眼中一點欲望都沒有,心中不禁十分失望。再看白玉堂有著比自己還要美上五分的容貌,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容顏在白玉堂麵前竟是拿不出手,心裡想的事情也就淡了幾分。其實紅袖水見白玉堂年紀輕輕,樣貌出眾,武功高強,衣著華貴,整個一個自己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佳偶良配。最主要的是白玉堂在她四下無援,危機重重之時出手救了她,感恩之情更勝,就想把第一次給了白玉堂。於是回屋換上了最能體現她氣質溫婉的一套火紅五褶連衣裙,想把自己最美好之處展現在白玉堂麵前。

可惜,白玉堂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紅袖水失望之餘,在心底直把白玉堂呆子,傻子的罵了個夠。(作者按:白五爺隻能是貓兒的,就算在遇到貓兒之前,白五爺也不能做出任何對不起貓兒的事情。袖水啊,你就彆爭了。)

錚錚錚,琵琶聲音響起。這回琴聲帶著幾分哀怨,幾分孤獨,幾分寂寞,仿佛懷情的女子在閨房輕聲哭泣,暗歎人生無常。

白玉堂是何等聰明伶俐之人,怎可能會看不出紅袖水的意思。隻是他雖喜歡美女,可多是存著欣賞多過於一切。想想白玉堂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是他奶娘,一是他大嫂,想想就頭疼。白玉堂對女人這種動物,尤其是要當老婆的女人,敬而遠之。在他眼裡,女人如蓮,隻可遠觀,近了就會掉進水裡,他大哥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眼下他心裡明白紅袖水的心思,口頭上卻隻是和紅袖水吟詩談天,聊聊樂理,說說閒話。白玉堂自命風流,自然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喜歡流連煙花場所,對付姑娘的手段也十分高明。一時間,紅袖水,青青和紫兒對白玉堂的愛慕之心越發強盛。白玉堂對她們雖也是摟摟抱抱,可她們心中都十分明白這不是一個她們能駕馭得了的男人。白玉堂就像草原上的雄鷹,美好而桀驁,是屬於藍天的,永遠也不會屬於她們。

隻是就像白玉堂不能讓自己愛上她們,她們也不能讓自己不去愛白玉堂。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俊秀君子,淑女好逑。美好的東西都是讓人忍不住向往之。

“爺,有人送東西來。”屋內微妙的氣氛被老鴇耀媽媽的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