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白展二人一下子就聽出來屋外正壓低聲音問話的就是白玉堂身邊的白安。白玉堂心中先是一喜,看來展昭華是無路可逃了,經過一番打鬥,白玉堂已經離開了窗邊,不過不遠,而展昭雖然也靠近了窗戶,但是比白玉堂離得遠了一點。要知道高手相搏,勝負多數就決定於毫厘之間。緊接著白玉堂又暗怪白安出現的不是時候,難道自己對付一個女子也要旁人幫忙才行?就算白安不出手,隻要他人在門口就是對展昭華的壓力,白安武功不高,可還是能阻擋展昭華一下,還是那句話,毫厘間勝負即分,就算自己贏了,也有點勝之不武。
展昭也鬱悶,怎麼白安這個時候出現在門後麵?他和白小姐功夫在伯仲之間,就算自己能逼退她,武功也就高出她一點點有限,而這時出現在門口的白安不僅填補了這一線之間的差距,還讓勝利的天枰傾向了白小姐那邊。聽白安的問話,展昭認為白小姐應該是不知道白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還來到了這麼個理所當然而又十分微妙的地方。展昭不怨白小姐以二對一,既然不是白家主仆故意設下的局,自己隻能認倒黴了。
不管白玉堂再怎麼在心中埋怨白安,也清楚白安的出現讓局勢有點明朗起來,而且還是對自己有利,剛要說話,就看見展昭華右手伸進懷裡,暗器?白玉堂一笑,和五爺比暗器?自己的暗器功夫可比拳腳功夫好多了,當下也把手伸進掛在腰帶上的一個小荷包,拿出了一粒飛蝗石,打向展昭腿部麻穴。卻見眼前一亮,展昭華從懷中取出的竟然是一個火折子,快速點燃之後,扔向了牆上的畫卷。
刹那間,白玉堂隻想到展昭華是想毀掉畫卷,必然說明東西她還沒有機會得手,在這種情況下她既然拿到東西取得勝利的機會十分渺茫,不如放火燒掉花卷,既然畫卷上有線索,她先進的屋,一定已經知道了線索,隻要燒掉畫卷,自己就失去了線索處於絕對劣勢。
寫出來看起來很多,可上麵的想法在白玉堂腦子裡分析出現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白玉堂在火折子飛到一半的時候就提氣飛身追了過去,將將在火折子落在畫上的時候把它接住。
而展昭根本就是使詐,火折子一扔出,他就撲向窗戶,白玉堂打向他腿部的飛蝗石自然就落空了,叮的一聲掉到地上。同時,展昭雙手一撐,跳出窗外,在白安的注視下施展輕功越牆而去。
白玉堂接住火折子,耳中已經聽到展昭華離開的聲音,隻聽聲音就知道她的輕功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又耽誤了一會兒,想追上她恐怕是不可能了。當下一手舉著火折子仔細的觀察著牆上的那幅畫。
白安聽見屋內有聲音,又見展昭華跳窗而出,明白自家爺一定就在屋內。隻是白玉堂沒說話,他也就站在外麵。繼續壓低聲音說:“爺,您出來有一段時間了,小的看穆寨主雖然沒發話讓人來找爺,可也有點等的著急了。”
白玉堂未知可否,白安自然知趣地沒有多說,轉過身子來為白玉堂把風。
一番觀察一下,白玉堂自然也發現了畫卷後麵的暗格,當然也看見了最裡麵的圖案。一看之下,白玉堂就明白這是一幅機關布陣圖,經過一番快速的推敲,就找到了生門所在的方位:西南。細看之下在西南麵的那條兩牆相接的縫隙中段偏上兩塊磚之間也發現了一個小孔。從懷中取出銀針插入,一封和展昭得到的那封一模一樣的信從暗格左麵微微抬起的牆壁下被推了出來。看來自己來得還算及時,展昭華可能真的是剛到還沒來得及找到方法打開暗格裡麵的機關。當然也可能是她早到了,隻是不想自己一樣精通機關布陣之法,一時沒找到提示。無頭蒼蠅一般要在這麼大的一個暗格裡找到那個針眼大小的機關,真可謂大海撈針。看來最後的勝利者還是自己,就是讓展昭華全身而退實在讓自己的勝利來得沒那麼完美。
還沒來得及把信拆開來看,就聽門外白安低聲說道:“爺,好像有人往這邊來了。”
白玉堂把信往懷裡一踹,弄滅火折子隨手放到懷裡,一步越到展昭華剛才站著的地方,從地上撿起自己適才打向她的飛蝗石,放入腰間荷包,從窗戶中跳到外麵,回身關上窗戶,提起快步跑向他的白安,施展輕功飛身離開。
找了個無人之所,白玉堂放下白安,吩咐他一會兒再回去,自己整了整和展昭打鬥時弄得稍稍淩亂的衣服,壓下心中因為勝利而湧起的興奮和喜悅之情,快步回到了晚宴之所。隨口找個迷路的借口,穆瀟瀟她們笑著說沒事兒,接著杯來盞去又喝起酒聊起天來。
因為高興,白玉堂喝了不少酒。而穆瀟瀟她們也因為一下子得到這麼多錢解決了燃眉之急,喜悅之情難以用言語來表達,隻能一直勸酒喝酒。眾人一直喝到了月上中天,穆瀟瀟才依依不舍的宣布散席。
白玉堂回到蓉院寬衣洗漱完畢之後,拿出那封信前後看了一眼,就見上麵寫著潘安親啟,知道是寫給自己師傅的。
白玉堂師傅名諱正是上潘下安。但是他絕對不是西晉時期那個有名的潘安潘公子穿越來的。之所以叫潘安是因為他爹姓潘,見兒子從小生得忒好看,周圍的人都說他兒子是潘安轉世,要不然怎麼能長得這麼好看?他爹也沒讀過多少書,可是想給兒子起個吉祥好聽的名字,總聽親戚朋友說兒子是小潘安什麼的,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後來乾脆就給兒子起了個這樣的名字。再後來,小潘安長大了,又學好武功出來闖蕩江湖時,一報姓名總是能引起很多笑話,潘安一怒之下就再也不提自己的名字了。久而久之隻有極其要好的朋友親人才知道這個名字。
白玉堂見信是寫給師傅的,也就沒拆開細看,反正到了這步,也該算是自己贏了,當下放下信件,躺倒在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和白安就告彆穆瀟瀟,帶著給他們準備好的酒和其它的東西,下了山。臨走時,白玉堂給白安使眼色讓他問一下怎麼沒見到展昭華,才知道她方才已經辭過寨主離開寨子了。
原來展昭昨天離開之後,饒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宴會廳外麵,若無其事的幫了會忙,看晚宴一時間沒有散的跡象,和燕茹說了一聲就回自己房間了。夜裡燕茹和殷羅留在了蓉院給白玉堂守夜沒有回房。展昭回屋之後拿出他那封信一看,就見上麵寫著李白親啟。
和白玉堂師傅叫做潘安一樣,展昭師傅之所以叫李白也是因為他爹。他爹是個書生,一生喜歡李太白的詩都快著了魔障,等有了兒子之後,非要叫兒子李白。等兒子長到三歲就開始教他李白的詩詞,非要兒子成為宋朝的詩仙。就像白玉堂的師傅一樣,李白藝成之後出來闖蕩江湖,也總是因為名字被人家取笑,尤其是當師兄弟兩人一個叫潘安一個叫李白時,更是讓第一次聽到的人抱著肚子笑個不停。不厭其煩之下,李白也就學師哥隱藏了姓名。
展昭收起信,高高興興地睡了個覺。隻是她怕白小姐第二天因為輸給了自己而來找他麻煩,第二天一起來就找到晨練打拳的穆瀟瀟說昨天晚上突然想起附近有一個親戚可以投奔,然後就下山往雲原府找銀鳳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