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你這是?”展昭放下手中的筷子,略帶警惕地看著白玉堂。
“嗬嗬,剛才出去一趟有些收獲。怎麼樣?上好的陳年竹葉青,陪我喝兩杯?”白玉堂從門口走進屋,反手把房門關上。
“展某正在辦案中,實在不宜飲酒。還是等案子結束之後,展某再陪白兄暢飲吧。” 展昭推辭道。
白玉堂撩起衣擺坐在展昭對麵,把酒壇子放在桌子上,神秘地一笑,“我說的收獲可不是指這壇子竹葉青,而是剛剛出去聽到了一些和雲夢山莊的案子有點關係的事情。你要是想聽,就陪我喝上兩杯。要是不想聽嘛,那就算了,我自己一個人喝。”
看著白玉堂手裡的酒壇子,展昭頭皮有點發麻。他不是不能喝酒,而是在這個時候和白玉堂喝酒總有點被算計的感覺。這隻耗子不知道又有什麼壞主意,雲夢山莊剛出了人命,凶手是誰大家都沒有線索,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武功高強之輩。這個時候要是喝醉了,實在是耽誤事情。可是,看白玉堂的樣子恐怕是得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要是不陪他喝酒的話,以他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告訴自己。喝還是不喝,展昭有點猶豫。
白玉堂看著展昭為難的樣子,心裡暗樂。抬手拍開酒壇子的泥封,從桌子上取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來一口悶了。“這麼樣?喝還是不喝?我可告訴你啊,這個線索可是我辛辛苦苦給你找回來的,就是陪我喝兩杯酒,你都不肯?還是你酒量不好,怕一會兒喝醉了出醜?沒事沒事,要是真的這樣子我也不會說出去的。”最多把你踹出去讓你晚上睡在外麵。
“好,既然白兄都這麼說了。那展某就陪白兄喝兩杯。”展昭見白玉堂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知道今天除非鬨翻臉,否則自己想要從白玉堂嘴裡套出點話來,這酒他是非喝不可了。於是,拿起另外一個杯子,取過酒壇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順便給白玉堂的杯子也滿上酒。
“好!這才對嘛。”白玉堂拿起酒杯,和展昭對碰了一下。“乾~”
“好酒。芳香醇厚,入口甜綿微苦,餘味無窮。好酒,真是上好的竹葉青。”一杯酒下肚,展昭不由自主的感歎了一聲。
“喲,原來貓兒也懂酒。難得啊,難得。”白玉堂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邊說。
“白兄,現在酒喝了。到底有什麼線索,能告訴展某了嗎?”
“彆急,彆急。我說陪我喝兩杯,這才第一杯,再喝一杯我就說。”說著,白玉堂又給展昭倒了一杯酒。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第一這酒不錯,喝起來很舒服。第二竹葉青是他展昭最喜歡的酒。第三,一杯也是喝,兩杯也是喝。“好。乾~”
展昭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看著白玉堂也把杯中酒喝乾。“兩杯酒已過,白兄,可以說了吧。”
白玉堂抬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過這次沒給展昭倒,端著酒杯,說:“和你分開之後,我一個人去廚房找了點吃的,取了壇酒準備回來喝。不過路上居然聽見遠處有人在打鬥。我一時間好奇就尋了過去,然後就看見一個黑衣蒙麵人正在纏鬥和另一個人。你猜那個人是誰?”
展昭心中暗自盤算,黑衣蒙麵人,如果是他們進莊之前碰到的那夥黑衣人的話,那他們應該找的人是孟動。可是方才自己在孟小姐處明明又看到了孟動。白玉堂比自己晚這麼久才回來,應該是看完整套戲後才回來的。也就是說那個人應該不是孟動。不是孟動那會是誰呢?
展昭剛要搖頭,突然鬼使神差的心中一動:“孟鳴?”
白玉堂一愣,他還真沒想到展昭居然猜出來了。“挺聰明的嘛。沒錯,我正是看到孟鳴在和一個黑衣蒙麵人纏鬥。孟鳴那小子花在生意上的精力實在是太多了,這麼大歲數了功夫還隻是在二流上晃蕩,怪不得據說孟老爺子更喜歡孟動,而不喜歡孟鳴。那個黑衣人功夫不錯,很有技巧的壓著孟鳴打。逼的孟鳴拚出全力也騰不出精力呼救。”
“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咱們在進雲夢山莊之前碰到的黑衣人之一?”展昭問道。
白玉堂搖搖頭,“應該不是那個領頭的。聲音不像,體型也不像。但是穿著很相似。你也知道夜行衣也分不同的款式嘛。但是,是不是其他的幾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是。”
恩,夜行衣能有什麼款式?不過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渾身上下的雪白的衣裳,心中暗想:以白玉堂的性格來分析,恐怕這隻白老鼠就算是晚上去夜探某處也會穿著白色的夜行衣吧。“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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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單手鎖住孟鳴的喉嚨,把他壓向身後的牆壁,低聲喝道:“你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