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還在彆扭藍紫兒是跟著展昭而不是跟著他過來的。想他風流天下我一人’堂堂錦毛鼠白五爺,怎麼看都比這隻藍皮子貓有看頭啊,怎麼居然有女人第一次見到他們兩個,關注的不是他白五爺,而是跟著這隻臭貓屁股後麵跑了半天?
原來是他。展昭見白玉堂一副神遊在外的,沒有回答藍紫兒,提白玉堂說道:“白兄和厲公子是有過一麵之緣。”
白玉堂昨天見到厲玨之後,和展昭大概說了一下他和厲玨認識的經曆。當然,白玉堂把厲玨‘調戲’他的那部分完完全全省略掉了,不過卻強調過厲玨的雙腿被廢掉一事。可是展昭見到厲玨時,他行動正常。如果說藍紫兒的師傅就是那個替厲玨治好腿傷之人,那她的醫術當真是十分高超。恐怕比盧大嫂還有公孫先生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藍紫兒沒有什麼再補充的了,展昭示意白玉堂給無常解開身上的穴道。
白玉堂把頭一轉,假裝沒看到。哼,爺這裡還彆扭著呢。
展昭見白玉堂不動換,走到無常身邊,伸手啪啪解開了無常身上的穴道。
白玉堂本以為展昭解不開他點的穴,沒想到看到展昭給無常解穴的手法時,心中一動。嗬嗬,這回爺爺我再被你糊弄過去,我就不姓白,跟你姓貓!
展昭背後突然一陣惡寒。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那隻白老鼠又在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了。展昭強迫自己不要去理會白玉堂。
“師太。不知剛才紫兒姑娘所述是否確有其事?”
無常解開穴道之後,人像又老了十歲一樣,麵色沉淡,說話聲也有氣無力:“沒錯,當初是貧尼……罷了,罷了,都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剛才是貧尼心不淨,又沾惹了凡塵汙垢,才會犯了嗔戒。阿彌陀佛,罪過。”
藍紫兒見無常承認了,“展大哥,這個老妖婆都承認了,那你是不是要把她抓起來,送到開封府去?”
展昭搖搖頭:“第一,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多方受害人都不在,案子不好審理。而且按理來說,吳夫人當初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可是,我師叔被她奪取了兒子,而後回到苗疆沒過多久就鬱鬱寡歡,生病死掉了。這不是她的錯嗎?”
白玉堂剛才想通了一些事情,現在心情不錯。可是看到藍紫兒,他不禁想到藍紫兒第一次見到展昭就跟蹤他,心情頓時又不爽起來。聽到藍紫兒質問展昭,不滿地哼了一聲:“可是你師伯不是還毒殺了吳常嗎?這麼說來,真正有人命在身需要抵命的是你師伯。怎麼,你想讓貓兒去苗疆把你師伯抓來給吳常抵命?”
“我……”藍紫兒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本來是想吳夫人害得她師叔那麼慘,應該得到應有的報應的。沒想到說著說著卻把她師伯牽扯進來了。苗族的人都是十分排外的,她們不招惹外人,可是一旦外麵的人惹到了苗人,苗人根深蒂固的思想當然是要追殺那個人哪怕天涯海角。
藍紫兒自小在苗疆長大,有這種想法不足為奇。雖然她覺得白玉堂說的有道理,可是又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像又有點沒有道理。隻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有道理還是沒有道理。
展昭見藍紫兒在那裡糾結,安慰道:“紫兒姑娘,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展某這次前來為的更多的還是這次雲夢山莊的案子。”
說完,又轉過來對已經又跪在蒲團上無常說道:“師太,不知您還有什麼可以告訴晚輩的嗎?”
無常跪在地上,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好像喃喃自語,又好像在回答展昭的話:“過去的恩恩怨怨貧尼已經不想再提了。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卻是什麼?來,容易。去,容易。可隻是為什麼來,為什麼去?”
展昭見無常不再說話,知道她是不想再麵對他們了。攔住還想再提問的孟動,和猶在糾結的藍紫兒,示意白玉堂一起出了屋子。順手關上屋門的同時,展昭從無常落寞的背影上看到了一絲絕望。也許因為自己一行人今天的到訪,無常師太已經真真正正心如死水,隨時都可能坐化而去。隻是,不知道這對於這個苦了半輩子的女人來說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展大人,你說吳鳴既然不是我大哥,那他是不是就沒有權利繼承雲夢山莊了?”孟動一出門,忍不住問道。
“這個……”展昭有點猶豫,“按理說,江湖人都以為雲夢山莊是孟逸老爺子建立的,那既然吳公子不是孟家人,那他應該沒有權利繼承雲夢山莊。可是據無常師太方才所說,其實雲夢山莊是吳前輩建立的,而吳夫人又把吳公子寄養在孟逸前輩那裡,如果孟老前輩真的是想把雲夢山莊物歸‘原主’,也是說得通的。”
“那,我爹就不可能是吳鳴害死的?”孟動繼續問道。
“從方才無常師太所說,孟老前輩和吳前輩本位結義金蘭,又對吳鳴有著養育之恩。所以展某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殺人動機。”展昭搖頭。
“恩。展大人,我有些話需要和棗華去商量,我先走一步。”孟動聽到展昭否定吳鳴有殺害孟逸的可能性之後,神色變了幾變,對展昭他們一抱拳,現行離開了。
展昭想起昨天白玉堂轉述的有關孟動和孟棗華之間特殊關係的事情,皺了皺眉。
“展大人,這個案子破完之後,你準備去哪裡?”藍紫兒對孟動的離開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想法,她現在隻對展昭敢興趣。
“恩。當然是回開封府向包大人回報了。”展昭下意識地回答道。
“展大哥,我想去開封府,那我從今天起跟著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