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掃了一眼,居然沒有看到展昭,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孟鳴看見眼前這一詭異的場景,先是吩咐下人趕緊打水救火。而後看了一眼孟動,不解地問道:“二弟,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著火啊?”
孟動聞言,哼了一聲,“我也是剛到,我怎麼會知道。”
孟鳴吃了一個軟釘子,無奈隻能問白玉堂:“白兄,這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心裡真不是滋味,這個展小貓乾什麼去了,這麼大火在整個雲夢山莊任何一個角落裡都看得到,怎麼彆人都到了,他去不見蹤影了?彆告訴白爺爺我說他功夫不好敢不過來。而且就是因為他,白爺爺又報廢了一件衣服。哼,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哼。
白玉堂正在思索怎麼跟展昭算賬,聽見孟鳴問,沒好氣地說道:“有人活得不耐煩了,想死了。偏偏卻又有人要和她一起死,白爺爺我是被連累的。”
孟鳴聽了一半,無頭無尾滿頭霧水。看了旁邊厲玨一眼,厲玨想了想,搖搖頭。
孟動環顧了一下四周,“咦,展大人呢?”
白玉堂一聽有人問展昭,哼了一聲,“那隻三腳貓……”語音未落,心生感應,扭頭向旁邊的樹林看去。
“展某在此。”就見一抹藍色的身影彷如傍晚歸巢的燕子一般從樹林高處的頂端翻身而下,輕巧落下。
孟動剛要說話,就見眼前白光一閃,定睛再一看,就見白玉堂已經跑到展昭身邊,抱著手斜著眼睛看著展昭,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展昭對著白玉堂微微一抱拳,抱歉地說:“多謝白兄。”眼角瞟到白玉堂微黑的衣擺,“這個情誼展昭記住了。”
白玉堂冷笑一聲,伸出了三根手指頭,在展昭麵前一晃。
展昭一愣,心中無奈,算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他都已經欠白玉堂兩個要求了,不在乎再多這麼一個。“好。”展昭點頭。
白玉堂心中一喜,撣了撣袖口的黑灰。
“白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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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玉堂拿著酒壇子離開之後,就翻到了他和展昭屋子的屋頂上,一邊喝酒一邊觀察著湯健的房門,一邊想著怎麼才能讓展昭說出展昭華的消息。
沒過多久,湯健的房門就打開了。湯健走出房間,站在院子裡看著雲夢山莊後山的方向,看了有一段時間。好像下定決心似的,抬步走了出去。
白玉堂放下酒壇子,施展如影隨形悄悄地跟了上去。
兩人輕功都很不錯,但是湯健卻沒有全力伸展輕功,一路上走的有點緩慢,好像心中壓著一塊巨石,讓他抬不起腳步。
白玉堂沒有敢跟得多近,但是白玉堂心中猜想湯健這麼晚了要去的地方無外乎就是無名庵。果不其然,湯健去的方向就是後山的方向。
走的雖然慢,但是終究還是會到達。
隻是,兩人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們走到無名庵,忽然遠處紅光衝起。
湯健看見火光一愣,拔腿就跑。
白玉堂也是微微一愣,趕緊跟上。
等兩人一前一後到達的時候,大火已經把無名庵籠罩起來。
從風中帶來的煤油味可以推斷,這是有人蓄意縱火。要不然火也不會著得這麼猛烈,這麼迅速。
湯健環顧了一下四周,焦急地喊道:“小葉子,小葉子,你在哪裡啊?”
大火燒得劈裡啪啦,風助火勢,火越燒越是猛烈。把什麼聲音都掩蓋住了。
湯健焦急地呼喊著,忽然“……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 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莎婆訶。”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大火中傳了出來。
湯健聽到這個聲音,明顯神情一喜,也不顧猛烈燃燒的大火,一腳踢開緊閉的大門,用衣袖護住頭顱,猛然衝入了火場。
白玉堂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湯健衝入了火場。心中盤算著,這麼大的火,那隻展小貓應該能看見,一會兒救能趕過來了吧。無常師太和湯健都是這件案子的重要證人,不能讓他們兩個出事。自己是先救人呢,還是看看事情的發展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子?
正在白玉堂思考的時候,就見湯健抱著一個女人在火場裡往外衝。隻是,火勢實在是太猛烈了,湯健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燒著了,而他懷中的女子更是生死不明。
就在湯健馬上要從屋子內衝出來的時候,忽然一段劇烈燃燒的房梁再也禁不住重量,哢嚓一聲從中折斷,砸向了湯健。禍不單行同時,旁邊一個猛烈燃燒的柱子也倒向了湯健。湯健一腳踢開旁邊的柱子,卻是再也躲不過頭頂的橫梁。
正在此時,白玉堂一個健步飛身過來,踢飛了砸向湯健的橫梁。
湯健看了白玉堂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意。
白玉堂瞟了一眼湯健和他懷中的女子,果不其然,那女子正是無常師太。“有什麼事情先出去再說。”說完,閃身出了火場。
湯健順著白玉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懷中,臉上閃過一絲溫柔。嘴中擠出了一句:“多謝。”飛身竄出了火場。
湯健抱著無常師太,走到安全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蹲下來無常師太躺在他的腿上,用手撲滅身上燃燒的火苗後,拿起衣袖擦拭著無常師太被火熏黑的臉龐。
“死小貓,懶小貓,怎麼這麼久都不過來。害的白爺爺我要做苦工。”白玉堂看了一眼自己衣擺上的黑灰,一臉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