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厲玨見過包大人。”
“厲公子有禮,請坐。”包拯坐在上首處,展昭和公孫策習慣性地站在其左右。白雲堂靠在離展昭最近的門口處,微微有些走神。
因是在偏廳會客,兼之厲玨也算是和開封胡有過交往,知道開封府眾人除了在審案時其他時候也沒有那麼多講究,遂向包大人行禮後,就坐在了下首。
“厲公子,方才展護衛已經向本府說明了情況。不知厲公子希望開封府如何協助與你?”包拯開口道。
厲玨向包拯一拱手,道:“包大人,因事情確實棘手,草民鬥膽,希望向包大人借一人。”
包拯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展昭,微一皺眉,“厲公子,不是本府不肯,實在是現在朝廷開封府內有要事需要展護衛處理……”
話音未落,厲玨忽然笑道:“大人可能誤會了。如果三日後能請到展大人前往當然是非常好。但是草民這次想請的卻不是展大人。”
“奧?”包拯皺眉,“卻不知厲公子想借何人?”
“公孫先生。”
話音剛落,堂內除了厲玨以外的三人都是一愣,連白玉堂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公孫策。
公孫策也是一愣,眉頭微微一皺,轉瞬卻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
展昭心中一突,不知道厲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剛想說話,卻見包拯衝他微微一擺手,又見公孫策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知道兩位大人已然心中有數。
厲玨繼續說道:“鳳凰琴乃是江湖傳說,諸多年來卻未有人見過。草民添為飛音門的少門主,今朝有幸得見傳說中的古琴,實在是不想錯過。草民聽說開封府的公孫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醫術禮樂更是十分精通,所以想請公孫先生於慶典當日和草民一起鑒定一下那古琴是否為真正的鳳凰古琴。還望大人成全。”
包拯看著厲玨,一時沒有回答。
展昭上前一步道:“大人,江湖傳聞,鳳凰琴為天下七大妖琴之一,一旦出現,必然引起各道人士的關注。尤其是□□、魔教眾人,對於這種妖邪之物更是興趣盎然。我恐怕到時候魚龍混雜,公孫先生如果單獨前去,實在是,危險。”
厲玨看著展昭,笑道:“展大人無需擔心,草民知道本次交易可能會存在危險,正巧門內諸位長老現下均在京城,而且草民也請到了江湖中的幾位朋友前來坐鎮,必定不會讓公孫先生傷到。”
“可是……”展昭覺得這件事情蹊蹺叢生,怎麼看怎麼透露著一份詭異,下意識地想替公孫策拒絕。
沒想到,公孫策卻抬手打斷了展昭,“沒問題,厲公子放心,三日後我必定前往。”說著,扭頭看向展昭,“展護衛放心吧,有飛音門少門主的保證,又有白少俠在此作證,想必是沒有問題的。況且,厲公子說得沒錯,既然知道傳說的鳳凰古琴會出現在開封府,如果不親眼看一眼,實在是平生一大遺憾。”
包拯心知公孫策不是輕易犯險之人,點頭道:“好,既然公孫也這麼說了,那就這麼定了。”
厲玨心中一喜,忙站起來,向包拯拱手道:“多謝包大人,多謝公孫先生。那就三日後見,草民先行告退了。”
展昭看著厲玨離開,略微思索了一下,忍不住還是勸道:“公孫先生,這件事情怎麼看都透著蹊蹺,先生還是再考慮考慮。”
公孫策搖搖頭,“展護衛,就是因為這其中透著蹊蹺,所以才不能不答應厲玨。”
展昭道:“公孫先生,展某也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隻是,這次如果我不在開封府,實在是心裡放心不下。可是,西北邊關又不能不去,這可如何是好?”
白玉堂看展昭雖然口中說著擔心,但是眼睛老往自己身上瞄,就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心中歎了一口氣,著實是交友不慎。算了,誰讓自己是展昭的師兄呢。站直身體,剛要說話,卻見公孫策搖了搖手中的紙扇,道:“展護衛,你剛才不是還說感覺飛將軍龐統的失蹤像是有人故意希望調開開封府之人前去西北嗎?也許,這一趟西北之行不用這麼著急。”
展昭也是十分聰明之人,“公孫先生,您的意思是……”
公孫策點頭:“一切,還是等我明天采到草藥先解開密信之謎再說吧。”
這時,白玉堂走到展昭身旁,拍著展昭肩膀道:“師弟,三日後我會幫你照看公孫先生,你就放心吧。”
“師弟?”包拯和公孫聞言都愣住了,看著眼前的兩人,滿臉疑問。展白二人都是他們認識許久的沒聽說二人還有這層關係。
展昭聽到白玉堂提到師弟二字時,頭微微作痛,心中暗想:這隻白老鼠,能不能消停一會。
白玉堂明顯感覺展昭肩膀發硬,又見他眼角抽動,心中暗喜,果然逗貓最好玩,口中說道:“大人,先生,原來我師父居然是貓兒師父的師兄,隻是因為他們師兄弟多年未見,二人武功套路分彆傳承自師祖和師祖母,是以我和貓兒的武功套路並不一樣。直至今日我師父見到貓兒,才發現貓兒是我師弟。是吧,師弟?”
展昭看著白玉堂微笑著的英俊臉龐,心中卻是一陣陣鬱悶,剛要反駁,卻又聽耳邊傳來白玉堂的聲音:“對了,還有一個師妹……”
展昭反手捂住白玉堂的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覺手心一暖,有什麼濕熱柔軟的東西在手心一劃。本來就漿糊的腦袋,這回更是不動了。
白玉堂看著展昭逐漸變黑的臉,知道逗貓也要講究火候,沒事的時候逗一逗,可以增加感情。但是過火了,後果很嚴重,還是見好就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