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兩撥人打了起來。
厲玨這邊出動了三十多個人,而蕭京湘隻出了個人,蕭斜軫、耶律沙和兩外一個看起來很壯的人。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一會兒,兩邊打得有點難解難分。蕭斜軫和耶律沙功夫比其他人高出不是一星半點,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功夫再高也架不住對方人多。更何況厲玨這邊上來的也不再是一開始那幾個小嘍囉,功夫比方才幾個人好不少。而和蕭斜軫和耶律沙一起衝下來的那個人功夫差了一點,好幾次都要蕭斜軫出手救下他。再看耶律沙,像是殺紅了眼,完全不管不顧,隻是舉起兵刃,見人就砍。
展昭心裡點點頭,這個耶律沙的確看起來很是詭異。
秦青想了想,問道:“咱們先撤?”
展昭搖了搖頭,指了指亂中被眾人踢到一旁,沒有人關注的那個長條形的東西,看白玉堂。
白玉堂一拉展昭的胳膊,“貓兒,你不會是想去拿那個假的鳳凰琴?”
展昭雙手比劃了一下,秦青看白玉堂,白玉堂皺眉:“你覺得那個琴不是假的?”
秦青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還真有可能。萬一是蕭京湘那邊誤會了呢,這個鳳凰琴可能還真是真的。”不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厲玨,“如果是真的,那個厲玨應該不會這麼淡定吧,要是我肯定趁亂搶回來。”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欲擒故縱?”
展昭認真的點了點頭——還是白耗子懂我。
展昭又指了指蕭京湘,白玉堂和秦青看過去,就見蕭京湘抬手輕輕咳了兩下。
白玉堂看展昭,道:“你覺得蕭京湘受了傷?”
“傳言中的蕭京湘脾氣非常不好,的確不像是這種能夠忍的人,如果說他受傷了倒是說的過去。”秦青擔心的道:“不過會不會是陷阱?”
展昭想了想,點點頭,又指了指那幾個被砍到在地滿地流血,死的不能再死的人,搖搖頭。
秦青抓狂,這是什麼意思?
白玉堂道:“可能是陷阱,但是值得一試?”
展昭捧著白玉堂的臉,親了一口。
秦青捂眼,不能再看了,再看非得閃瞎眼。
白玉堂拉住提氣要施展輕功溜過去的展昭,“貓兒,你身體不好,我去。”
展昭搖了搖頭,一手拍了拍腿,另外一手指了指琴又指了指蕭京湘。
白玉堂眉毛一挑,“你敢說我輕功不如你?”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嫑這樣,我說的是實話。
展昭和白玉堂忽然覺得袖子一緊,一股大力把自己往下拉,順勢蹲了下來,就聽見嗖的一聲,一個東西從頭頂飛過去,耳邊傳來秦青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們兩個要打情罵俏回去說,這裡是戰場、戰場,很危險!”
展昭摸了摸鼻子,衝秦青笑了笑。
秦青無語,道:“這樣吧,我去那邊想辦法引開蕭京湘的注意力,展昭你們去把琴拿走。一會兒如果失散了,就回客棧碰頭。”
展昭拉住秦青的胳膊,滿臉的擔心。
秦青拍拍展昭的手,笑了笑,“彆小瞧我。論功夫我也許不比你們高,但是這種亂鬥的場麵,我見得多了。放心吧,就是引開注意力,這種事情我在行。再說了,實在不行,”秦青做了一個溜走的手勢,“咱還不會三十六計,走為上嘛。”
展昭點點頭,鬆開抓住秦青的胳膊。
白玉堂難得的對秦青說了一句:“小心。”
秦青拍了拍胸脯,然後一矮身,潛入了黑暗中。
展昭在秦青潛開以後,從衣襟上撕下一段布,抬手把白玉堂的鼻子和嘴巴蒙了起來。
白玉堂不解地看向展昭,展昭嘴角抽了抽。
白玉堂好笑,摸了摸展昭的耳朵,“貓兒,你可是大俠啊大俠,怎麼能夠蒙麵?“
展昭使勁在白玉堂腦袋後頭把布的兩頭死死打了個結。
白玉堂嘶了一聲,隨後輕聲笑了起來:“怎麼,貓兒,不想讓厲玨認出我?”
展昭挑了挑眉,又扯下一段布,圍在了自己臉上——我們是去偷東西,怎麼能讓人看見臉?
白玉堂扶額,不過鼻尖聞到展昭身上特有的那股好似蓮花的清香,想想算了,他也不願意讓厲玨認出自己,就由著展昭吧。
沒想到展昭蒙完麵,歪頭想了想,居然伸手要解白玉堂的外衣。
白玉堂按住展昭的手,在他耳邊咬牙道:“貓兒,你這是在投懷送抱?”
展昭瞥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遞給白玉堂。
白玉堂嗬嗬笑了笑,這隻醋貓,不過還是和展昭換了外衣。
展昭和白玉堂又在暗中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有幾個火把出現在蕭京湘的側後方,蕭京湘身旁的那個人往蕭京湘身邊靠了靠,蕭京湘扭頭往那火把那邊看去。
趁著蕭京湘目光轉開,展昭和白玉堂同時矮身,展昭像把離弦的箭從側麵衝向地上的那把‘鳳凰琴’。
就在展昭手抓樁鳳凰琴’的同時,忽聽背後聲響,展昭低頭,就勢一滾,回頭就見一個躲在暗處的人揮刀砍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