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不由地感慨,“真是巧奪天工,難為你一個下午就做出如此多的機關。”
白玉堂拉過展昭的臉,讓他看著自己,“我做的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你。是不是可以給點獎勵?”
展昭歪頭,“你想要什麼?”
白玉堂曖昧地笑了笑,接著說:“難得沒有什麼事情,回去再做一次吧。”
展昭想了想,仿佛終於下定決心,一跺腳一咬牙,“好吧。”
白玉堂高興地拉著展昭出門,還沒忘把房門關好。而展昭在一旁,不好意思地把頭往旁邊一扭,“那個,既然是獎勵,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做一回下麵那個吧,這回讓你在上麵。”
白玉堂沒聽清,“啥?”
展昭一拉白玉堂,“走啦,走啦,趁著貓爺還沒改變注意,趕緊走啦。”
白玉堂差點把舌頭咬下來,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鬱悶的白玉堂自然沒注意到走在前麵的展昭,滿臉的得意,小樣,我就不信了,為什麼上麵那個會那麼累。白玉堂你彆仗著貓爺什麼都不懂,就欺負我。以前你占得便宜,貓爺這回都要討要回來。
暫且按下展昭和白玉堂回房間後不知道展昭是否反擊成功,還是又一次被風流天下的白五爺成功收服,繼續傻傻分不清上下,反擊失敗不說。
白展二人離開以後,一個人影來到小樓前,側耳聽了聽隨風傳來的琴音,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推開房門,皺眉,閃身入內。過了半響,扒開門縫看了看,見外麵無人,閃身出來,不過眉頭更加緊鎖,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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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結束的展昭和白玉堂,收拾收拾東西,駕著車下了山。回程上,展昭和白玉堂一起並肩坐在車轅上,回頭看著身後跟著的一大串人。
藍紫兒和龐統騎著馬並肩走在中間,秦青扒著龐博的肩膀跟在後麵,小八一會兒看看前麵的馬車一會兒又被秦青叫過去,忙得不亦樂乎。
展昭往後靠在白玉堂的身上,問:“你覺不覺得龐統的臉色特彆的不好?”
白玉堂動動肩膀讓他靠得更加舒服,“有點。”
展昭掰著手指頭,道:“臉色發青,眼底有陰影,兩腮微微下陷,最關鍵是印堂發黑,嘖嘖,這是凶兆啊。”
白玉堂道:“喲,貓兒,你除了會卜卦,還會給人相麵?”
展昭坐直了,“是啊,要不給你也相相。”說著伸出纖長的手指,把白玉堂的臉扳過來一點點,仔細打量了一番,“嘖嘖,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這是典型的旺夫命,不錯不錯。”
白玉堂抬手拉下展昭的手,笑道:“沒錯,夫人說得都對。”
展昭伸手撓他,白玉堂往旁邊一躲,另一隻拉著韁繩的手也跟著往旁邊一拽,“貓兒,彆鬨!”
後麵,藍紫兒問龐統:“為什麼白大哥駕車要走蛇形?”
龐統寵溺地看著藍紫兒,回答道:“可能是和展昭鬨著玩呢吧?”
再後麵,秦青掐旁邊的龐博,“為什麼你家將軍和藍紫兒還沒有展昭和白玉堂有情趣?看前麵那兩人多麼熱鬨。你家將軍和藍姑娘之間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相互都對對方有好感,為什麼總感覺中間像隔著層紗是的,不清不楚,看著讓人著急啊?”
龐博揉揉胳膊,撇他,都說了是自家將軍,他一個小兵哪裡懂得將軍再想些什麼。再說了,人家正主都不急,你一個旁人急什麼?
到了玉門關,展白二人說要先回驛站。藍紫兒衝龐統揮了揮手,拽著龐博跟著展昭和白玉堂走了。
龐統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著藍紫兒離開。
秦青捅了捅身旁的好友,道:“既然喜歡就去提親啊。要知道,包大人他們辦完事,可能就要回汴梁了。到時候要是藍姑娘也跟著回去,你就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龐統抬手捂住嘴,輕輕咳了兩聲,歎了一口氣,“有些事,你不懂。”
秦青扒著他的肩膀,道:“有些事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人隻要活著就要往前看。過去的事情隻能過去。人不能活在思念與回憶當中。幸福是要自己努力去爭取的。”
龐統無奈地笑了笑,扒開秦青放在自己肩膀的手,轉身,上馬,往軍營走去。
秦青看著龐統離開的背影,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從後麵看過自己這個好友了吧。龐統的背依舊挺得筆直,但是時不時抬手捂住嘴,低頭輕咳兩下,卻讓他的背影顯得是如此的孤單,孑然一人一馬,影子拉得老長,仿佛完全融不進周圍的陽光之中,透著一股子悲涼。
秦青甩甩頭,翻身上馬,快跑兩步,和龐統一起並肩往回走。
是不是和他一起走,他的背影就不會那麼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