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逛到太白居門口,看著對麵的聽風軒,不知道厲玨回來沒有。看了看聽風軒裡麵,大門虛掩著,但是展昭耳朵十分好使,聽到裡麵叮叮咣咣的好不熱鬨。
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看看,忽然腦後疾風一響,展昭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抬手一接,卸掉力量,轉身抬頭就見到熟悉的二樓坐著那風度翩翩的白衣美男子。
展昭把手裡的花生丟進嘴裡,就見白玉堂在二樓衝他勾了勾手指。
展昭嘴角抽動,為什麼感覺有種像是在叫小狗,十分不爽。
門口的小六正好看見展昭,趕緊走出來迎他,“展大人,好久沒見。白五爺也是剛到,點了你最愛吃的西湖醋魚,就等著您上去了。”
展昭在西湖醋魚和生白玉堂氣之間毫無糾結,抬腿就往二樓走去。
王朝和馬漢很是自覺地沒有跟上去,和展昭打了個招呼就先行回了開封府。展昭是睡足了,但是他二人一路上趕車很是困倦,準備回去衝個涼好好提提精神。
小六笑嗬嗬地迎著展昭上了二樓,進了雅間。一股菜香氣襲來,展昭笑眯眯地坐下,看著白玉堂梳洗一新,手握酒杯慵懶地靠在窗邊,喝酒。嘖嘖,不知道這個酒杯會不會讓太白居的掌櫃的也拿出去賺錢?待會背著白玉堂問問,白玉堂已經可以算是自己的人,要是太白居賺的太多,可不能讓他獨占,得談談分成的問題。
白玉堂看著展昭安靜地坐在桌邊,雙眼滴溜溜直轉,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注意。好笑道:“貓兒,這是琢磨什麼呢?”
展昭沒回答白玉堂,搖搖頭,拿起筷子,夾魚,張嘴,眯眼,依舊是太白居的西湖醋魚最好吃,比真正西湖邊上的更好的。
白玉堂看著展昭一副貓樣,見到魚就很開心,打趣道:“還真像一隻貓。”
展昭夾了一筷子魚塞進白玉堂的嘴裡,反問道:“愛吃魚就是貓啊,這是什麼道理?”
白玉堂咬住,嚼了嚼,味道的確不錯。
敲門聲起,小六端著托盤菜進來,“兩位爺,東家聽說您二位來了,讓給您二位添點菜。太白居新請了一個廚子,手藝可好了。您二位嘗嘗?”
展昭和白玉堂看那桌子上的菜,“哇,這廚子是蜀中的?紅彤彤的好多辣子啊。”
小六把菜擺好,道:“展爺,您猜對了。這廚子就是蜀中來的。這道水煮魚可好了,看著辣,其實味道可香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是南方人,還真不太習慣吃太辣的。不過,這幾個菜聞起來真的不錯,展昭拿筷子夾了一片魚,伸舌頭舔了舔,放進嘴裡,眯眼,“恩,的確不錯。喏,你嘗嘗?”
白玉堂也夾了一筷子,點頭,確實不錯。
小六看著他二人,笑道:“是吧?這個風味雞丁也好吃,還有這個麻婆豆腐,都不是狠辣,您二位都嘗嘗。有建議您就提,現在是試菜期,以後正式營業的時候還會推出更多的菜品。”
提到蜀中,展昭忽然想起對麵關著門的聽風軒,指著對麵問道:“那裡怎麼了?為何關著門?”
小六順著展昭的手指,看了一眼,道:“展大人有所不知,聽風閣換東家了。”
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是嗎?換那家了?“
小六一拍胸脯,“現在那裡是我們太白居的了。”
展昭一挑眉,“哦,什麼時候的事情?”
小六歪著腦袋想了想,“好像就前兩天吧。”
展昭不解,問道:“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換東家?”
小八搖搖頭,“聽說啊,聽風軒東家在蜀中的生意出了點問題,必須回去處理,所以著急出手。正好我家東家前段時間得了這麼一個新大廚,早就想闊地方了,不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地方。聽風軒那裡位置正合適,裝修風格也比較適合,關鍵是離這邊近,可以相互照應。而且因為對方出的急,價格還便宜,我家東家可是占足了便宜。這兩天東家正找人略微改改,沒幾天就能對外營業了。本來還想開業的時候,請兩位前來參加,還怕您二位回不來,這回正好,到時候我給您把請帖送過去啊。”
展昭眯了眯眼睛,和白玉堂對視了一下,怪不得對麵這麼熱鬨,原來是在裝修。“那最近看見厲玨了嗎?”
小六平時也愛留意這些事情,道:“您說的是聽風軒原來的東家?還真沒有。可能先回去處理蜀中的事情了吧。這邊的事情都是聽風軒原來的掌櫃的和我們東家談的。東家還說,要是厲公子親自談,可能價格還不會這麼低呢。”
展昭夾起一塊豆腐放在嘴裡,點點頭。
小六見他二人沒有其他問題,便退了出去。
白玉堂給展昭倒了杯酒。
展昭端起來聞了聞,上好的梨花白,一口乾了,“怎麼看?”
白玉堂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端在手裡,到沒有喝,“看來,厲玨先咱們回來了幾天,已經金蟬脫殼了。”
展昭晃晃杯子,示意白玉堂給滿上,“為什麼?這不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
白玉堂拿起酒壺,給他又到了一杯,“那天在高地上,厲玨應該是看出來咱們的身份,所以逃了。”
展昭搖搖頭,“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再說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他飛音門總不能解散吧?在蜀中還有那麼多生意呢。”
白玉堂道:“生意可以轉個手,隻要舍得一些損失,就像聽風軒一樣,兩天就能轉手出去,這個好辦。而且由明轉暗,沒準表麵上東家換了,其實就是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