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苦笑了一下,道:“你以為我胡說啊,真的。以前我是不信邪的,不過這次真不由得我不信。”
眾人都看包拯,不是說包大人是文曲星轉世,日審陽夜審陰嘛,有鬼讓包大人審審看唄。
包拯咳嗽了一聲,不動聲色,“秦將軍請繼續。”
秦青點了點頭,道:“我們見到藍紫兒以後,不知道一時該如何勸她和我們一起回去,就暫時在附近住下。後來,有一天藍紫兒跑來,說她一個姐妹走失了好幾天了,問我們有沒有見過。我們說沒有,然後就和她們一起找,還真讓我們找到點邪的歪的。那姑娘像是被人抓走了,我們沿著線索找下去,在一個山坳裡麵發現了一個寨子,裡麵好幾個姑娘,都像是中了邪似的,怎麼叫都不搭理我們。藍紫兒脾氣急,想去救人,沒想到卻中了毒。我和龐統帶著藍紫兒往外跑,卻發現追我們的人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功夫不高,但是怎麼打都打不退。後來到了一個分岔路口,龐統讓我帶著藍紫兒趕緊來陷空島求助,他則引著那幫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跑了。”
公孫策想了想,問道:“秦將軍,不知你說的沒有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秦青喝了一口水,繼續道:“怎麼說呢,他們很像是沒有痛覺。就算打斷了胳膊、腿,還依舊追著我們跑。最不可思議的是,我砍傷了一個人,但是那人卻沒有血流出來。”
徐慶大嗓門,喊道:“不可能吧,人受傷了怎麼會不流血?”
秦青無奈地攤開雙手,“所以才說是遇到鬼了。”
包拯問公孫策,“可是中了什麼毒或者有什麼機關,會讓人被砍傷但是不流血?”
公孫策和閔秀秀交換了一下眼神,“這種情況我們也沒有遇見過。如果能夠看到真人,或許能夠判斷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丁兆慧忽然一拍腦門,“我就說剛才那幫功夫不高,怎麼就那麼難擊退。他們好像真的不怕疼啊。”
丁兆蘭點點頭,“你這麼一說,還真的。要不是展兄點了他們的穴道,咱們肯定還得再費半天力氣。”
眾人一聽活生生的鬼啊,千年難得一見。盧方趕緊讓人去押一個黑衣人過來。
包拯轉過臉來,問秦青:“秦將軍,按照你方才所說,龐將軍已經把人引走了。那這些黑衣人是何時追上你們的?”
秦青接著說道:“本來一路趕來,我也以為龐統已經把人引走了。不過,前天吧,我就發現這幫人出現在了附近。我雖然帶著藍紫兒不方便,不過一開始她還沒有昏迷,而且您也知道我是乾什麼的,一路就設了好多陷阱。但是所有設下的反追蹤的陷阱,都被他們避開了。就好像他們之中有人有特殊的能力,總是能夠發現我和藍紫兒的行蹤。”
包拯點點頭,正好這時黑衣人被帶來。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的蒙麵已經被摘下,不過雙眼泛紅,眼神發直,沒有什麼麵部表情。他一接近秦青,雙眼就看向秦青的方向,嘴裡念念有詞。
蔣平把耳朵湊過去,聽了聽,搖搖頭,“念得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像不是漢話。”
公孫策走過去,皺了皺眉,道:“的確不是漢話,是苗疆那邊的方言。”
包拯問道:“說的是什麼?”
公孫策道:“就一直在重複說三個字,殺了他。”
秦青渾身一個激靈,“草,小爺我這是招惹著什麼了,這麼心心念念想著就要殺了我。”
徐慶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道:“讓三爺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會流血。”
展昭在一旁攔到,“三哥,還是讓我來吧。”
蔣平趁機氣徐慶,道:“是啊是啊,你粗手粗腳的,萬一下手沒分寸,一下子把人給剁了,開封府的大人都在,彆讓包大人為難啊。”
徐慶氣急,“病夫,你被老狗嘴裡不吐象牙,胡說八道。”
白玉堂拉了一下徐慶,道:“三哥彆急,四哥喝多了就愛逗人,你是知道的,彆和他較勁。”
蔣平眯著眼睛嗬嗬直笑,笑著笑著還大大地打了一個酒嗝。
展昭從徐慶手裡接過匕首,走過去抓起那黑衣人的手臂,拉起他的袖子,皺眉,這皮膚十分蒼白,正常人不應該有這種顏色的皮膚。
展昭拿著匕首在他手臂上輕輕一劃,皮膚裂開一個小口子,不過等了半天真的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展昭皺眉,又加大了一點力度,這回一刀下去,劃了很深的一道口子。如果是平常人,早就該叫喚起來。
再看那黑衣人,沒去看受傷的手臂,依舊雙眼盯著秦青,嘴裡嘟嘟囔囔,關鍵是手臂上的確沒有流出一滴血。
丁兆慧掐了一下丁兆蘭,丁兆蘭不解看他,丁兆慧問道:“疼不?”
丁兆蘭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丁兆慧跳腳,“會疼就不是做夢。這人真的不會流血的!”
其他人看著也很是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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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慶摸了摸胳膊,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這真是見鬼了。”
秦青同意道:“是吧,我第一次發現的時候也是覺得見了鬼了。”
公孫策和閔秀秀走近那黑衣人,低頭看了看那人的傷口,抬頭翻了翻他的眼皮,最後又在他腕子上搭了搭脈。
閔秀秀問道:“先生怎麼看?”
公孫策眯了眯眼睛,道:“難道是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