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擔心龐統擺脫黑衣人的追殺後,會按照秦青留下的暗記追來陷空島,於是展昭和白玉堂騎著飛鳴和無天,帶著秦青先行一步沿著陸路往回走。其他人稍晚幾天出發,但是走水路快,所以雙方應該能夠前後腳到達苗疆地方。
一路上緊著趕路,秦青越是離苗疆近心中不安感愈發強烈。西北軍中有自成一套的暗記,但是一路趕來,並沒有發現龐統留下的記號。
展昭和白玉堂也不勸秦青,隻是更加抓緊時間趕路。一路上倒是並沒有發現什麼,以前總是出現的黑衣人,不知為何現在卻仿佛消失了。
不過,一進了四川地界,展昭和白玉堂明顯感覺三人被人盯上了。秦青功夫和經驗不比他二人低,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情況。三人很是默契的並沒有對此進行溝通,隻是相互打了個眼色,示意對方已經對此加強了戒備。
進了一個小鎮,三人下了馬準備去打尖。拐過一個彎,秦青牽著馬交給小二,然後尋了個空桌子,坐下叫餐。
遠處一個小個子扒著牆角,眯著眼睛看著秦青。欸,方才三個人,怎麼轉眼間就隻剩下一個青衣人了。那兩個一白一藍的帥哥去哪裡了?
正在那個小個子左右找人的時候,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嚇了他一跳,跳起腳來,轉身,就見眼前出現一張和藹可親的臉,“小兄弟,你跟了我們一路,有事嗎?”
小子兒眼珠子一轉,摸了摸頭發,笑道:“那個,大人,您認錯人了吧。小的隻是路過。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扭頭就要走。
剛轉身,就見眼前一片華麗的白,差點一頭栽進去,趕緊刹車,再抬頭,就見方才跟丟的另外一個白衣人,麵無表情地出現在眼前。“五,那個,爺,不好意思,差點撞到您,我這就離開。”說完,往旁邊跨了一步,低頭趕緊跑了。
跑了兩步,拐過一個彎,這才拍著胸脯,往回頭看了看,就見那個藍衣人和白衣人已經並肩站在一起,走進了茶樓,和那青衣人彙合,坐在一起拿起筷子吃飯。
小個子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過那個白衣人果然名不虛傳,嘖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麼好看的美男子。可惜就是表情太冷了,冷豔美人不是自己的菜,還是那個藍衣人看著更加順眼。
小個子甩了甩頭,腳下使勁,往小巷子深處跑去。三拐兩拐,到了一間客棧,噔噔噔跑上二樓,推開天字三號的房門,“爺,您猜我方才看見誰了?”
裡麵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正把玩著一個精美的鼻煙壺,桌子上擺著文房四寶,一旁筆架上放著一隻的毛筆,看見小個子推門近來,瞥了他一眼,道:“文方,你好歹也跟了我兩年了,怎麼還怎麼毛毛躁躁的?”
小個子嗬嗬笑了笑,把門關上,跑到中年人身旁,熟稔地倒了一杯水,抬手喝了。
中年人從筆架上取下毛筆,蘸了蘸墨,隨口問道:“你看見誰了?”
文方把杯子放下,抬手摸了摸嘴巴,道:“方才那個漂亮的貴公子還有那個滿臉和氣的藍衣人應該就是您之前說的江湖中最有名的一鼠一貓。”
中年人手一頓,筆尖上的墨汁往下一滴,在純白色的宣紙上暈染開來,“等等,你小子再說一遍?你看見誰了?”
文方搖頭晃腦地,“錦毛鼠白玉堂和禦貓展昭啊。嘖嘖,白玉堂還真是漂亮,真不虧是江湖第一美人。當然展昭也不錯,可惜比起白玉堂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丁點。”
中年人一下子甩開手中的毛筆,驚得站了起來,懊惱道:“完了完了,怎麼碰見了他們了?”
文方一愣,不知道中年人在緊張什麼,“元爺,怎麼了?你怕他們兩個?沒事沒事,我很小心地,他們肯定沒有跟過來。”
中年人抬手在文方腦袋上拍了一下,“你個小鬼頭懂得什麼,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哎呀,慘了慘了,你可害慘我了。”
文方揉著被中年人拍紅的額頭,不解地看著中年人在那裡忙忙叨叨地收拾東西。
“咳咳,原來是圓圓啊,好久不見。”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房間裡想起。
中年人手下一頓,轉過身來,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內的白衣人,嘴角扯了扯,努力扯出了一個笑臉,“那個,五爺,好久不見,您老可好?”
撲哧一聲笑,中年人半轉過身,看著站在另外一個方向忍著笑的青年人,苦笑道:“展大人,您老也好。”
文方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藍衣人比較和藹可親,那個漂亮的白衣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殺氣,不由自主地往中年人身後靠了靠。
中年人拿起收拾好的包袱,腳底下往門口挪了挪,“那個,五爺,展大人,我有事,先走了,告辭。”說完,一把推開門就要往外跑。
白玉堂一個飛蝗石順著中年人胖嘟嘟的臉龐擦過,撞在門上,中年人就覺得手上一沉,門沒打開,耳邊響起白玉堂好聽的聲音,“誰讓你走了?”
中年人臉上一僵,轉過身來,咋麼咋麼嘴,無奈地看著斜靠在椅子上的白玉堂。
文方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吱扭一聲,房門打開,方才那個青衣人也走了進來,走到藍衣人身邊,好奇地問道:“展昭,這中年人誰啊?怎麼好像他很怕白玉堂的樣子,以前得罪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