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房間門執拗一聲,一個蒙麵黑衣人探出腦袋,左右看了一眼,閃身而出,躍上了房頂,靈巧的就像一隻狸貓。
剛躍上房頂,就見月光下,一個白色的身影斜靠在屋頂上,手裡拿著一壺酒,銀白色的月光灑在身上,絕世而獨立的味道十足。
那黑衣人一愣,轉身就要跑,身後傳來那白衣人懶洋洋的聲音:“貓兒,都被逮到了,還跑什麼?”
那黑衣人站定,把蒙麵取下來,回頭嗬嗬一笑:“玉堂,你不是沐浴去了嗎?”
白玉堂把手中的酒壺扔給展昭,“方才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一直催著我去沐浴,原來是想撇下我,自己去冒險?”
展昭摸了摸後腦勺,走過去坐在白玉堂身邊,“倒也不是想撇下你,隻是事情有點多,龐統那邊又沒有消息,睡不著,就出去溜達溜達。”
白玉堂拉著展昭的衣角,打趣道:“穿著一身夜行衣半夜去大街上溜達,展大人好興致。”
展昭把衣角從白玉堂手裡拽出來,摸了摸鼻子。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乾嘛躲著我?”
展昭側過頭去,望天。
白玉堂拉起他一縷頭發,笑道:“怕那道觀的張天師收了我去?”
展昭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堂,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白玉堂的下巴,“如花美眷,讓我怎麼舍得讓彆人覬覦?”
白玉堂微微抬頭,“貓兒,晚上難道吃得油膩了?”
油膩?展昭抿了抿嘴唇,這才反應過來,白玉堂在變相得說自己油嘴滑舌。
白玉堂看著展昭的樣子,心中好笑,揶揄道:“貓兒,以前的你可不這樣,和誰學的?”
展昭眯了眯眼睛,嘟囔了一句:“還能有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讓你總是油嘴滑舌。”
白玉堂眼神在展昭的唇上流連了一下,“是嗎?讓我嘗嘗,這油有多滑?”
展昭看著眼前白玉堂越湊越近的唇,雖然已經算是夫夫了,但是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就在兩人唇要碰上的一刹那,對麵房間門打開,執拗一聲,嚇了展昭心突地一跳,伸手推開白玉堂。
白玉堂鬱悶——貓兒,你怎麼這樣?都成親了,親一親怎麼了?
展昭臉通紅——嫑!要親回屋子裡親,大庭廣眾之下,有傷風化。
白玉堂看著展昭通紅的臉,雖然沒有偷到香,但是心情還算不錯。
對麵門打開,就見藍紫兒著急忙慌地跑出來,跑到展昭和白玉堂的屋子門口,拍門,“展大哥,睡了嗎?我是藍紫兒,有事想和你說。”
展昭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夜行衣,不要意思地撓了撓頭。
白玉堂在旁邊灌了一口酒,斜著眼睛看展昭在哪裡撓頭。
藍紫兒拍了兩下,見沒有人開門,皺了皺眉,左右看了看,以為展昭和白玉堂不在,就要往蔣平他們屋子走去。
展昭知道蔣平他們趕路很是辛苦,不希望藍紫兒去打擾他們,一個翻身就從房頂躍了下來。
藍紫兒聽見身後有聲響,一回頭正好看見展昭站在門口,不過身上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一時不解,“展大哥,你這是要去那裡?”
展昭知道方才自己一直在勸藍紫兒不要貿然行動,自己居然一身夜行打扮,擺明了就是要出去打探消息,有點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道:“藍姑娘,夜深了,找展某有什麼急事?”
藍紫兒知趣地沒有繼續追問展昭夜行衣的打扮,抬眼也看見在房頂的白玉堂,“正好展大哥和白大哥都在,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們說。”
展昭看了一眼還在房頂上喝酒的白玉堂,伸出手指衝他勾了勾,“玉堂,下來咱們進屋說。”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翻身從屋頂上躍了下來。
藍紫兒跟著他二人進屋,沒等展昭把房門關上,就急急道:“方才尺老頭提起那道觀時,我就覺得很是耳熟,仿佛之前聽說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回房間後,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曾經聽阿爹提起過,一個好友道長托他在找一些資質好一點的男孩或者女孩。因為,沒單獨說隻要女孩,所以我方才沒有想起來。”
展昭關上門,回身問道:“找男孩女孩?乾什麼?”
藍紫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其實是有一次,我無意間撞見阿爹拿著一個畫卷看了半天,我問他乾嘛,他隨口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