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裡世界出來後將近中午,容恕給自己和烏鴉做了份午餐就一直待在屋裡。
終於,烏鴉帶著情報從窗戶飛進來,“我偷聽到官調的人已經抓到那個惡心的新郎鬼了,卦師正在用它反向卜算走陰人的位置,估計很快就能抓到了。”
“乾得不錯。”容恕丟給它一根香蕉。
照這個進度,謝央樓如果守約今晚上就會來找他分享情報。當然,如果對方不來,就隻能靠他主動拜訪了。
“讓你查的其他東西呢?”
烏鴉咽下香蕉,“你不知道,我偷偷蹲在謝央樓窗台的時候,謝央樓在和一個長相超凶的大叔視頻,他倆差點就發現我了。”
“國字臉,長相憨憨的?”
烏鴉蹦到他麵前,“你怎麼知道?”
“那是官調的局長,以後躲著點。”容恕咬了口香蕉,這香蕉是下午張九燭送過來的,說是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你認識他?”烏鴉的小腦瓜轉得飛快。
“曾經是同僚。”
容恕說得雲淡風輕,烏鴉卻瞪大了眼,“你以前是調查員?現在卻成了怪物?”
“不行?”容恕挑眉。
烏鴉秒慫,果斷換話題,“你讓我查謝央樓,我查了他的基本家庭情況。我以前一直到以為他家隻是有錢,現在才知道人家是頂級豪門。”
“你知道謝仁安嗎?就是那個白手起家,一個人建立商業帝國,掌握經濟脈搏的謝仁安。”
“聽說過。”他剛離開人類社會那會兒,謝仁安就已經聲名大噪,據說謝家以前是開當鋪的,開在陰陽交界,那裡如今也是表裡世界交界出的一道“門”。不過那是謝家祖上的產業,據說謝仁安本身沒有玄學天賦,因此當鋪不是他自己在打理。
不過,謝安仁有個女兒他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種豪門秘辛哪是這麼輕易就能打聽到的?我又不是什麼萬能的金手指。”
容恕了然,看來謝央樓身上的異常還得從他的由來查起。
“你為什麼要查他?你不是要遠離人類嗎?”
烏鴉賊兮兮落在他肩上,容恕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它在想什麼,“不是抱金主大腿,你彆做夢了。我隻是覺得他是新娘的嫌疑很大。”
“哦,”烏鴉紅眼睛滴溜溜轉著,“明明婚契被藏起來了是件不好的事,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不是很難過?”
“沒有,你看錯了。”
“是嗎?”烏鴉疑惑看他,“我怎麼覺得你在為謝央樓重新成為第一候選人感到開心?”
“不可能。”容恕麵不改色,他隻是對謝央樓這個奇怪的人類感到好奇。
吃完晚飯,容恕盤算著謝央樓那邊應該調查出結果,帶著烏鴉出門遛彎,順帶看看能不能碰上有關人士套套話。
剛出門,他就聽見三樓電梯旁的兩個調查員在聊八卦。
“你聽說沒有,咱們隊長有對象了,據說還是個男的。”
容恕腳步緩下來,悄悄聽著他們的對話。
“啊?真的?!我們隊的隊花就這麼被人摘了。早知道隊長喜歡男的,我就應該去告白!”
“但我聽說隊長有性格缺陷,他有情感缺乏障礙,在家人的葬禮上一滴眼淚都沒掉,待人也平平淡淡,這種人真的懂得什麼是愛嗎?而且他還是心理部門的重要監控對象。”
重要監控對象?
容恕稍稍走神,他當然知道這個部門,官調早期為了防止調查員們患上心理疾病,專門設立心理部門對調查員的心理狀態進行定期評估,以防止關鍵時候出現紕漏,畢竟調查員們麵臨的東西比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能被心理部門重要監控,就意味著這個人的心理狀態很危險,極有可能在極端狀況下做出有損官調利益的事情,換句話說有心理變態的趨向。
但這次詞能跟謝央樓搭上邊嗎?
容恕又繼續聽。
背對著他的調查員繼續說:“誰在乎那些,我感覺心理部門就是在針對咱們隊長。而且像咱們隊長這種高嶺之花,又好看又能打,請回家供著行了。”
“咱們論壇是怎麼說的來著,我想起來了,那句話是,”調查員清清嗓子,“就喜歡他把我當垃圾看的眼神。”
咦~
調查員論壇裡都是什麼變態?這些人確實該定期看心理醫生。
電梯到了,容恕跟著他們進了電梯。這時兩個人的八卦終於重新回到謝央樓那個神秘對象身上。
“我今天上午錯過了,你跟我說說隊長那個對象長什麼樣?說不定我比他還要優秀,我還有機會。”
容恕悄悄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