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light “師哥,你有暗……(2 / 2)

忽然就比不上這賠五百的衝擊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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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頓馬丁停在雲京電影學院宿舍樓下的時候,簡嘉已經歪在副駕駛上睡著了。

他還知道給自己找個舒適的姿勢,就是忘記調整座椅,整個人都快縮在椅子上。熟睡的時候,那股漂亮的有些銳利的氣質削弱不少,看著像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

陳泊生盯著看了會兒,才碰了下他的臉:“簡嘉?”

“嗯……”簡嘉回答了一聲,但是沒有睜開眼的意思,蹭了一下後換了個更好的姿勢準備繼續睡。又過了七八秒,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哪兒,迷迷糊糊:“師哥,到學校了嗎?”

“嗯。到你宿舍樓下了。”陳泊生解開安全帶。

“哦……”簡嘉點點頭,其實有點不想下車。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在阿斯頓馬丁裡麵睡一晚上。

簡嘉遲鈍地在心裡倒數,準備倒數五個數之後,就一鼓作氣強迫自己起床。

結果剛數到“4”,簡嘉就聽到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再數到“3”,簡嘉感覺自己的身體驟然被抱起,忽然騰空,嚇得他剩下的“2”和“1”都忘記數,手忙腳亂的摟著唯一能支撐的東西,也就是陳泊生的脖子。

簡嘉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抱起來了。

他的大腦和身體反應在酒後都比平時慢了不止一拍,因此都沒有察覺到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他和彆人交往的正常社交距離了。

等走到宿舍樓,準備上樓梯的時候。

簡嘉猛地掙紮了一下:“師哥,我、我。”他口齒不清地“我”了好幾聲,徹底忘記自己要說什麼,怔怔道:“……我有110斤。”

“是嗎。”陳泊生氣息都沒亂:“那還挺輕的。”

“是吧。”簡嘉點點頭,懵懵道:“我也覺得挺輕……不是,師哥,我是說我可以自己下來走路!”

他終於記起自己的目的。

簡嘉手忙腳亂的從陳泊生的身上爬下來,欲哭無淚道:“師哥,真的太麻煩你了。”

簡嘉真沒想到陳泊生竟然還有這麼樂於助人的一麵,不僅主動送喝醉的同學回家,甚至還服務周到到包括把男同學抱回寢室。

他醉的不清的大腦,顯然沒意識到“抱”和“背”的區彆,隻覺得陳泊生比他想象的熱心好多。

“不麻煩,我這人就愛助人為樂。”陳泊生語氣淡淡。

簡嘉心想我看出來了。

但倒也不必助人為樂到這個程度。小簡同學堂堂一米七八的大男孩,被一個男人抱回寢室算什麼意思。

他剛想找個理由婉拒一下陳泊生。

結果他會錯了意,原來陳泊生的樂於助人的含義是:大少爺想要幫助誰,誰就必須得被他幫助。

“宿舍在哪兒?”陳泊生瞥了眼他。

簡嘉內心掙紮了片刻,最後妥協:“……401。”想了想,他低聲道:“師哥,我自己走上去就行了。”

“嗯。不然?”陳泊生挑眉:“我還抱你上去?”

他涼涼一笑:“想得挺美。”

簡嘉:“……”

他就多餘說這句!

最後兩人選了個折中的方式。

陳泊生的手搭在簡嘉的肩膀上,將他扶到了四樓。

推開401的宿舍門,裡麵空蕩蕩的。

老大楊俊明應該是陪女友去了,簡嘉的床位在靠陽台的一側,頭頂就是空調。格外的整潔乾淨,桌麵下還有幾個盆栽,一看就是他的小清新風格。

陳泊生打量了幾眼,沒多看。

“燒水壺在哪兒?”他問道。

“應該在許子意的桌上。”簡嘉反應慢半拍:“師哥,你還記得許子意嗎?”

“不記得。誰?”陳泊生直接拎起水壺灌水,語氣很隨便。

真冷酷啊。

簡嘉為自己那位單戀大神已久的室友唏噓了一聲。

“真不記得啊。他跟你告白了好幾次,還挺喜歡你的。”簡嘉喝多了酒之後話也不自覺多了起來。

“不記得。有必要記得嗎?”陳泊生已經開始燒水,月光灑進來,落在他身上。男人有點半倚在床位前,慵懶散漫,身材又薄又蘊含力量,比例好的能直接去當雜誌封麵圖,氣質清冷又孤傲,像極了深夜出沒專門勾引小姑娘的妖孽。

就連單眼皮,也是簡嘉見過單眼皮中最大的眼睛。

漂亮鋒利的無可挑剔,眼皮上麵還有顆很小的痣。

簡嘉大概能理解為什麼許子意會這麼死纏爛打,臉都不要了。

因為陳泊生真的值得。

“每個人都是這樣,才認識幾天就說喜歡我。”

“哢噠”一聲,水燒好了,陳泊生慢條斯理的繼續:“根本就不了解我,但是又很有眼光。”

……就是多餘長了一張嘴。

簡嘉在內心默默腹誹了一句。

喝完了蜂蜜水之後,簡嘉的潔癖發作,堅持要洗漱完才肯睡覺。

去浴室之前,簡嘉看陳泊生還沒有走的意思,就拿出自己手機,給他找了部電影看。想起他的微信名,簡嘉醉醺醺地在兒童樂園專區貼心地找出了《果寶特攻》全集。

“師哥,你覺得無聊就看會兒視頻,我先去洗漱一下。”

陳泊生的視線落在手機裡三隻肥肥胖胖的水果人身上,離譜地笑了一聲,是氣音:“行?我還挺愛看?”

簡嘉醉了壓根聽不出他的陰陽怪氣,隻是感慨。

沒想到陳泊生這種酷哥,竟然真的愛看動畫片。

實在人不可貌相。

浴室裡很快響起水聲。

陳泊生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看這幾個水果人蹦跳,忽地一下,畫麵被截斷。屏幕黑了下去,是一通打進來的電話,來電顯示是陳黎。

陳泊生緩緩地垂下眼睫,漫不經心地盯著。

大約響了兩三秒,他伸出手果斷的掛了電話。

浴室的水聲停了,簡嘉含著牙刷,還有點酒勁沒過的不清醒,問了一句:“師哥,有人打我電話嗎?”他好像聽到了電話鈴聲。

半晌,陳泊生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