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和子墨在一起已經三年了吧,中間分分合合,鬨也鬨過,吵也吵過,甚至氣急了動手也是有的。可是不管怎樣,他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一件事,那就是對方到底愛不愛自己。他們之間幾乎沒說過愛你,甚至極少說承諾,但他們就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對方深愛著自己,甚至理直氣壯。
他們從沒有想過,為什麼愛他。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就是愛他。愛了就是愛了,僅此而已。
卓言是家小公司的經理,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好歹也算中產階級,再加上他不錯的品味,修長的身材,乾淨的氣質,走在路上還是能吸引眾多未婚少女愛慕的眼光的。每當這時,卓言就會微微翹下嘴角,形成一個邪魅的角度,然後在眾多的抽氣聲中飄然離去。
打開門,換好拖鞋,習慣性的先對著家裡說聲:“我回來了。”
一個乾淨舒服的聲音回到:“先去洗下手,馬上開飯了。”上挑的丹鳳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子墨的麵相給人的感覺有些輕浮,主要原因就是他長了雙細長上挑的眼睛,十足十的遺傳了他的母親。這樣的眼睛若長在女子臉上可謂是顧盼神飛,熠熠流光,長在男子臉上卻隻剩下“輕佻浮誇”四字形容了。卓言第一次在酒吧見他時就說:“哥們,乾一杯,為了你這雙特彆的眼睛。”
子墨本來是頂討厭彆人拿他的眼睛說事兒的,可那天不知為何,他卻隻感覺到了真誠,不自覺地就飲儘了杯中剩餘的酒。
“言,今天工作累嗎?你的事情是不是快忙完了。”
“恩,差不多了,明天再和客戶討論一下合同的細節就可以簽約了,做完了這單,我就能暫時喘口氣了。”
“那到時候你陪我去我媽那裡一趟吧,她身體不好,老念叨著我,我工作忙也不常回去,正好這幾天休假,你也閒了,咱們一塊兒回去看看她。她一個人在那棟那房子裡也挺冷清的。”
“好,順便給你媽把那個翡翠鐲子帶上,上次見著就覺得她會喜歡,一直沒空給她送去。你的腿最近有疼過嗎?近來天氣不好,你要多注意點。”
“我知道的,這幾年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經常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