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輕揚,黑色鬥笠輕繞,頭帶來發金冠,身穿清紫花衣。風蕭瑟,輕掄扇,嘴角微揚,薄紗擋在麵前,時不時的輕輕被風吹起一角。
“清塘引水下藕根,春風帶露沾儂身。”慶雲亭傳來如雲般秀麗的聲線。
“姐姐這詩真可謂妙也,好一個‘清塘引水下藕根,春風帶露沾儂身’”點點粉色爬上花開的棱角,清香沁人心脾,韻味繚繞。
二女子坐在亭中賞玩著荷花,一女子嬌滴可愛,另一女子則是嫵媚妖嬈,一身鵝黃色的長衣儘顯幻麗美妙。
“待到花開如滿月,覽勝誰記種蓮人。”荷花能夠代表夏天,有著夏日的韻律,夏日的風華;又有夏日的熱情,也有夏日午後山雨欲來時淡淡的憂傷,可誰又記得種蓮人?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我以這一句詩吸引來她們的注意力。
張,尹二妃得知一條聲線掠人兒畔,不禁滿心疑惑的打量著眼前帶著垂下黑紗鬥笠卻穿著華貴的陌生人。
“閣下何人,可知晉陽宮不可隨便進入!”嫵媚的張妃首先打開了話頭,我一笑。
“臣晉陽宮監裴寂是也,臣最近因不甚摔到,導致麵部破相,恐嚇到二主子。”因為明白她們要問什麼,到不如直接說明原因,既然她們是宮中的妃子,自然對裴寂有印象,從裴寂那得知,這兩位妃子與他僅有一麵之緣,所以不會很是懷疑,為了以防萬一,我儘量去學習裴寂的話風,好讓自己不露餡,又可以讓這次計劃成功。不過,這次計劃也是我自己擅自發動了,目前也隻有劉文靜,裴寂和我知道,隻不過這幾天沒有見到李世民可真是有些奇怪。
兩人聽仔細的打量著我,認出我身上的衣服後也便沒多加懷疑,畢竟他們對裴寂並不了解,一切事情就變的簡單多了。
知道是裴寂後尹妃問道:“汝自何來!”
我輕笑道:“臣來也是欲摘花以自樂也。”話說在麵說,心裡在打鼓,還好的是,自己以前的文言文功底還算不錯,也省了這份擔憂的心。
聽了此話,張妃笑道:“花乃夫人所戴,關你何事?”
我走進,挑了挑眉,道:“夫人以為男子不可戴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花雖好,隻可閒玩以供粉飾,醫不得人的寂寞,也幫不得人的患難。”
尹夫人笑道:“你所說醫得寂寞,幫得患難的又是何事?”
果真不愧是大戶人家出生,一語中地,立即進入主題,未曾拖泥帶水,既然如此,那我隻好拉開話頭了。
我輕笑,微風卷起黑紗的一角,“隋室荒亂,主上巡幸江都,樂而忘返;代主幼小,國中無主,四方群雄競起,稱孤道寡者甚多。最近聽聞馬邑校尉劉武周占據汾陽宮,稱為可汗,甚是利害。汾陽與太原不遠,若帶兵到此,誰能抵擋?臣雖熱為晉陽宮監,智微力弱,難保全軀,二妃子又如何自局安樂呢?”
總算還是流利的將這句話背的順暢,當時裴寂與劉文靜教我背讀時,到很花了一些腦筋。當然,憑我一個人微薄的力量,就憑借著自己的膽大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深遠的見解。劉文靜和裴寂的政治抱負和文字功底的確是讓人刮目相看。
聽到此話,二妃驚道:“若真如此,讓該如何?若如你所言,吾姊妹休矣!”
我走進二人,“今臣有一計,與夫人商議,不但可以保全兩位,還可送一套富貴。”
尹妃道:“富貴安哪敢指望,隻求免禍足矣!”
聽了尹妃的話語,我到是肯定了我的思想,這處於深宮的女人特彆是未被皇帝寵信的女人為了保命到什麼也做的出來。
於是我向二夫人附耳道:“隻須如此而行,何患不從?”二妃聽後麵麵相闋,人如同石化,於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後卻聯想到自己的命運兩人卻隻能點頭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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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回府後對劉文靜與裴寂講明今日的情況,並手腳並用的描述當時的場景,兩人聽聞後不禁仰頭大笑,這到是讓我出了一身冷汗,總覺得自己為什麼像個小醜,他們二人用的著笑的那麼開心麼?歇息片刻,兩人望見我的無助,便起身來安慰,看著兩隻白眼狼的尊容,完全不理睬,等他們好說怠說後我才恢複正常與二人一起商討下一步計劃,但是李世民還未曾出現,自從計劃實施後就一直沒再見過他,小蝶為了不打擾我於是自己安心養傷去了,可是......他到底在想什麼?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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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裴寂便差人請唐公李淵說是設席晉陽宮,這次依然是由我出馬,劉文靜兩人為軍事,操縱著正盤棋局,有這麼厲害的兩個人在我還擔心什麼?當然是上唄,於是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二人相見後,我便將自己為何蒙上黑紗的原因亂七八糟的扯了一通,沒等到他反映過來我便拚命的勸酒。
“來!繼續喝!”於是呈上一杯滿酒。
“裴兄今日為何如此開心?”李淵疑惑道。
“這個嘛......”我撓了撓頭,這個原因我到是沒有想過,於是隨便說了一句,“提前慶賀我們即將完成的計劃.”繼續拚命的勸酒,李淵看似疑惑不解,卻沒有追問,反到對我呈來的酒喝不儘,又不好拒絕。
等到李淵大醉,兩團緋紅爬上他的臉龐,他的身體也有些晃動,我淺笑,明白這時候到了,笑道:“問酒難飲,有二美人,把她二人叫來一觴可乎?”
李淵打了個咯,然後笑道:“知己相對,正少此耳,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