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的煙雨 樓台上的白衣……(2 / 2)

“樓家二少爺樓易寒!”藍衣女子驚呼,一個踉蹌,跌倒在床上。

“是的。”冷冷的一句答複。

“哼、憶彤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樓家的人都敢碰。”醉荷彈了彈衣衫,一絲苦笑,“罷了,誰叫我們是姐妹呢,同生同死。”

“還有一人。”白衣女子將手中的銀針插入紅木桌,茶杯裡的水搖了搖,晃了出來,灑在桌麵上,隱隱呈現出一個“湮”字。

“默語湮?!”藍衣女子不複剛才的驚慌,反而冷笑一聲,“閣主真是蛇蠍,連一個死了雙親的人都不放過,一個現在開始衰敗的默家對她有什麼威脅?!”

“閣主要的東西自有她的用處。”

“那好、三天之後,我將人頭送到閣主麵前。”

“留。”淡淡吩咐了一句,眨眼間,白衣已離去。

“留?何用?”醉荷皺著眉望著桌上的名字,沉思道。

雨依舊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沒有片刻的停留。

一把青色的傘緩緩行動在古橋上,鵝黃色的衣衫一閃一動,在煙雨之畫中添了一抹色彩。這幾年來,她不曾出去過,隻是一味地被爺爺關在屋子裡練習法術,那及笄之年的簪子也不曾戴過,素衣素麵,是她最虔誠的方式。她是一名弱女子,也許與她相同年紀的女子早已尋夫嫁人,經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美好祝福,溫柔地躺在自家夫君的懷裡,如膠似漆的恩愛。

可是……為何?她要生在默家,這是她的命,命啊。她又該如何撐起這個大家,養活那些伴隨了多年的下人,鵝黃色衣衫女子歎了口氣,自嘲地搖了搖頭,轉身消失煙雨朦朧之中。

天青色的煙雨、樓閣亭台儘在飄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