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紙鶴?啊,魔女小姐後知後覺從腦子裡回憶起某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一個溫文爾雅的千年老狐狸。
說起來,蘆屋道滿也長大成人了呢,魔女想起那個小狐狸,忍不住頭疼。
野性大的狐狸可都是會咬人的家夥。
手指剛觸碰到千紙鶴,紙鶴自動散開傳出溫文爾雅的男性聲音:“好久不見——要來喝茶嗎?”
說完紙鶴自燃,灰塵散落一地。
“咒力?”夏油傑盯著那個紙鶴,眼神中湧現出躍躍欲試。
能夠依靠六眼看到力量波動的五條悟倒是顯得平靜:“是陰陽術?”
“你知道?”魔女挑了挑眉。
少年悟淡定回眸,表情清冷:“曾聽說過。”
忽然想到什麼的魔女小姐瞬也不瞬的盯著五條悟,銀發?容貌豔麗雌雄莫辨,這家夥說起來和蘆屋道滿很像啊。
說起來蘆屋道滿似乎對帶孩子比較擅長,魔女低頭看了看兩個桀驁不馴的小家夥,又想了下那隻老狐狸。
感覺這三個人在一起會很有趣呢。
沒等兩人說話,魔女自顧自的決定:“那麼我們就一起去陰陽寮逛逛吧~”
這種性格——
還真是讓人有種眼熟的感覺,夏油傑從魔女身上感受到某種熟悉,就像是五條悟準備惡作劇前的表情。
果然,五條悟的性格是被魔女影響的吧!
陰陽寮
純白長發的年輕男人舉著酒盞,懶散的靠在矮踏上,容貌俊美雌雄莫辨,細密的睫毛垂下,落下一片陰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邪氣,寬大的狩衣繡著櫻花,明明是夏日時節,他院內的櫻花樹開的倒是極為茂盛。
滿樹的櫻花。
菅原淳一踏著櫻花而來,蘆屋道滿微微抬首,衝著他舉了舉酒盞。
溫吞而散漫的低沉嗓音,不似平日裡貴公子那般端莊,長發散落腰間,雌雄莫辨的臉上飄起一抹緋紅:“淳一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來人也是陰陽師打扮,容貌溫潤性格溫和,聲音放緩帶著笑意:“你明明知曉又何須問我?”
按照魔女的話來說,陰陽師從不說人話,一句話打幾個轉,聽的人腦袋疼。
“客人還未到,淳一可得等等了。”某人笑了笑,幾隻小紙人從他身後出現,吃力的搬動著酒杯茶盞,嘿咻嘿咻,放在菅原淳一身前後還人性化的伸了個懶腰。
菅原淳一似乎和蘆屋道滿交情不錯,並未客氣直接坐在了對麵,若有所思的看了下蘆屋道滿,低聲笑了笑:“明明如此愛她,為何願意放手?”
“愛?”正在喝酒的蘆屋道滿頓了頓,勾起嘴角,本就妍麗的容貌恍若春日櫻花,璀璨奪目,他的聲音變得飄渺。
“陰陽師的心可太大了,愛人、愛物、愛世間一切。”唯獨不會鐘愛一人。
而魔女需要的愛是獨一無二無法替代。蘆屋道滿垂下眼眸,清冷如玉的麵容一如既往的淡漠,他不能,最起碼在沒分離體內的惡時決不能。
菅原淳一顯然明白他在說什麼,但他僅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開口。
良久,他緩緩歎了口氣,語氣淡淡:“壓抑著的愛終將成為最扭曲的咒,直至無法控製,傷害了最重要的人。”
這個世界,愛與咒本就是一體。
愛啊,它可是最扭曲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