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樹下,蘆屋道滿盤腿而坐露著溫和的笑容,細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聲音淡漠姿態高貴優雅,比之五條悟更像是神之子,不,應該說是——神。
是一位神。
夏油傑看著對方像是被魅惑,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魔女冷冷的瞥了陰陽師一眼,伸出手戳了下夏油傑的額頭。
眼中重新變得清明,恍惚一瞬意識回歸,看向蘆屋道滿的表情格外戒備。
故意搞事情的蘆屋道滿無辜的笑了笑:“真是弱小啊——”
“哈?弱小?不呢,他可是強大的存在。”魔女頂了回去。
吃了暗虧的夏油傑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在蘆屋道滿的示意下跟著他走過去,他到要看看,這個男人準備搞什麼鬼。
他把夏油傑帶到了另一處天地。
靈氣更為濃烈,草木茂盛,一株櫻花樹立在土坡上傲然綻放。
“你的大義是把普通人全部殺死?”蘆屋道滿坐到櫻花樹下,嗓音帶著點特彆的氣質,明明是一句平淡的話卻令人感受到一種魅惑。
心神動蕩的瞬間,夏油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牙齒咬住舌頭感受到絲絲陣痛拉回意識,眼神危險的看向已經在品茶的蘆屋道滿。
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他已經一直戒備他,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被他引誘到了一瞬。
腦海裡閃現出魔女防備的表情,這家夥是連那個女人都不想招惹的存在嗎?
夏油傑揚了揚下顎,線條流暢的下顎線緊繃,略帶著嘲諷和侵略性的笑容:“怎麼,你要開始說教?”
“說教?不,我可不是菅原淳一那家夥。”某人否認,手中拿起折扇,刷的下展開遮住漂亮的唇瓣和下顎,似狐狸一般狡黠細長的眼睛中透出笑意。
四周吹起淡淡的風,夾雜著櫻花的氣息。
童男童女出現在蘆屋道滿兩側,像是守護神一般,靈氣變得更為濃鬱,像是在高氧環境下感到眩暈,醉靈力的夏油傑咬著舌尖維持理智,不死心的再次放出咒靈。
與此同時釋放出咒力,用咒力破壞靈力構建出一方天地,猶如水中突兀的加入不溶於水的油,硬生生改變了空氣中的靈力的成分。
被召喚出的咒靈起先還是渾身扭曲著、膨脹著像是即將爆炸,但下一秒隨著咒力的充盈,他們逐漸變得平和,屬於咒靈的力量逐漸延伸開。
靈力與咒力的對峙。
蘆屋道滿淡笑,並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中:“我啊隻是覺得,隻殺死普通人就夠了嗎?”
輕飄飄的話帶著濃烈的惡意撲麵而來,他的腳步像是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無法直視那個人的臉,可怕——相當可怕——比全盛時期的悟更可怕的存在!
這個家夥好強!
蘆屋道滿勾起嘴角,豔麗的容貌變得更加妖媚,如同狐妖一般:“殺死普通人就夠了嗎?即使普通人全部死去,汙穢也會誕生,咒靈不過是汙穢誕生的一種形式,和妖怪、鬼一樣,不過是一種形式。”
溫柔的聲線從風中傳出,帶著鬼魅般的誘惑。
夏油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由咒力構建的結界變得不穩定,他戒備的看向那個溫文爾雅的陰陽師,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像是被牢牢鎖住一樣。
“要做啊,不若放手做的徹底一點?”大狐狸微笑著忽悠小狐狸,這個世間誌同道合的終歸是少數,多數人會越走越遠。
“徹底?”夏油傑用咒力包裹自己,尤其是大腦,被咒力層層包住,表情淡淡以不符合年紀的冷漠姿態:“我為什麼要答應?”
蘆屋道滿眨眨眼,看上去尤為無辜:“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不是嗎?”
“哈?”這個人自顧自的比悟那家夥還討厭,夏油傑覺得這家夥笑眯眯的表情格外令人討厭。
兩隻咒力在夏油傑身邊瘋狂張大嘴,尖銳的牙齒一層層的覆蓋在口腔內,像蛇一樣的生物卻遠比蛇更惡心。
蘆屋道滿眼中閃現一絲殺意,卻又在看到夏油傑時硬生生壓了下去。
“殺死所有的人,我們一起構建一個新的世界如何?”蘆屋道滿的話像是無孔不入的風,肆意侵略著他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