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雲霄飛車猛地衝進黑暗的山洞,四周鬼怪發出花裡胡哨的叫聲。
前排【岸田寬,死者】、【山本愛子,死者女友】、【小森瞳,凶手】、【湊數的,死者朋友】幾個名牌,閃得人眼瞎。
藤穀花奈:“……”
最後一個是怎麼回事,連個名字都不願意起嗎!
沒時間吐槽了,藤穀花奈趕緊閉眼。
下個瞬間,黑暗中響起一聲戛然而止的痛呼。
雲霄飛車衝出山洞,前排座位上的男子已經沒了頭。血淋淋的頸部,在風中瘋狂噴射鮮血。
落日的餘暉,映出旁邊滿身血紅的女子驚恐的表情。
逢魔時刻,也不過如此。
頓時,尖叫聲響徹遊樂園上空。
………
雲霄飛車到站。
在混亂的尖叫與報警聲中,藤穀花奈強作鎮定地走下車,將沾到血的墨鏡甩出收刀入鞘的肅殺。
——希望成功演出來了。
【藤穀花奈:嗚嗚嗚救命啊!柯南的早期案件也太恐怖了吧![大哥抱抱.jpg]】
【黑澤陣:……一點長進都沒有。】
藤穀花奈不服,她就不信會有人不怕繃帶怪人、圖書館館長和藍色古堡這幾集!
“情況不太妙。”安室透臉色十分難看,一是因為發生了凶案,二是因為他們可能要被困住,不能及時離開。
交易途中接受警方的盤問,有風險。
安室透眯眼看向亂糟糟的人群,思考趁亂離開的可能性。至於破案,他相信優秀的日本警察會……
“所有人都不許動!這不是事故,是一起非常明顯的謀殺案件!”黑發藍眸的少年偵探,眼神犀利地掃向他們。
藤穀花奈眼前一亮。
惡人光環終於要起作用了嗎!工藤新一終於要注意到她這個帶惡人了嗎!
藤穀花奈嘴角一勾,露出陰笑:“桀桀。”
安室透:“……”
工藤新一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一下,轉而看向旁邊的金發男人:“這位先生,你還好吧?”
藤穀花奈這才發現安室透被糊了一臉的血,看起來像是從鬼片拍攝現場直接跑出來的。
……對了,他剛好坐在死者正後方。過山車又開得那麼快,血可不是全都吹他臉上了麼。
“沒事。”安室透抬手擦掉眼睫上的血,隨口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是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那是當然。”工藤新一語氣充滿自信,“凶手就在和我們乘坐同一趟車的七人之中!”
“新一。”毛利蘭皺眉拉了下他的袖子。
“新一?難道是那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什麼?是那個被稱作日本警察救世主的工藤新一嗎!”
“太好了!那豈不是有機會觀摩到他的現場推理?”
“啊哈哈,沒有啦。”工藤新一摸著後腦勺,笑得一臉得意。
安室透的臉色更難看了。
如果有好感度提示,安室透現在對工藤新一的好感度,絕對是-1、-1、-1……
在這個把國家當戀人的公安頭子麵前,說警察救世主什麼的,藤穀花奈都沒眼看。
“你早知道有人要行凶,是不是。”
旁邊安室透的聲音忽然響起,嚇得藤穀花奈一激靈。怎麼找茬目標突然變成她了?
“剛進多羅碧加的時候,你說聞到了死亡的味道。在雲霄飛車啟動前,你又提到了死神。”
安室透這才意識到,她之前說的那些仿佛腦子有病的中二台詞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大黃:可攻略人物[安室透],好感度-10。】
兩人站在比較偏僻的角落,警察還沒來,人群那邊哭鬨的、吵架的、維持秩序的亂成一團。
安室透背對眾人,注視她的眼神銳利:“你早就發現了。”
“我對死亡的味道向來敏感。”藤穀花奈晃了晃手中的墨鏡,濺到血了嫌臟她一直沒戴回去,“不過——”
藤穀花奈杏眼一彎,吐出琴酒大哥的經典台詞:“我的鼻子最為敏感的,還是叛徒的味道。”
“這也是你今天第二次說到這個話題了。”
這次安室透沒有岔開,而是平靜地直視對方:“就算是乾部,也不能這樣一直毫無理由地對我進行攻擊,這讓我很不愉快。你要懷疑,至少也要告訴我理由。”
藤穀花奈歪頭想了想:“因為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臥底?”
“……”安室透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什麼?”
“就是因為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可疑,所以才要懷疑你!”
藤穀花奈:“一般派臥底肯定都是派伏特加那樣的,除了開車啥也不會。就算真的是臥底也沒什麼用,所以很讓人放心覺得他不可能是——利用這種想法,其實他就是臥底。”
“你也一樣。一般看到你這麼顯眼的外貌,都會下意識覺得警方不可能傻逼成這樣,派你這麼顯眼的人來當臥底,是生怕彆人記不住嗎?”
“但也許對方就是利用了這種心理,預判了我的預判,反其道而行之!”說到這裡,藤穀花奈盯住他。
安室透口袋中的手攥緊。
“像你這種金發黑皮,一看就是混血的外國人,乍一看會讓人懷疑你是歐洲派來的臥底——其實是亞洲的臥底——再預判這一點的預判——”
藤穀花奈伸出食指:“所以,你是FBI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