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著氓從小長大的,夢每次遇到開心或不開心的事都回到我麵前對我傾訴,而我則是耐心聽他訴說。
隨著時光的流逝,氓也從一個玩世不恭的孩子長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氓生的很俊俏,因此城裡有許多姑娘都傾心於他。
這天氓從外麵回來跑到我麵前,很開心的對我說:“桑樹,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女孩子,他很漂亮我想娶她。”是啊,氓已經不小了,是該到娶妻的年齡了。
過了幾天,氓帶回了一個漂亮的女子。那女子皮膚白皙,大大的眼睛十分神氣,翹鼻梁,彎眉微蹙起來似有一股煙雨江南的氣息。氓牽著她的手走過我身邊,從那一刻我便知道她就是氓的妻子,她叫月。他們很恩愛。春天他們就在花前月下談論詩詞歌賦,夏天則在我的樹蔭下飲酒賞月,秋天氓會牽著月的手看我悠悠飄落的黃葉,冬天他們就會漫步在皚皚的白雪中。
月是一個很稱職的妻子,她每日都起得很早,將家裡的大小事務打點的井井有條。她每次都將臟活累活攬到自己身上,氓經常勸說她不用乾那些活,可他卻隻是宛然一笑。
年年歲歲的花開花落如流水般帶走從前。3年了,月的年輕與美麗一杯歲月無情的帶走,留下的隻是臉上那一道道褶皺的紋路。改變的也不止是她的容貌,還有他們的愛情。氓開始夜不歸宿,獨留下他的妻獨守空閨,氓從幾千的疼愛變為今日的打罵。氓變了,他們的感情變了。看著月每日以淚洗麵和那張漸漸消瘦的臉,我開始深思,難道世間就沒有永恒的愛嗎?終於月走了,走的是那樣的悲涼與果斷。我知道從她離開這個家的那一刻時,她的心就已經死了,死在了那已逝去的感情中。代替月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他們似乎很恩愛,而我卻也隻是冷眼看待這一切,因為我不知道這份感情能維持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
當年的海誓山盟猶在耳邊回響,消逝的隻是當年的相敬如賓,隻是倩人飄飄的衣抉和嘴角那一抹淺淺的笑容,隻留下了上新橋下的悲鴻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