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想到這一幕的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有些自豪的道:“我就說這菜味道好吧?隨便做一做,那味道就絕了,就我公公,往年夏天都沒啥胃口,可是就是用這菜來做,他一頓能吃五碗飯了!”
那飯量,他們這些年輕人都比不過了。
吳鬆媽媽心裡高興,更是下定決心要將剩下的那些菜都裝好,之後一頓做一點,要是吳鬆頓頓能吃這麼多,不說能不能治好抑鬱症,最起碼能讓他的身體好一些。
同時,對於將這些東西送來的小姑子,她心裡也是無比的感激。
等吃過飯之後,吳鬆媽媽便拉著小姑子的手,感激的道了好幾聲的謝。
吳芳卻道:“嫂子,鬆鬆是你兒子,但是也是我侄子,我這做姑姑的為他做點什麼,那都是理所應當的,你就彆在跟我道謝了,這也太見外了。”
吳鬆媽媽:“你說的是,是我見外了,不過……回頭你幫我問問那位夏小姐,這花和菜她那裡還有嗎,之後如果我還要買,能供應嗎?”
說完,她又忙補充道:“當然,你告訴她,錢不是問題!”
隻要能治好她兒子的病,就算是砸鍋賣鐵,他們一家人也願意,這一點,她相信丈夫和婆婆和自己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吳芳一口應下:“行!”
***
第二天,當晚宿在娘家的吳芳匆匆回來,手裡大包小包的。
她將給家裡買的東西放下,然後拿著一份禮物匆匆去了夏烈家。
隻是可惜,她來的時候,夏烈並不在家,她家中院門緊鎖,已經攀上牆頭的幾支爬藤月季花微微探出頭來,拳頭大小的花苞欲開要開的,顯出幾分嬌柔的美麗。
“……你找夏烈啊?”隔壁的二奶瞅到她,“她去山上看果樹去了!”
吳芳:“是嗎?謝謝二嬸,那我去山上找她!”
手中的禮物她隨手放在夏烈家的門口——都是一個村子的,他們這兒的,哪家的東西隨意放在哪裡,也不會有人亂拿的。
等她匆匆來到夏烈家的那兩座山頭之時,遠遠的果然看見夏烈站在山上。
因為天熱,夏烈戴著一頂樸素的遮陽帽,身上穿著T恤短褲,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直晃人眼,此時正站在那片獼猴桃果樹底下,查看這幾棵獼猴桃樹的情況。
吳芳瞅著,心裡忍不住感歎了一句:這夏烈,果真是城裡姑娘了啊,這皮膚白得,和他們這些鄉下人就是不一樣。
不過倒也奇怪了,夏烈都回到村裡個把月了,這小臉小手還那麼白,一點都沒有曬黑的跡象,那張臉反倒看著是更加妍麗可人了。
吳芳想著,已經來到了夏烈麵前。
“……芳嬸?”夏烈注意到她,問:“您找我是有事嗎?”
吳芳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汗,點頭:“是找你有事……”
她將自己的來意說了,末了道:“我嫂子說了,錢不是問題,隻要能治好我侄子的病,多少錢她都買的!”
聞言,夏烈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
吳芳看著她的表情,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忙又問:“夏烈你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為難?”夏烈眨了眨眼,搖頭:“這倒是沒有,那花和菜都是我自己種的,我院子裡有不少了,不值幾個錢的,隻是……”
她看向吳芳,“不管是花還是菜,對於抑鬱症來說,都隻是治標不治本而已!”
她舉例:“就像是吃藥一樣,藥吃多了,終歸是會產生抗藥性的,而這花和菜也相同,遲早也會對他們沒用的。”
花香能平心靜氣,安撫他們抑鬱的情緒,可是不可能一輩子都有用。
聽完,吳芳頓時急了,“那,那該怎麼辦啊?我侄子才十七歲了,他還這麼年輕了,要是這病治不好,他要怎麼辦啊?”
這孩子現在就已經自殺過好幾次了,要不是吳芳嫂子們盯得緊,人怕是早就沒了。
現在就連這最後的希望都說不存在了,那以後這孩子又能怎麼辦呢?她嫂嫂他們聽到這消息,又得多絕望呢?
吳芳不敢想。
“……芳嬸,您彆著急,”夏烈笑了下,“治病,那自然是要治本的好。”
吳芳苦笑,要是這抑鬱症有什麼可以治本的藥,他們又怎麼會不去找呢?
夏烈沒說話,而是伸手抓住樹上的一顆獼猴桃。
前天剛給山上的果樹追了肥,隻是時間太短,肥料的效果還沒顯露出來,樹上的獼猴桃外表看上去還是又乾又癟的。
不過,那也隻是表象,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獼猴桃果子正在逐漸變得飽滿。
“……芳嬸,我想培育出一種吃了就能讓人覺得開心的獼猴桃。”
她扭頭看向站在那裡的吳芳,認真的道:“這樣,隻要患上抑鬱症的人吃上一顆,他們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了!”
而經過她異能滋養生長出來的獼猴桃,更有滋養人身體,治愈體內傷病的效果。
這便是她想的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