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日他在家,看誰敢上白家搗亂。
“哎嘿,多謝……多謝二位爺……”三包一進屋,肥堆堆的圓臉笑成一朵燦爛的花。
他跟隨著白君行他們一路進來,樣子卑微謙和,絲毫沒有以前的粗鄙狂傲。
連他進來都是彎著腰走在白君行他們身後,跟個仆人似的。
“見過各位爺——見過各位爺——”
三包被帶進正廳,白恩和白長風都在。他一上來,就露出下人那種諂媚的態度,點頭哈腰地給白家的爺們兒請安。
“身體可好些了嗎?”白恩拿過桌上的茶杯,喝前詢問了對方的情況。
“好些了……好些了……這都是托您的福……”
“這不是托我的福,是托我小孫女的福。”
“是是是,這都是托白小大夫的福……”
男人的態度大變,白君行和白君義怎麼也想不通,難道是回去喝藥喝傻了?
“那就說說你今日登我白家門有何用意吧。”
白長風坐在椅子上,頭微微傾斜幾度,麵無表情地問道。
“回、回白爺的話,三包今日來是特意來向各位爺兒賠罪道歉的……”
“賠罪?道歉?真就這麼簡單?”
“當然了……”
眾人隻見他掏出那張畫押的字條,當著大夥兒的麵全部撕碎。
“咱和白小爺的賬一筆勾銷了。”
白君義竟覺得不可思議,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白恩和白長風相互注視對方,沉默良久,是白長風先開口問話。
“就因為我閨女上次救了你們?”
“哦不不不……啊對對對……就是因為白小大夫……”
三包吞吞吐吐,說了肯定又改否定,一下想起那個人叫他不要說的。
“我想應該是張家大爺吧。”
“哦對,就是張家大……”
三包一時口快,才說到一半的話又吞回了肚子。
白君臨從外頭進來,她隱約能感覺這和張懷有關。
因為上次給他複診的時候他肯定是知曉了此事,另外在這座津南城,她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張家如此財雄勢大、又肯對白家施以援手的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長風眼神嚴肅地盯著三包,他一定要知道其中緣由。
三包目光遊移,不敢直視任何一個人,上下唇緊抿又分,咬了又鬆,很是為難。
“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額這……”
你們是不會吃了我,但張大爺可是會剝了我的皮啊!
三包掃了眼白恩和白長風,支支吾吾,說又不敢說,可是急死人了。
“你不說的話,我們就帶你去和大爺對峙。”
“哦不不不……我說我說……”
白長風的威脅倒是管用,那家夥終是鬆了口。
“那一日,那位大爺找到我,和我說不要再去白家找麻煩,就……就這樣……”
“就這樣?”
“就這樣。”
白長風半信半疑,他眯了眼打量三包,沒有再追問。
三包這才緩口氣,其實張懷那日確實說了這話,但背後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
張懷不但這麼說,還威脅了他,說他要是和白家過不去,就是和張家過不去,張家一定讓他在這座津南城沒有立腳之地。
這話可把他嚇壞了,張家家大業大,他怎麼敢和他們作對。
況且白君義的事本就是他強迫的,若是告上官府,張家也有能力幫白家打贏官司。
張懷還讓他向白家登門致歉,隻要白家原諒他,張家也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為了不得罪張懷,三包今日才親自來白家致歉的。
“其實上次的事我也有感,得虧白小大夫出手相救,不然我和我那些兄弟都要冤死了,其實我三包最感激的還是白小大夫,真的。”
他說的這也是實話,三包麵向白君臨,深深地鞠下一躬,就差點跪下磕頭了。
“你是該好好感謝我們君臨,她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白恩盯著他,話語裡略帶著點自豪。
“老爺說的是,因此三包心存感恩,一定會好好報答白小大夫的恩德。”
“唉,恩德就不必了,隻要你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三弟、再來我們家鬨事就可以了。”
“是是,二爺,一定一定!”
三包再在白家呆了一會兒,便不再逗留,依舊麵帶諂媚的微笑回去了。
“張家那位爺可是幫了我們不少忙啊,這無緣無故的,他為何會幫我們呢?”
白恩摸上自己下巴處白色的胡須,看了看在座的人,大家好像也都不大清楚其中原因。
除了白君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