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位就是前輩您說的客人嗎?”綠川光看向安室透肩上扛著的家夥,有些苦惱地說道,“我以為來的至少會是活著的客人,所以還在想要不要多準備一份晚餐。”
秋澤柊羽:?
不是,他難道沒能表現出平易近人的一麵嗎?為什麼看到個昏過去且衣衫淩亂甚至身上還有血跡的家夥就覺得是他乾掉的啊?
等等,這個形容,似乎確實挺……算了,往好的方麵想,這說明他融入黑方毫無違和感。秋澤柊羽樂觀地安慰自己道。
“不過好在我對這個情況也做了一些小小的準備。”綠川光戴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來的白色手套,然後扯出溫柔的微笑,“前輩,需要毀屍滅跡嗎?”
秋澤柊羽:“……”
這家夥,用溫和的表情和語氣說出了很可怕的話呢。
不過秋澤柊羽還沒說什麼,安室透就率先開口了,他語氣古怪的似乎是在嘲諷:“綠川,沒想到你的眼光不怎麼樣嘛,這家夥可還活著哦?”
秋澤柊羽滿意地點點頭。
對啊,這家夥還活著呢,他怎麼可能真的那麼凶殘。偶爾表現一下冰爵的狠厲就夠了,一直狠厲的話萬一被視為榜樣然後帶的所有人都卷起來就不好了。
綠川光眸光一閃,瞬間了然道:“原來如此,那麼是需要我們動手把他處理掉嗎?”
秋澤柊羽:?
不能讓這兩個人再說下去了,不然他新收的這個工具人遲早要完蛋。
“綠川。”秋澤柊羽打斷了他們的交流,直接吩咐道,“晚餐呢?”
說話之理所當然,仿佛是坐在餐廳裡點菜的尊貴客人一般。
當然,原本的秋澤柊羽並不是這種性格的,但為了從各種方麵貼合冰爵,他都會努力做到原本他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在彆人安全屋裡理直氣壯地叫對方給自己做飯。
這回輪到綠川光沉默了。
原來,冰爵說的晚餐真的就是單純指晚上吃的飯嗎?
綠川光麵不改色地將手上的白手套取了下來,然後假裝之前所有的誤會都不存在一般冷靜地說道:“請稍等一會兒。”
而安室透看到綠川光走回廚房後,他指著被丟在沙發上的諸星大問道:“這家夥要怎麼處理?”
冰爵這樣心思縝密的家夥,真的會把一個陌生人帶到安全屋嗎?還是在即將去做任務的時候?安室透對此表示懷疑。
所以安室透覺得冰爵他一定認識這個昏迷的家夥,而且很可能是在借此試探他們什麼。
“這個家夥?”安室透看到坐在他對麵沙發上的冰爵隨手從桌上的水果盤裡拿出了一個蘋果,然後開始慢悠悠地給蘋果削皮,邊削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當然是和我們一起。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會成為你們的同伴。”
這時候,端著一碗麵出來的綠川光也加入了話題,他先將麵遞給冰爵,然後才問道:“但是他可信嗎?而且這個人現在似乎還在……昏迷?
冰爵完美收刀,在手中耍了個利落的刀花後他將水果刀紮進蘋果中,隨後便將插著刀的蘋果放回果盤。
做完這一切後,冰爵終於抬起頭看了兩人一眼。
“看來你們的觀察力還需要再鍛煉鍛煉。”冰爵的聲音依舊很輕,但是在安靜的安全屋裡就像一聲驚雷一般炸響,“……誰告訴你們他現在還在昏迷的?”
在剛剛安室透把對方放下來後秋澤柊羽就靠近碰了一下諸星大,通過係統的作弊檢測他就得知這家夥其實已經醒了。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具體是什麼時候醒的,也不知道對方醒了為什麼一點異樣都沒有,但這並不妨礙秋澤柊羽給自己馬甲穩固一下高深莫測的形象。
“彆裝了,”冰爵懶洋洋道,“要來吃一塊蘋果嗎?”
安室透從沙發上緩緩站起來,手已經伸進兜裡握住了槍,而他餘光留意到冰爵依舊安穩地坐在原處。
他看見冰爵悠悠然將水果刀抽了出來,甚至還抽了張紙巾動作緩慢地擦了擦水果刀上沾染的蘋果汁,然後在諸星大猛地撲過來的同時直接快狠準地扣住對方的脖子,將對方臉朝下死死壓在自己剛剛坐著的沙發上。
「被動應戰」發動。
秋澤柊羽本應該和諸星大五五開的,但是在對方不動聲色的放水下秋澤柊羽還是很順利地將諸星大控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