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事情結束與新的開始(1 / 2)

眼前的場景依舊有些模糊,傳達入耳中的聲音也並不是那麼的清晰,就像他本人被隔離在一層水膜中一樣。

秋澤柊羽有些茫然地眨眨眼,他抬起手搭在額頭處,怔愣地看著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忍不住開始在心底自問三連。

他是誰?他在哪?他現在在乾什麼?

短短一瞬間,秋澤柊羽就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他似乎是生病而不自知,最終在被歹徒當做人質丟到地上的時候頗為丟人的暈了過去。

“秋澤,你醒了!”秋澤柊羽突然發現他正上方冒出了一個熟悉的麵孔,那似乎是他的同班同學鈴木園子,對方驚喜地看著他問道,“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彆擔心,你現在在醫院,我們都已經安全了。”

醫院?秋澤柊羽有些費勁地提取出了這個關鍵詞,不過還沒等他追問什麼他就聽到了從門外傳來了他無比熟悉的聲音。

“可惜小諸伏不在,不然也許能讓小柊羽嘗嘗他的手藝。”萩原研二略帶笑意的聲音最先傳進來。

剛推開門的鬆田陣平少見的沒有戴墨鏡,他皺著眉看向屋內,然後正好和看過來的秋澤柊羽對上了視線。

“你這家夥,終於醒了啊。”見到昏迷的病人醒來明明應該是充滿喜悅的語氣,但鬆田陣平卻語氣平靜,而且他臉上甚至也沒什麼表情,他隻是走進來把一個裝有熱粥的保溫飯盒放在了床頭,然後看著秋澤柊羽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秋澤柊羽覺得非常不好,以他和鬆田陣平相處這麼久的經驗來看,鬆田陣平這次分明就是很生氣的樣子啊!

鈴木園子這個時候已經悄悄離開了,臨走前她還給了秋澤柊羽了一個“我等會兒再帶著另外兩個人來看你“的眼神,然後就丟下了試圖向她求助的秋澤柊羽。

秋澤柊羽感覺自己背後冒出了冷汗,他不敢出聲地悄悄看了一眼萩原研二。

其實對於秋澤柊羽這次危險的遭遇也有些擔心的萩原研二聳了聳肩,攤開手對秋澤柊羽露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其實要不是現在秋澤柊羽還躺在病床上,他和小陣平早就……

“對不起,但是當時也沒辦法啊。”秋澤柊羽有些沮喪地晃了晃腦袋,小聲為自己辯解道,“我也不想被當成人質的。”

他又不是什麼受虐狂,怎麼可能會喜歡當人質,一切都是因為那萬惡的倒黴體質!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

他們當然也知道這不能怪秋澤柊羽,對方這奇怪的運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他們第一次見麵就是以秋澤柊羽身綁炸/彈開始的,這經曆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正因為他們知道這不是秋澤柊羽所能夠選擇的,所以他們兩個才沒有去說什麼,但對秋澤柊羽的擔心卻並不能因為知道這僅僅隻是運氣問題而被撫平甚至消失。

——好歹也是相處了兩年的,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他們兩個算是秋澤柊羽的半個監護人了。

“運氣這樣的東西太飄渺了。”萩原研二輕歎了一口氣道,“小柊羽你真的不考慮學一點東西來防身嗎?”

秋澤柊羽低頭看著自己的掌紋,他腦海裡似乎又回響起了昏迷之前聽到的那道女聲——

“……因為那些可以依靠的人,可能在某一天就會消失不見了喔。”

抓著被子的手微微收緊,已經整整鹹魚了兩年的秋澤柊羽終於下定了決心。

以往因為每天都會麵臨無數的危險,包括但不限於炸/彈、凶殺以及搶劫等等,所以才讓他有了整整持續了兩年的“鴕鳥心理”。

——隻要能基本維持自己的生活,他就不會主動做出任何改變。

甚至接受鹿島響這個身份也是為了能稍微減少一點本體遇到的黴運,如果鹿島響的生命和本體掛鉤的話,秋澤柊羽覺得當初的自己也許就不會選擇接受這一份危險的工作。至於和危險對抗到底什麼的,他更從來沒有往那方麵想過。

但在剛剛經曆過的危險中,秋澤柊羽終於被冰冷的現實打醒了。

想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中存活下來,他不應該仗著有係統就肆意妄為,更不應該在危險的逼迫下一步一步後退。

“好。”說出這個詞後,秋澤柊羽感覺整個人如釋重負,他恢複了精神,衝萩原研二露出了個笑容。

鬆田陣平抱臂用最冷靜的語氣說出了極具威脅性的發言:“你不想學也得——嗯??”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沒想到會從秋澤柊羽這裡得到肯定的回答,說實話這樣的建議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提了,但是秋澤柊羽從來就沒有答應過。

鬆田陣平用狐疑的目光盯著秋澤柊羽看了半晌,然後語氣微妙地問道:“你該不會隱瞞了我和hagi什麼事情吧?感到心虛了所以才這麼乾脆利落地答應了?”

秋澤柊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我在你鬆田陣平眼裡就是這種人嗎?!我要鬨了!哄不好的那種!

*

再三保證自己會好好學防身術的秋澤柊羽送走了要去工作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以為自己終於能安靜好好考慮一下以後要做的事的秋澤柊羽很快又迎來了另外三小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