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澤柊羽陷入沉思。
要不下次裝作不小心把琴酒的帽子碰掉試試?
……如果琴酒都沒有變成地中海,那他完全也不必提前焦慮自己會變禿。
*
秋澤柊羽是個行動力超強的家夥,更何況這一年多的相處中他已經基本摸清楚了琴酒的底線和雷點——是的,他現在完全可以做到熟練地在琴酒底線靠上一點點的位置瘋狂蹦迪。
而且這也可以說是在無聊的任務旅程中的一點樂子。
不過他必須列一個完美無缺的計劃。畢竟在扮演冰爵的時候他不能太過於出格——他總不能大聲喊著“琴酒讓我看看你禿沒!”然後直接掀了琴酒的帽子吧?
於是,當天晚上。
提著手提箱照常穿著一身黑衣服的琴酒臉色相當難看地盯著秋澤柊羽精心選擇的敞篷跑車,冷聲道:“你在乾什麼,冰爵?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
專門被秋澤柊羽叫來當司機的波本握緊方向盤,臉上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
副駕駛座的秋澤柊羽抬眼望去,他強行按壓住即將揭曉真相的激動內心,矜持地開口道:“抱歉啊琴酒,最近我的愛車又出現了一點小故障——”
“我什麼時候攔著你不讓你報銷了嗎?”琴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嘲諷道,“也許你應該知道我們不能太過顯眼。”
秋澤柊羽沉默了,然後他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了下黑帽黑衣凶神惡煞就差在臉上貼個“我是壞人”紙條的琴酒和伏特加,然後他側頭又瞅了眼在人群中極為特殊的深色皮膚金頭發的波本。
——我覺得你們其實挺顯眼的。所以說這麼猖狂的一群家夥到底為什麼還沒被警察抓進監獄?警察都是乾什麼的!
尚且不知道某位公安警察就坐在他身旁甚至天天做夢都是在想著把他和琴酒等人送進監獄的秋澤柊羽在心底狠狠唾棄了一把日本警察。
即使琴酒非常不情願,但因為他的愛車昨天被剮蹭到了正在保養維修,他和伏特加還是坐到了後座的位置。
琴酒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相信冰爵,尤其是在冰爵主動提出要來接他的時候。
雖然琴酒的心情非常糟糕,但是秋澤柊羽卻非常高興。他抬了下手對波本說道:”開車吧,目的地知道嗎?“
“知道。”
——冰爵突然發郵件說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需要他,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任務呢,結果就是來開車嗎?波本臉上笑容燦爛,而內心已經快進到把冰爵踹進了監獄。
五分鐘後。
“怎麼,波本,你開車的方式變了?”秋澤柊羽微笑著問道。
上次不還恨不得帶著車和他來個三百六十度回旋嗎?今天怎麼開得這麼慢?!開得這麼慢他還怎麼通過內後視鏡看琴酒的帽子被吹起來的樣子?
“多虧了那本交通安全知識守則。”波本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我現在熟記於心——這裡限速。”
秋澤柊羽一時間竟然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那本書還是他親手送給波本的呢!
無意中秋澤柊羽瞥了眼內後視鏡,他清楚地看到伏特加一臉讚同地點了點頭,似乎對波本這樣慢中求穩的態度很是認可。
而琴酒則是點起了一支煙,一副對這個速度並不陌生的模樣。
……什麼是黑色非法組織啊。秋澤柊羽凝重地想道。
說真的,萩原研二,你真的不考慮反思一下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