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不……”
“不是她親哥,”林佳微微一笑:“我是沈言的妻子。”
姚欣的神色徹底僵住。
她看見周燕時就注意到了林佳,但她沒想到林佳就是沈言的新婚妻子。
一來牽著沈安的人是周燕,二來不是說沈言的妻子是農村來的嗎,可眼前這人哪裡像是村姑,比多少城裡姑娘都要時髦都要好看。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林佳笑著說道,話落便略過姚欣朝前麵走去。
“那什麼,姚姐姐,我們先走了。”周燕說完拉著沈安趕緊跟上。
王醫生辦公室裡有人,她們在外麵等候。
“嫂子,”周燕擔心林佳生氣,小心翼翼地道:“姚欣是機械廠宣傳部的乾事,以前喜歡沈哥,不過沈哥從來沒有回應過她。”
林佳看出來了,她問道:“機械廠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沈言?”
周燕打量著林佳,見她不像生氣的模樣便實話實說:“不止機械廠,我們家周圍也有很多人。”
在林佳的預料之內,沈言模樣就好,很能吸引年輕小姑娘,更不用說他工作還那麼好,有自己的獨門小院兒。
“就比如說我們那個院子那個張嬸子,”周燕嫌棄道:“她當初就想把她女兒嫁給沈哥,沈哥不同意她還想陷害沈哥,不過被沈哥拆穿了。”
林佳想了想:“是臉很長的那一個嗎?”
周圍的鄰居大多是比較和善的,至少表麵上是這樣,隻有一個臉很長的中年女人每次看見原主都拉著一張臉,活像原主欠了她錢。
“對,就是她。”想到這事,周燕就生氣:“後來她女兒下鄉了她居然有臉怪沈哥。”
林佳好奇:“她怎麼陷害沈言?”
“她灌醉了沈哥,想讓沈哥和她女兒生米煮成熟飯。”周燕怕沈安聽到,附到林佳耳邊道:“幸好沈哥聰明,沒上當。”
林佳聽了喟歎一口,不管什麼時代,手法都這麼相似,一點新意都沒有。
到沈安的號了,林佳牽著沈安進了辦公室。
王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認識沈安,見到他便道:“今天怎麼不是你爸爸帶你來?”
“我爸爸要上班,”沈安是個大方的孩子,還知道介紹林佳:“這是我姨姨。”
林佳直截了當地道:“王醫生你好,我是沈言新婚的妻子,會中醫和針灸之術,想來抓一副中藥用來給沈安調養身體。”
“針灸之術?”王醫生上一刻還在驚訝沈言結婚之事,下一刻便瞪大了眼睛:“你會針灸之術?”
林佳點點頭,不明白王醫生為何如此大驚小怪,他是中醫,肯定知道針灸。
周燕:“王醫生,針灸很難嗎?”
“說難不難,說易也很簡單。”王醫生道:“林同誌,莫非你想用針灸來治療小安。”
“是。”林佳道:“王醫生,你是醫生,應當明白,以沈安的身體狀況,隻有用針灸之術才有可能治愈他。”
王醫生當然明白,這話他還與沈言說過,但他沒想到沈言真能找到這樣一個人,還是他的媳婦。
“話是這麼說,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王醫生嚴肅道:“若你功力不夠,輕則沒有效果,這就罷了,重則對小安的身體造成更大的負擔……”
“不會。”林佳篤定道:“即便我不能治愈他也不會對他有害。”
王醫生:“你就這麼自信?”
林佳沉默了下,她環顧了一下這間辦公室――辦公室不大,除了一些醫療器具和宣傳語,剩下的都是醫書,翻閱的痕跡很是嚴重。
“王醫生,”林佳收回目光:“你是中醫,應該接觸過針灸吧。”
“不止是接觸過,還學過,但剛學了個皮毛我師傅便猝然離世。”若不然,他就給沈安醫治了。王醫生歎了口氣:“林同誌,不是我質疑你。隻是針灸之術,博大精深,功力深厚者,堪稱能活死人,而要想功力深厚,非數十年不能成。你這麼年輕,哪怕是從懂事開始就學習針灸也才短短十幾年的時間。”
周燕聽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問:“針灸能這麼厲害?”
王醫生是個脾氣不多的醫生,回答她道:“你應該見過人紮銀針吧?”
周燕點頭,有些人腰腿痛就會去紮銀針。
“那是最簡單的,甚至都不能稱之為針灸之術。”王醫生苦笑道:“真正的針灸之術是一門大學問,可惜會的人已經不多了。”
周燕一聽就擔心起來:“嫂子,要不就不給小安針灸……”
剩下的話湮沒在林佳無甚情緒的眼神中。
“王醫生,我知道你說這番話都是為了沈安好,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些不多的人中的其中一個呢。”林佳勾了一下唇角,不疾不徐地道:“有言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以年齡取人,就不怕錯失我這個子羽嗎?”
有你這麼好看且自信的子羽嗎?
但不得不說這話有道理。
王醫生不是固執己見之人,若林佳真有這個本事他也很高興。
“不如這樣,你在我這裡給小安施針一次。我雖不精通,但也能看個深淺。”想到什麼,他語氣一頓:“你放心,我不會偷師。”
“王醫生說笑了,”林佳淺笑著道:“您比我年長那麼多,在醫術上的造詣也比我深得多,還望您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