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在遊戲裡的我,在激烈的與喪屍對抗的過程中,長指甲無數次插進鍵盤裡,心裡就突突突地跳了很多下,我非常享受,大概是覺得這樣的滋味有點妙不可言。
於是我分神產生了一個念頭:
我希望我永遠不要長大或者一夜老去。
這樣陰雨或者烈日,都傷不了我的心。
這樣到來或者離開,都傷不了我的心。
這樣熱鬨或者孤獨,都傷不了我的心。
顯然當得了文學青年就當不了遊戲好手,我光榮陣亡了。退出遊戲,悠悠的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中,覺得最近日子很神仙呀。
大概因為秦潮人安排的幾個精英都沒能挑起我對異性的激情,於是相親這個事情就逐步緩和下來了。除了老媽時不時的打電話來旁敲側擊幾下外,已經沒有人對我的個人問題顯現明顯熱情了。Lucky已經第五次來蹭我的腳了,它希望我帶它出去,看一看天色,漆黑且安靜,是個遛狗的好時機。於是我在lucky歡欣鼓舞的眼神中任由它帶我去閒逛了。
這樣,我就再次遇見了眼鏡哥,儘管月黑風高,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偶遇熟人我就熱情了:嗨,宋會計!這麼巧呀?
他明顯愣住了。這也間接證明了他不是對我有意思專程來我所居住的小區轉悠的。
Lucky也友好的的往他身邊蹭,我及時拉住了它。
他沒有認出我來,恩,我們前後兩次見麵我的風格迥異,第一次雖說我愛搭不理隻顧埋頭苦吃,但是我還是打扮得端莊得體,米白色風衣休閒牛仔褲和單跟小皮鞋,頭發紮成一束,提個小包,還化了精致的淡妝,微微笑著很淑女。今日我頭發散亂,睡衣睡褲睡眼朦朧,要是我在打招呼之前記起我今天一天都沒有洗臉的話,我是絕對不開口的。
這時我隻有硬撐著說:那個,秦沁的朋友,上次一起吃火鍋?
如果這樣都記不起來,我也就隻有繼續跟著lucky轉路去了。
“啊,是飛飛對吧?實在對不起,天色太暗了,一時間沒有將你認出來”他總算記起我是誰了,我心裡恨恨的想,小四眼,就你那個眼神,還找對象呢,哼!
接下來我就沒有話題了,lucky已經抗議了,它還要四處小便劃地盤呢!
姓宋的摸了摸lucky的頭,又摸了摸lucky的下巴,笑起來說他表姐家也住在這個小區,剛添了小外甥呢。
於是他跟著我,我被lucky牽引著,一起在這個小區溜達起來了。很奇怪的,我們聊到了各自的大學時代,都是囊中羞澀卻要遊遍五湖四海的人,說起旅行途中難忘的事情,其中有好幾個城市,我們曾一前一後去過,吃過那裡的同樣的美食,上過小販同樣的傻當。我從來不在謝英雄麵前提大學,因為我想我得照顧照顧低學曆人的情緒,免得他以為我有意顯擺。
最後他說:飛飛,說不定我們拍的照片中,某個背影或者模糊影像,就是對方呢。
嘖嘖嘖,有文化和沒文化的就是不一樣,隨便一句話隻要稍加點修飾點綴都是攻城利器呀。可惜女主今天狀態不佳,無法配合。
我當下確定他對我的好感在急劇增長。慢,這不是我要的速度。
分彆時我說:宋會計,月黑風高,路上小心呀。
他眉毛一揚,:飛飛,我叫宋岩,以後就叫宋岩好了。
我拖著念念不舍的lucky回去了。這次我沒有坐電梯,我在爬上37樓的過程中,氣喘籲籲的同時,覺得這個城市果然小的可憐,短短時間內我與這個姓宋的見了兩次麵,其中一次還是偶遇。可是這個城市又未免太絕情,這麼小個地界,我與謝英雄自分手後,竟然再也沒遇到。爬到16樓,體力耗儘,看著lucky意猶未儘的樣子,果斷的改乘電梯,我從來都不是個意誌堅定的人。
附小詩一首:
城市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