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藏在心底的另一個我
我的大學時代還有一個隱藏的秘密,不能說,甚至不能碰。
我至今仍無法解釋這個看似複雜又詭異的情感走向。一個我和潛藏在心裡的我,在一個軀體下,跳動著兩顆不安穩的心。
酒醉事件後我就比以前稍微沉默了,開始短信許久未聯係的大學同學薇,用以平衡我混亂的心情,有時候發呆就發一上午。也不朝著謝英雄笑了。四月底,杜鵑花開,我準備回學校答辯,請假一個月,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當車子卷起一路灰塵,廠區在我視線裡越來越遠時,我發現有點舍不得謝英雄。
後來回到學校,我才發現我真的是個很認真的人,因為我是班級裡麵為數不多真正去實習了的人,有很多同學的實習報告上甚至蓋的是學校旁邊大藥房的章。我去的地方最偏遠,可是那是我這幾年來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感情明確。
之前我未愛上任何人,之前我甚至覺得我可能誰都愛不了。
因為答辯我變得異常忙碌起來,選課題,去圖書館搶資料,跟論文導師勾兌感情,跟論文小組同學交流心得,當然還有更忙的同學,比如那些急著四處補考的同學,有時候補考的兩科會是相同的時間,這讓我的朋友小西很苦惱,分身乏術嘛,關鍵時刻最見人心,我挺身而出,冒著風險去替她補考。
於圖書館處碰到薇,欣喜來自於心底的聲音,一直弄不清到底對此人是喜歡大過於皺眉還是可有可無的平淡,照此直接反應來看,其實是在意喜歡的。
刻意的疏遠,刻意的平淡,都掩飾不了我與她目光相接瞬間心臟的強烈跳動。還是寒暄幾句,然後各自離開,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她的背影,就像挨了一悶棒,霎時間分不清那種五味摻雜的情感,呆呆地站在烈日下若有所思,而被關注者毫不知情,想想平常我遠遠地看她笑,撒嬌,負氣,貪吃都成了我某一個時間段的一種樂趣。
很納悶這樣緩慢滋生的情緒,很抵製又有點無能為力,隻有把這當成心中的秘密。而她眼中的我卻是個懶散的家夥,成日裡不論做什麼都表現得心安理得,我們曾經很親近,一同在網上戲弄某個師兄,師兄對我們兩人卻是區彆對待,麵對我時,便是那多情自大又略帶憂愁的段王爺,麵對她時,就成了憨厚近乎愚蠢的靖哥哥,不得不說人的多麵性,那頭左右為難又暗自得意的人,卻又不知坐在陽台上互通有無的兩個人以一種玩樂的心態在評價這樣的人性,我細細的為她剝著一種名為黑美人的瓜子,她隨意將頭發綁成高辮,一邊吃瓜子一邊看樓下小操場的人打籃球,我看著她的側麵,看著她微翹的嘴角,她轉身親我臉頰,咯咯直笑,我竟覺得很滿足,或許我這一生隻會遇到一次這樣的情感,因發現得及時而顯得驚慌失措,客觀因素主觀因素都不允許,就造成了不得不為之的疏遠。
如果沒有疏遠,那些唏噓就顯得多此一舉,卻相應的使我的人生發生扭曲,心情也會步入陽光與黑暗的無數次交替裡。
平淡的唏噓最終會在時間的長河裡變得無關痛癢,想起即將分離,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幸好疏遠,難保她的心思不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