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並不知道,在幸村無視網球場的混亂把她帶去繼續參觀校園以後,可憐的切原赤也同學就有了一個摘不掉的帽子。他的外號從“海帶頭的倔強新生”轉變成了“粉紅的赤也”……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看來相當不搭配,讓他本人也咬牙切齒的外號。
從立海大回來以後,若夕自己也陷入了煩惱之中。不為彆的,還是為了學校的選擇。以她的性格自然是更喜歡立海大,雖然教學環境差了點,但彆的完全可以補足。
問題隻在於,貌似她受到了學校許多學生的討厭。
但她卻無意與人起衝突。
而粉紅色的單純新生還可以說是她莽撞了,其他人……她連是為什麼都弄不清楚呢!
於是在參觀完了兩個學校以後,她還是有些難以決定。如果考慮到“不想和人隨便起衝突,上學不是去吵架”這一點,她似乎隻能在兩學校中選冰帝了。
當然,她還可以到兩所音樂與藝術學院去看看,隻是那兩所學校都沒有認識的人,她隻能打算周末自己去看。
然而,這個打算卻被周五的一個電話破壞了。
“宴會?我不去。以前我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也從來沒讓我參加過那種無聊的東西。”
若夕在電話裡抗議。
她的身份,在中國也能稱得上是“太子黨”一族了,雖然父親是一個商人,但不知為何,卻是對那些政界的大人物也從來都不假辭色。那些人的後代,雖然明知道她身有殘疾,卻也沒有一個敢怠慢她的。表麵上總是做的不錯。
而除了家裡舉行的一些小聚會之外,她也還真沒哪次出門是去參加彆人的宴會的。儘管經常能收到各種各樣的請柬。
“我知道,若夕,但是你自己算算看,以前妹妹妹夫總會帶你到處走動,你現在呢?全國大賽以後你總共才出門多少次?”
電話對麵是一個看來十分嚴肅的中年人,他在外人麵前的形象,一向都可以和“沉默、寡言、威嚴”這些形容詞劃上等號,然而現在,他卻為了讓一個小女孩出門放下了臉麵,一幅苦口婆心樣的勸說著。
“再說了,這也不是一個你討厭的宴會啊!隻是一個和你同齡的孩子的生日宴會,會被邀請的基本上都是你們的同齡人,大人基本都不會參加的……”
“……但我又不認識。”
長期不出門可能造成“悲傷過度導致內向”的印象,這讓若夕稍稍有些心虛了。再加上,又是同齡人的生日宴會,似乎和爸爸媽媽口中的“讓人討厭的套人情的宴會”有所不同。這讓她的語氣稍稍鬆動了些。
“沒關係。”電話對麵的人明顯變得心情愉快了起來,“宴會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這些大人還是要在場的。那個時候我會把你介紹給一些同齡人的。若夕,你還沒有近似年齡的同性玩伴吧?閨中密友也是必要的啊!”
要這麼說的話……似乎也是。
若夕在那一邊也是有一兩個同性的玩伴的。但現在電話聯係都少了。畢竟她又不能上網聊天,又不能隨時隨地的發短信,寫信之類的事情也無法做到。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點頭同意了。
儘管這麼一來,周六一大早就會被接到外祖父家去,當然也沒可能去參觀什麼學校了。
“對了。”放下電話,若夕忽然反應過來,問著蹲在地上搖尾巴的小狐狸,“小狐狸,現在幾號了?似乎……應該十月了吧?
小狐狸歡快的叫了三聲,於是若夕明白了。
現在的時間是10月3日,周五。
周六,清晨。
若夕照例在早上散步的時候遇見了準備去晨訓的不二。
早上散步這是若夕的習慣,但從接二連三遇見的少年的行為來看,能看得出他對他的網球訓練相當認真,即使是放假的時候也不會懈怠。
他周圍泛著的淡金色光芒會讓她想起那個在網球場上不可逼視的身影,但不二身周那種和煦的光芒,讓若夕很好奇他的實力的同時,更好奇他會不會在比賽的時候氣勢像幸村那樣大變。畢竟,幸村在平時也有掩飾不住的淩厲,不二的這種色彩……
實在讓人很難想象他認真和人爭勝負的樣子。
“早。”不二照例禮貌的在看見她的時候打了聲招呼。
若夕點頭回應。
這裡的道路沒有任何阻礙,也很熟悉了,所以小狐狸相當歡快的在旁邊跑來跑去。
“今天稍稍早了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