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夕和鈴木一雅說話的期間,宴會也一步步的進行了下去。
也就在若夕準備給人解釋的時候,一個看來就彬彬有禮的老先生走到了他們的身後,“容若夕小姐是嗎?”
“……嗯。”若夕隻得放棄了原本的打算,站了起來,麵對這位老先生。他身上的光說明他已經非常年邁了,但身體機能聽起來還不錯。老年人的氣場也再次回歸較為純粹的狀態。
“我是柴田,跡部家的管家。老爺想要見您一麵,讓我代為邀請。”
“老爺?”那個金紅氣場的少年的父親之類的嗎?
“是的,您父親的故人。”
最後的這個說明讓若夕心動了。她點了點頭,說,“好吧。”
“那麼鈴木,等會兒再見吧。”和剛認識的少女說了一聲,若夕就要往回走。柴田緊張道,“若夕小姐小心。”
鈴木一雅無語的看著幾步前的那個門檻……至於這麼小心麼?
若夕也笑道,“沒事的,之前我有聽到過。”
這個回答也……
鈴木一雅終於發現了不對,盯著若夕看,但少女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來,步履平穩的重新邁進了屋子。而這麼一來,就顯得那個始終緊張兮兮的跡部家管家有點莫名其妙了。
她不知道,這位隻是好心而已。
跟隨著這個自稱管家的先生從一條無人的走廊走過,拐了兩個彎以後,若夕察覺自己到了一個房間。
打開門來,可以看見房間裡麵有兩個人。
一個同樣是老人,感覺上不大可能是旁邊那個金紅氣場的少年的父親的樣子。年齡差距太遠了。而那個金紅氣場的少年,氣場也顯得有些暗淡的樣子。
“柴田。”老年人開口說話了,他似乎伸出手來指了一下什麼——大概是椅子吧。而身邊的柴田似乎有些緊張。
柴田邁步朝前了,他的腳步聲清晰無比的告訴了她一條安全的道路,然後,他動了一下那張椅子。
“坐吧,若夕。”老人親切的笑道,“我是跡部秀一,二十年前,你父親來日本的時候,可是給了我深刻無比的印象啊。”
若夕眨眨眼,點頭,輕巧的走過去,然後自己挪動了一下椅子,坐下了。
跡部秀一發出了一聲讚歎聲,“有這樣的靈巧的話,即使是平時的生活也不會有什麼不便了吧?”
若夕發現那邊似乎以一種懶散姿態半躺著的少年似乎終於把注意力給放了過來,雖說老人的話很親切,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說到底就是長輩的關心而已,總體來說還是讓若夕覺得挺寬心的。
“還好,外公剛剛給我準備公寓的時候,就是參照的我以前的房間,後來的布置擺設也有參考我的意見,所以很快就適應了。一般來說,也不會有人動我的布置。”
“聽說你三餐都是自己準備嗎?”
若夕分明聽見那位柴田管家發出了一聲驚歎聲,她覺得,這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
“是啊,以前在家裡就經常這樣做了。整個廚房都是我一開始就熟悉的,所以沒有什麼問題。米倉太太很體貼我,每次替我買了東西回來都不會進廚房,而是會告訴我每一件是什麼,保質期之類的,然後讓我自己擺放。”
“米倉太太……就是神家給你雇傭的鐘點工吧?這樣說來,自己買東西到底還是不方便的啦?”
“嗯,因為看不清標簽嘛,要是老是問人會很困擾的。不過和米倉太太去過幾次旁邊的超市和藥店這樣的地方,所以那個超市的大致布置是知道的,一旦有什麼事情,自己要買什麼的話,也不會有大問題。”
跡部秀一又問了一些問題,大體都是些日常生活的問題,又說了一些和她父親的往事,若夕確認,他們即使不是忘年交,也確實還是挺熟悉的。因此,那種關心的長輩的模樣也就不足為奇了,所以她也一一回答。
說了幾句話,跡部秀一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她的日常交遊和學校的問題上。
“聽太郎說,你不願意去上盲人學校是吧?”
“因為我不是盲人啊。”若夕輕鬆的笑道,“我的視力總是比盲人好很多的。”
她注意到,這時,老人似乎看了應該是他孫子的少年好一段時間。那少年也注意了他們好一段時間,先是有些疑惑的樣子吧?然後逐漸開始恍然,還有些彆的,但現在……她覺得他好像又警惕起來了。
真是奇怪。
“但是少年人沒有朋友也是很糟糕的事情啊。太郎想讓你和他的學生,也就是我孫子那群家夥認識,結果我這個不孝的孫子和他的朋友都冷落你了吧?連今天晚上也是,聽說你連生日蛋糕都沒有吃,就跑到外麵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