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工作人員有些結巴。
“我說過,我家烈焰會認路的,雖然我看不清楚,但是沒有一點問題。烈焰載著我跑已經挺久了。從它還是小馬駒,我們就合作愉快。”若夕也知道他的擔心,強調著。
但工作人員還是不敢做主。
“有什麼事情我會自己負責……算了,你去找你們經理好了……”
“哦?這就是新來那匹漂亮馬的主人了?居然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啊!”
一個聲音傳來,幾乎是在聲音傳來的瞬間,若夕就覺得,工作人員的氣場變成了淒慘的灰色。本來,他的氣場和大部分成年人一樣,顏色比較混雜的。
這個興致勃勃的女聲代表著什麼很糟糕的事情嗎?
若夕疑惑的回望。
一個青年或者成年的女子,有著黯淡的金色夾雜著綠色及其他幾種顏色的氣場。她已經很複雜了。不過,還是有占據主體的顏色的——算是暗淡的金綠色吧。
其實,氣場複雜也不見得人就一定不好。隻是沾染了太多的社會的顏色,無法再度純粹而已。
“這裡是怎麼回事?”女子似乎很快活的問道。
“仲間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工作人員苦笑,不過這個女子看來權限不小,所以他還是把事情給大致介紹了一下。
女子不停的點頭。
“是這樣啊……”她轉頭看著若夕,“你就這麼相信你的馬?”
“當然。”若夕理所當然的說,小狐狸在她腳邊應和的叫了兩聲。
“我對它很好奇呢,從看到的第一眼起。弄不清是什麼種類的,也沒有人出示血統證明。這麼高大,還是小馬,嗯,和我研究的所有純種馬都不同。但是健康、強健、脾氣暴烈、認主。這不是一匹賽馬,不是嗎?”
“烈焰當然不會去參加賽馬比賽。它不會讓我以外的人騎上去的。”若夕還是理所當然。
其實她也弄不清楚烈焰是什麼品種的。連小狐狸是不是純種的薩摩耶她都不知道。以他們家的財力去弄幾匹純種馬幾隻純種狗什麼的自然沒問題,但容家人好像都沒這個意願的樣子。
她聽說過有血統證明書這種奇怪的東西,但僅此而已了。
對麵的女子沉吟了一會兒,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好吧,喂,那邊的山下,去拿這位小姐需要的東西。容若夕小姐,是吧?鑒於你的特殊情況,我雖然不是這間俱樂部的主人,但也算是相關人士吧,總得為我姑姑負點責。這一次,你需要我的全程陪同,同意嗎?”
若夕點了點頭,“你隻能跟著,”她驕傲的說,“讓你們見識一下烈焰認路的能力!”
烈焰驕傲的嘶鳴了一聲。
“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嗯,還有有趣的馬。”那女子說,“我叫仲間紀惠,其實也隻是這家俱樂部的客人而已,不過,俱樂部是登記在我姑姑名下的。喂,那邊的,把我的維多利亞牽過來。”
說著,她又喃喃的重複了兩遍烈焰的讀音。
因為若夕在這時候始終叫的是中文,所以,她始終沒聽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你的馬到底叫什麼?我是說日文。”
“烈焰。”若夕翻譯了一遍。她覺得這女子還不錯。
但這名字說出來以後,女子卻是沉默良久,“……恕我直言,你這匹馬是白色的。”
這種有點怕她受到傷害的語氣……是覺得她被人騙了嗎?若夕對這女子更有好感了,“我知道它是白色的啊,在你們看來都是白色的。但是在我的眼裡,它就是紅色的,所以才起這樣的名字嘛。”
這是視覺障礙還是色盲啊?
仲間紀惠頓時覺得無言可答。
很快,馬鞍之類的東西就被拿來了。若夕站在一邊靜靜的聽著,裝備完後,烈焰還特地在原地跳了幾下。隨即,若夕拒絕了仲間紀惠幫忙的要求,自己輕巧的就躍上了馬背。
“相信絕大部分人遇到你的時候都會有這個疑惑吧。”仲間紀惠由衷的讚歎道,“若夕,你真的是一個視覺障礙者麼?相比於同情,更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騙人的謊言啊!”
“被當做是騙人也是無可奈何的吧,或者是一件好事也說不準?”若夕穩當的抖了抖韁繩,“要是你的維多利亞還不來,我要先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