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宋老二上輩子出事那家,就……(1 / 2)

【研究證明,強烈的刺激會對智慧生物產生巨大的影響。】

【的確。】對於這一點王英華深有同感。

【根據係統檢測,孟驍會在明天中午離開,請宿主儘快行動。】比起這件事,係統顯然更關心另一件。

【行行行我知道了。】王英華在腦海和係統對話幾句,又聽到它提起孟驍,不由有些頭疼,這兩天她也借機和那個當兵的碰了幾次麵,可對方看著她就跟看一塊石頭一樣,她有什麼辦法!

催催催就知道催,她有些不耐,不過這會兒更要緊的是,她還是覺得阮橘有些不對勁。

【她怎麼這麼看我?】她下意識問係統,但這個狗東西沒搭理她。

在麵對任務之外的人或事的時候,係統都不感興趣,也不會回應,這一點王英華已經習慣了。

“嬸子,嫂子,橘嫂子你還好吧?”係統說沒事應該沒問題,王英華想著,還是忍不住開口,想試探一下。

耳邊王英華不耐和關切的聲音前後響起,阮橘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候她。

阮橘抬頭看過去,這是她重生後第一次看見王英華,她的目光很認真,打量的無比仔細,寸寸掃過。

王英華被看的有些發毛,下意識覺得阮橘是不是被刺激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怎麼目光這麼瘮人?

“橘嫂子?”王英華忍不住開口。

阮橘收回眼垂下,搖了搖頭。

“我沒事。”她聲音很輕。

王英華忙笑著說沒事就好,又關切了幾句,見著阮橘又抬眼用那種目光看自己,頭皮發麻,幾句話後就忙不迭的走了。

“王家這二閨女最近看著活泛多了。”旁邊宋家的二媳婦鄧向紅隨口說了一聲。

三媳婦錢多榆點了點頭,十分讚同。

“那可是活泛太多了,她之前總悶不吭聲呆在角落裡,可這些天,我老看見她在村裡走來走去,還和人聊天說話,有說有笑的。”

“感覺跟忽然變了個人似的,瞧著怪瘮人的。”她說著還搓了搓胳膊。

大概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宋家上到婆婆王秀枝,下到三個兒媳,都不是多會說話且活絡的性子,阮橘溫柔安靜,鄧向紅穩重細致,錢多榆則憨厚實誠,她倒是喜歡說話,但容易得罪人,所以在外麵很少開口。

唯一的閨女宋愛紅倒是愛說愛笑,隻是這會兒她心情低落,正怏怏的。

“彆胡說。”王秀枝看了眼周圍警告了一句。

這會兒可不興什麼牛鬼蛇神之類的話。

宋有糧和孟驍以及幾個男人都跟在後麵,相互說著話。

父子幾個商量著之後該怎麼應付阮家,期間宋有糧看了孟驍好幾次,低頭想了起來。

一路回了宋家,院裡還掛著白,阮橘坐在院子裡,愣愣的看著。

孟驍看了眼,進屋去了。

宋家一排五間瓦房,左右還有兩間,正好夠老兩口和幾個兒女一人一間,這次孟驍來,老四老五就睡到了一起,給他騰出了一間屋。

窗戶開著,一抬眼就能看到坐在房簷下的阮橘。

不管出了再大的事情,日子還是要過。

家裡人各乾各的,隻是沉默了許多,阮橘最後也安靜的幫著摘起了野菜。

一天時間就這麼悄然過去。

晚上吃過飯,孟驍尋了個時間開口,說,“叔,嬸子,我明天就走了。”

說著話,他把目光落在阮橘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兩老隨之也看向了阮橘。

阮橘慢吞吞的抬頭,先去看孟驍,目光在對方的臉上飛快的掃過,她本來是想打量打量對方的,但這人長得太凶了,她根本不敢多看。

抿了抿唇,她又去看兩老,滿眼茫然。

這兩天她過的渾渾噩噩,根本沒想,這會兒忽然問起,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答應吧。”出乎預料的是,這次是宋有糧先開口。

“今兒個你爹什麼樣,咱們都看見了,要是留在宋家,以後怕是難過安生日子了。”他說,他人老實,做事都愛擱心裡先過一遍,麵上不吭聲,心裡卻是門清。

就阮大興那種沒臉沒皮的,絕對不會被阮橘幾句話就嚇住,以後麻煩的事還多著。

“爸!”阮橘忍不住喊了一聲。

“你是個好孩子。”宋有糧繼續認真的說,“我們不能耽誤你。”

“我……”阮橘茫然著說不出話,又去看王秀枝,“媽?”

“這是好事。”王秀枝扯了扯嘴角,看著阮橘的目光卻是柔和的,“就算沒你爹這出子事,過兩年我也是要操心你婚事的,總不能一直讓你就這麼耽擱著。”

“之前愛國沒少提起孟同誌,你跟了他我們也放心。”

經過一夜的考慮,再加上白天發生的事情,兩老算是下定了決心,反過來勸起了阮橘,

阮橘整個人都是懵的。

上輩子她直接拒絕了,之後好一段時間都是渾渾噩噩的,隻隱約記得自己對孟驍的態度很不好,他離開之後,再也沒來過,也沒再聽兩老提起過。

可這輩子,一切都不一樣了。

阮橘下意識看向那個孟驍。

孟驍放在身側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攥的死緊,麵對著阮橘的眼神,理智告訴他要好好表現,但整個人都是僵的。

好一會兒,他驅使著自己的麵部肌肉努力變得柔和。

“我,我想和孟同誌聊聊。”大概是因為從小生活在家庭的陰影中,阮橘在分辨彆人情緒的時候格外敏銳,哪怕孟驍表現的不明顯,她也看出了對方的示好,遂看向兩老征詢意見。

宋有糧和王秀枝沒意見,起身出去了。

孟驍看向阮橘,不覺放緩呼吸。

阮橘卻沒看他,而是怔怔的看著桌子上的白蠟燭。

昨天的靈堂在今天宋老大下葬後,就沒了多少痕跡,隻有這幾根燃了大半的白蠟燭,昭示著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她感覺有一些話想和孟驍說,可等到真要開口,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屋裡頓時十分寂靜。

“阮同誌,”孟驍先冷靜下來,斟酌著說,“我個人很希望你能同意。”

“這是愛國生前最惦記的事情。”

“等到找到留在軍區的機會,我們可以分開。”

阮橘不由驚訝的看向他,留在軍區?她從來沒想過。

“這能行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