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過了,車又開了起來……
“終點站37中就要到了,請您將東西帶好,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下次乘車再見。”得,到站了。
張晨背起背包,把坐皺了的衣服整理整理,準備下車了。
車上另一個乘客,也就是那畫畫的,也正好把畫完成,把身上了橡皮沫子拍了拍,收拾收拾東西,也站起來了。
張晨這回倒是看清楚了,這人他高比他大,呃,張晨隻在人家下巴磕那裡,大是年齡比他大,……
長得清秀的麵容戴著一副眼鏡顯得很書生氣,短發微微卷曲十分微妙,纖細的身子直挺挺的立在那裡,瞧那胳膊瘦的,青青的脈絡都看得著……呃,還好不是傳說中的那種麵黃肌瘦的
瘦……
“咳咳,這位同學……”估計是被張晨太過□□的打量給嚇到了,那人有些尷尬的拍拍張晨比他低很多的肩膀。
“呃……什麼事?”張晨沒覺得很窘,怎麼說吧,他臉皮厚著呢,小時候當著人家農民伯伯的麵兒偷西瓜也沒覺得怎麼著過。
“恩,那個啊,這張速寫我還是給你吧……”畫畫的那位從畫夾裡掏出剛剛畫的那張,遞給張晨。
好了,這下張晨可是看清楚是誰讓這位畫得很糾結了……
敢情是他自個兒,是睡著覺腦袋快從窗戶裡掉出去的樣子。好吧,司機大叔的身材的確夠寬,畫不到這張紙上……
不過,難道這位兄弟畫畫不是為了完成作業?而是街頭賣藝?
天兒呐,他可沒帶多少錢誒……
“呃……就是,算了,你拿著吧,我實在不忍心看……”那人一臉悲憤狀,高的張晨一陣愧疚感,媽的,他有那麼恐怖嘛?
“喂!”張晨剛想說什麼,呃,公交到站了……
嘎查,大門一開,那畫畫的就這樣跑了……白色的襯衫甚至還很誇張的隨風擺動,身後的畫袋還晃晃顛顛……默,怎麼搞得和身後追一大鯊魚似的,有這麼誇張嘛……他還沒說什麼吧?彆告訴他那張畫藏著什麼端倪啊……
張晨走下車,然後迅速拿出那張畫紙,使勁看……
然後,那張畫紙的背後,畫著大大小小的骷髏骨架數十個,尤其是那骷髏,有的上麵甚至畫著點兒毛發,有的一半有肉一半骨頭……
下麵還有一句小小的批語:操,這人的骷髏咋那麼特彆啊?!難畫死了!丫這人還一直睡覺,怎麼沒睡死個他……靠,這作業怎麼交啊!怎麼這公交上就這一人啊!
這就是經過張晨仔細辨認了數十分鐘後得到的結論,其中那句睡死他的話還被塗得和個煤蛋蛋一樣……要不是以前有哥們兒也是搞畫畫的,張晨他還真不一定看得出來。
誒你說這世道怎麼回事啊,看上去一好好文雅的青年咋說話就那麼個毒呢……
再往下看,一個圖的更黑的蛋蛋,經過詳細觀測,得出來三個字:王文宇?
媽的,估計是這小兔崽子的名字!
靠,這麼文質彬彬的一名字怎麼人兒就這樣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