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當然每個學生都要麵臨著每個學年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期末考試,不過雖然期末考試人心惶惶,但一期末考完試就意味著放假了。所以每個學生都是既痛苦緊張又期待快樂的準備考試,迎接新年寒假。
大學放假要比高中放的早,因此就在張晨開始拿出文科筆記要背誦的時候,王文宇已經學期末結束了,考到了不錯的學分,因為家裡人要催著回家準備年事,實在沒辦法陪陪張晨,也隻好悻悻的收拾收拾行李,訂上票打著包袱坐火車回老家了,臨走的時候幫張晨加了一晚上工,幫張晨把重點整合了一遍,順便再強調了一些細節性的問題,張晨感動的拍著自己胸脯,一百個放心的對王文宇說:“你就放心百八十個心吧,有了你的這一番支援,我這次考試絕對不會給你當掉,哼哼,我是誰啊。”
王文宇那時候熬夜了一個晚上,頂著黑眼圈毫無精神的耷拉著身體,連話都懶得說:“屁咧,給我考個屁……到時候考砸了彆唧唧歪歪哈。”
然後晃晃悠悠的就跑回房補回籠覺了,好麼,險些把中午的火車也誤了。
王文宇走的時候,恰好是張晨快上學的時間,沒辦法把人送到火車站了。張晨雖然感到遺憾但也確實無力,不過他倒是想到了一些細節性的東西。
“喏,這個你記得帶上吧。”張晨找出他以前到附近小區晃悠一圈順便買到的東西。
“這啥?”王文宇一臉莫名的看著自己手心上的白色透明包裝小袋,裡麵放著白色的藥片,圓形的藥片安靜的躺在他的掌心,忽然覺得心底暖暖的劃過一道暖流,就似乎被什麼治愈了一般,渾身舒暢而溫柔。
“嘿嘿,上次咱坐火車不是遇到特彆喪門的事情嘛,你上次一晚上也沒睡好。這不我上次回來就到藥店裡逛了圈嘛,不過內醫生說這個特定用呢,副作用也不是很大。你看你需要的時候就用吧,偶爾吃吃也沒事嗨。”張晨不太好意思的摸摸了後腦勺,心想也不知道自己是多管閒事了還是咋的……哎,心情那叫個糾結複雜。
“嗷,我知道了。謝……謝了。你,甭給我傻笑,死去上學去!”王文宇聽了,臉微微瑟紅,道謝這種東西此時成了什麼尷尬的話語,變得連說出聲都很艱難,所以他害羞了是吧,粗魯的話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來了,變成了可笑而可愛的掩飾。
“哦哦。”張晨不知道怎麼的,就和被傳染了一樣,也變得很不好意思。眼看氣氛就要尷尬起來,什麼東西就差破土而出了。張晨卻逃也似的提溜起書包跑走了。
都不知道現在去上學去了也隻會對著冰冷的學校鐵門。
王文宇一瞅,人也不知道溜哪兒去了,也就打算動身了。
心裡卻總是回想著那個白色的藥片和張晨那隻因為天氣冷而泛白的手。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安眠藥的,這次他家人提前給他訂下了車票了,而且訂的還是中等空調臥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遇到上次那種情況的,即使遇到了火車管理員也會做出相應的。完全就不用但那些有的沒的的心。
可是為什麼呢,心頭那股子感動和什麼不知道的情緒是那麼清晰,緊緊的纏繞在他的心上,實在讓人無法忽視掉。
尤其剛剛某人傻不愣登的提前上學,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搞得後麵有個尾巴狼在追他似的,﹃_﹃彆是做啥壞事心虛了吧。
然後差不多到點了,瀟灑的提起行李,帶著萬般思緒裹著大衣,讓圍巾包裹起一切,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當然,上車時不忘記給某人發個短信,哎,有人關心就是好啊,在人潮擁擠但空氣寒冷的車站,也覺得身邊被火爐暖著。雖然事實上他就靠在賣烤紅薯的火爐旁……
得,您能有點浪漫情懷麼?咱繼續哈。
即使被寒冷刺骨的空氣侵襲著身體,那一顆心早就不知道被什麼牢牢牽掛住了。
火車轟隆隆地在鐵軌行駛,將一個笨蛋的牽掛帶回了他的家鄉,帶離了這個有兩人共同生活回憶的地方。
= =
接著,沒容誰多想其他的,緊張的期末考試複習階段就來臨了。張晨也就開始了正統的複習,當然學校在這方麵也自不放鬆,平時就是太早放學,現在就根本是太晚放學了,不過這樣也好,跟著大夥兒一起複習有時候比自己複習的要透徹些。
在每日每夜複習背書做題,以及絲絲縷縷的思念中,複習的日子竟然也這麼樣的流去了。
考試前一天放了半天的假,張晨在家裡緊張的就地亂轉。
要說期末考試,這次最為之擔憂的就是張晨了。因為他是半途中靠關係從普通偏上的高中轉來的,學校對他盯得很嚴,如果真的考砸了那就是直接回家滾蛋了,張晨能不著急麼,而且他還是沒把握自己複習到位了考試的時候會不會大腦短路啥也忘記。
哭,愁,咋辦咋辦咋辦,明兒就考試了,啊啊啊,擔心死了,緊張死了,啊,考砸了咋辦,哦鬨,會被哥們兒老媽一起剁了的,就是那樣,對對,就是剁了喂給老家的豬吃。
哭,愁死了,一瞬間好想回到了中考那會兒,臨考前緊張得直想跑廁所啥也不乾了的日子,那時候身邊好到還有個人兒伴了不是,這回可慘呢,彆說伴兒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的說。
張晨是著急得滿地打轉轉,也不嫌累。
這時候,音箱發出熟悉的滴滴聲。
得,哪個哥們閒著沒事兒不複習來□□騷擾他了,算算算,總算來了個伴兒了。
迅速的跑上前點開閃動的頭像,啊,好熟悉的頭像。
宇:蠢豬,明兒個考試了還玩電腦?想砸鍋了是吧?
喲,難怪眼熟,這不是最近一直攪得他不得放心王文宇麼。
晨子:你來了啊,我┭┮﹏┭┮
宇:哎呦喂,你這是發生麼瘋呢啊,沒複習好擔心了吧,╭(╯^╰)╮。
張晨一看,滿腦袋的黑線刷刷刷的往下冒,噠噠噠的敲擊鍵盤。
晨子:不是……我愁,我緊張了。=﹏=
宇:﹁_﹁你多大人啊,還以為自己小孩子嗎,你說出來不嫌丟人啊。
果然……張晨心中悲嚎,雙手捶胸,那動作就和個動物園裡光個屁股蛋子跑來躥去問遊客搜刮吃的的大猩猩似的。
晨子:我愁,真著急啊。
在電腦的那一邊,王文宇悠閒地翹著二郎腿,手裡握著熱乎乎冒著白氣兒灌餅啊嗚啊嗚的吃著。心想著某個笨蛋一臉無奈鬱悶的在屋子裡蹦躂來蹦躂去的場景
宇:好吧,你要是實在緊張就好好睡覺吧,要不你就到外麵蹦躂會兒放放鬆。
張晨一瞧,也是沒辦法,外麵下著中雪呢,內路麵那叫個滑。
晨子:算了吧,我還是再看看書吧,省得明兒個真的啥也忘乾了那我就等著“哢嚓”吧。
王文宇也隻是閒著沒事沒辦法管住這擔心才跑上來看看,一上來就看見某人的企鵝頭像高高亮亮地掛著,現在笨蛋要去複習了,正好,他可以開始睡個好覺了。忙了一天也真夠累的,明明離過年還遠著呢,怎麼就個個都找他來寫對聯啊,他隻是畫畫好點可不見得他寫的毛筆字就好啊,這些大人們啊……擦擦汗也就挨家挨戶的寫了對聯。剛剛才結束,夠折磨人。
宇:得,您老慢慢複習去,我繼續睡我的回籠覺去,沒累死我。
晨子:呃,你又乾啥了……
這人真不讓人省心,每天看他就是一臉忙不夠的樣子,哎,不是畫畫就是研究性學習,要麼就是接工作賺小錢兒……他還沒見過那個大學生這麼忙碌過,他醒著的時候王文宇在忙,他睡覺了王文宇還在那邊拿著支畫筆在那兒忙,哎。
宇:甭管了就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倒是你,該咋複習咋複習去,彆在這兒耗著。
王文宇覺得眼睛有點疼,嗷,寫了一半天累死他了,唔,頸椎都疼,渾身都不爽,比坐著畫一天畫都累,嗷,畫畫的果然不能兼當寫毛筆字兒的。
晨子:得嘞,知道了……我也就隻是掛號而已( ̄_ ̄|||)。
張晨有點糾結了,怎麼這話一到了王文宇嘴邊就好像自己都沒怎麼認真對待考試似的,呃,他可是沒日沒夜好好背書了啊。≥﹏≤ ,現在就是緊張而已啊。得,他也不是看不出來王文宇在操心自個兒,聽這語氣,估計也是不知道忙啥了給整的有氣無力的。比考生都辛苦了= =。
宇:得得得,隨你,我是下了。
王文宇不是不想和張晨聊,好幾天沒見了他也是很擔心那個蠢貨的,一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起某笨蛋,一邊想這個家夥是不是又偷懶不背書了,一邊靜著休息。然後往往都是他還沒一次性想個夠的時候,家裡人又來召喚他了,因為最近家裡還打算給遠在河北的大哥置辦一套房子,家裡人最近就是在忙著事兒了,整天忙得不可開交。累死他了,他可得好好把握這短暫的休息時間。
然後到了張晨那邊就是,自個兒還沒個反應呢,對方的頭像就已經黑乎乎的了。呃,這速度,神= = 。
沒辦法,張晨一看現狀,隻好掏出複習資料,拿出來背吧,多看會兒沒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