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公子無雙。”
未時、悶熱的清風在青鎖外徐徐吹拂而過、帶起一絲錦簾、碧清色天珠江南永夜般的泠泠作響、輕微。花靨微改容,輕靈逸然的音色在帳中響起:“琉璃。。幾時了?”
韓澈衣半睜著剪水秋瞳、墨眸睡意淺淡、無數青絲慵懶的散在枕上、單薄裡衣中冰肌玉膚若隱若現。他垂下眸、剛撐起身子問話、一雙手從後麵攬住他擁入懷中、熟悉的桃花清香讓他不需掙紮就勢依在那人修長身子裡、聲色清澈如許:“未傾、怎麼來了?多久了?”
湮未傾唇角一挑、將澈衣攬的緊些、呼吸在他墨玉般的發絲間:“怎的我不能來麼?還是澈衣怕夢話念著他人教我聽見了?”
韓澈衣靠近他、唇角揚起大弧度的笑意,纖細的指有意無意悄然蜷進了手心,微扯薄衾蓋住身子、一邊笑道:“我可清楚地很、自己沒有夢話的習慣。未傾、可不是你誆我?”
湮未傾半闔重瞳、眉色淺淡如柳。微微一挑眉尖、將澈衣身子轉過來、吻上纖長眼睫、桃花香氣愈發濃烈:“澈衣你方才可說了夢話、現在就否認不成?”
韓澈衣笑出聲來、撲閃了雲睫不要他親吻,側過身子含笑看他:“未傾你又誆我了。那你說我說了什麼?”湮未傾勒起唇角、再用力將他擁入懷。韓澈衣不安的掙紮了一下、他清醇的聲色就響起來:“澈衣可不是想我現在便忍不住了吧?”
韓澈衣一愣、雖不敢再動卻低聲道了一句:“你今天。。有些奇怪。”湮未傾攪起他一縷發絲把玩、方啟唇笑道:“哪裡奇怪了?澈衣。。。可是夢見我了?口中念著無雙、還敢說不言夢語麼?”
韓澈衣輕笑、扯住他淺紫衣袂隻道:“世間隻有你一個公子無雙不成?我喚二伯家的看門狗無雙、不行麼?”“看門狗?”湮未傾啞然失笑、捏捏他素白臉頰、悠悠而歎:“澈衣說是便是了。”看著美人臉上笑意更勝、湮未傾不自覺再歎一聲:“澈衣。天下之大、我隻給了你一人如此待我的資格。天下之大、隻有你堪配與我共此江山。”
“呃?”韓澈衣笑盈盈抬眸直視他黑如點漆的重瞳。黑色無邪、卻如霧般朦朧。他嫵媚皺起鼻翼、雙眸妖嬈折射出天地傾城的光芒:“未傾、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天下江山的我都不敢興趣。我隻把你當成湮未傾、不是墨國湮夙帝、亦不是公子無雙。”
這話、便是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這話、便隻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