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賤人。”
丁懷今天到得很早,隨意找了個位置玩著手機等上課。驚奇於有人居然會坐在自己身旁,好奇心作祟抬頭看是哪路高人,迎麵而來這一句謾罵。
自從大一得罪了某位高人後,她就被排擠了。班級裡甚至到係上的同學漸漸都不太喜歡搭理她,宿舍的舍友更是經常打心底鄙視她。三年了,原本大家都隻是心理上的無視,眼神上的鄙視,今天東風可打西邊過來了,居然有位姑娘當麵罵她?
王璐玨今天起得晚,一到教室時座位幾乎坐滿了人,正看到教室中間的風水寶地空著,暗自慶幸以為舍友幫忙留了,沒想到,原來是丁懷這個賤人!難怪空了這麼多位子。
王璐玨看著丁懷一連茫然無辜的樣子,厭惡的感覺便從心理升騰而起。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往教室門口。副院長的討厭和丁懷的令人厭惡,果斷不是一個級彆的,讓她坐在丁懷旁邊聽那個建築係霸主的課?她想了想還是去SHI比較爽快。
“等一下,王璐玨。”
班級裡的人,這幾年來對丁懷一向是能無視便無視。再加上丁懷是個不惹事的,是以三年下來,倒也相安無事。可今天這聲輕喚卻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乾嘛?”王璐玨皺眉。
“我拒絕無理取鬨式的人身攻擊……”原本應該是厲聲責問的話,在丁懷有些低的口中卻不似生氣。
話還未說完,便被對方不耐打斷。
“賤人!我不過說了句實話,怎麼就人身攻擊了?有臉做,就彆裝自己冤枉,以後出門還是好好把臉擋著吧,省點我看一次罵一次。以為你穿了件小清新就是朵小白花?誰不知道你當時就是個賤人了啊?那個時候……”生生咽下差點出口的名字,王璐玨頓了下繼續:“彆人說我還不信……怎麼會有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啊。”
“我做過什麼?”對於對方的話,丁懷踹這麼彆裝糊塗。被排擠是循循漸進的,一開始不過是一些小小的生活細節。無緣無故的就被宿舍的人無視,偶爾東西還會離奇被扔;然後是班級的人,來晚了都沒有人願意讓個座位給自己。她必須每天提早至少半個小時占位子,而且有時課業有調整,自己都毫不知情,讓係裡好多老師對自己的印象比一般的同學還差。慢慢的,這事兒越鬨越大,現在不解決,這日子還真沒法過了。
“你做過什麼自己知道,還來問我乾什麼。再說了,賤人什麼都不做也是賤人。”冷嘲熱諷是王璐玨最為擅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