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懷,快你上台了。”羅致源歎氣。
“不去,不然就讓你開天窗。”放下手機,丁懷起身,雙手抱胸,淡定威脅。
“……好,不去。”丁懷,羅致源真想擰下你的頭!
盤轉、蜿蜒,這樣的丁懷,羅致源已經有六年沒見過了。柔軟似江邊的淺草,隨風飄散,堅韌的生存。
暖黃色的燈光下,秦桑榆托著丁懷的腰,二人對視,那眼神和絲似的。台下本是為了秦桑榆而來的小女生,也被這樣的一雙人給震住了,和諧契合這些詞已然無法形容出他們之間的感覺。
“那個女孩有天賦,可惜了……我在她身上沒有看到一點點熱情。”
羅致源的身邊有人道,是學校裡舞蹈係裡的老師,那位在舞蹈界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羅致源驚詫,這位老師教學無數,真正能得到她認可的卻是極少。而這個老師僅憑看了這麼一分鐘,就說出了和懷壞老師一樣的話?
“謝老師好!”
“聽說那個女孩子是你找來的?”謝碧玉轉頭對這位名聲大噪的學生問。
“是的,她從小開始學舞蹈,到了初三才停的。”唯唯諾諾,有問必答。
“看得出來很久沒跳舞了。”謝碧玉看著台上的秦桑榆微微笑開,又道:“那個女孩子,或許是人不對吧,桑榆沒辦法喚起她的感情。空有天賦,毫無熱情,怕是自己放棄的,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不逼她。”
“是,”羅致源望了眼那伏在地上的人,又道:“可是這樣的人,如果不留住她……”
“致源,這個女孩就像結了花苞卻綻放不開的花一樣。”說完,離開。可惜?覺得可惜的恐怕隻有旁人,隻要自己甘之如飴,放棄又有什麼可怕的?既然是旁人覺得可惜,那又與自己何乾?
那晚過去,傳說中“名聲很差的賤人”丁懷一夕之間變成了“和秦桑榆跳舞”的丁懷。
那晚,丁懷一下台便換了衣服,卸了妝容,提了背包就走。卻在休息室門口看到了秦桑榆。她撇了撇嘴,頗為不屑的表情,讓秦桑榆愉快。
和她在舞蹈室裡待了幾天,對她多少有些了解。她丁懷怎麼可能在今天晚上和人出去慶功?
“走了,我們自己出去吃點東西當慶功好了。”他拍了拍她的背,丹鳳眼笑得妖氣衝天。
“正好,腹餓難耐。”
而另一邊,丁懷家樓下,卻停了一輛車。旁邊的石椅上,有人夾著煙,猩紅的煙頭,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