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這人,年紀一大把了,社會也混了好幾年了,怎麼就返璞歸真了呢?還當起了幼稚兒童,學起小孩以告狀為威脅?看他說著話的樣子,活脫脫的一七歲孩童理直氣壯的道:“我要和你媽媽說!”
“送女人了。”笑吧,你彆忍著,憋壞了多不好。
“嗬,你個少爺,居然會送女人貓?是哪個,上次那朵清秀茉莉花?”想起上次兄弟懷中的那個女孩,邵光風表麵調侃,心下皺眉。難道還真是落馬淪陷了,就那麼朵清秀的小花,之維彆是對那種小孩認真了吧。那樣的女人,追不追得到不是個問題,能不能長久也不是個問題,問題是真正屬於之維後,按照他的這個性子,恐怕倆人的日子就都不會好過了。
“你說呢?”月色下,程之維微眯起雙眸,俊逸瀟灑的麵容笑得魅惑,晃了晃高腳杯裡的葡萄酒,抬手,向月致敬,眼中的光芒似狩獵中的獵人,充滿掠奪性的誌在必得,他想要的從來就沒有不可能。
“認真了?”這樣的程之維,邵光風不會少見。在程之維對某個項目感興趣的時候,他總能在他身上看到這種信誓旦旦的誌在必得,可這次貌似有些不同,不同在哪裡,邵光風卻說不出來,隻是隱隱感覺,這樣的程之維讓他心安。
“難說,誰知道呢?”不是程之維在吊人胃口,認不認真,他是真不知道。他到現在仍舊搞不懂自己對丁懷是個什麼樣的感覺,隻不過是有過一次性經曆,卻讓他那麼上心?那個孩子是很漂亮出眾,可是和他從前來往的女人差彆很大,絕不是一個類彆的,況且她從來都隻是被當成一個該受到照顧的妹妹,什麼時候被看成是女人過了?什麼時候對她上心到想護著她,捉弄她,看她笑,了解她……這對程之維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出乎意料的,感覺卻是不差的。
對於貓,丁懷有不好的回憶,本隨著時間的流逝,傷害也淡忘了,可是自從一一的到來……
丁懷小的時候特彆喜歡一隻叫“路易斯”的貓,特想把它拐來養。那時的她才幾歲,記憶成型了,喜好也漸漸表現出來,她媽媽又從小寵著她,就給她買了一隻才幾個月大的蘇格蘭折耳貓。那銀色的小身板,小小圓圓的臉和眼睛,往下垂的耳朵,雖然不是丁懷想要的英國短毛貓,可是小孩子都喜歡可愛的東西,養著養著就養出了感覺。
那幾年丁懷特寵它,把它當兒子似地。父母離異後,她離開了原來的家,什麼都沒帶走,就抱走了那隻貓。
據說,折耳貓天生就是帶有骨骼遺傳病的,本來路易斯好好的。誰知道,過了快十年,那隻貓撐不下去了,是丁懷帶著它去打藥安樂死的。
她的路易斯……和噩夢似的,這隻白色的小折耳,很乖巧的躺在旁邊的毛毯上,粉紅的鼻頭,漆黑的瞳……
程之維就是不想讓她好過,送什麼不好,就算是惡俗的鑽石她都能欣然接受,可是為什麼是貓,偏偏還是折耳貓。扔了,送人都不忍心,可是,擺在麵前卻是根刺。讓她想到她的路易斯,安靜的路易斯總是喜歡非常溫柔的躺在她的身邊,也不會亂發脾氣、更不會亂吵亂叫。和個孩子似的喜歡爬到高的地方,低著頭,瞪著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特無辜特可憐的俯視著她,再從上麵跳下來,讓她接住它,而且樂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