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丁懷在家中被程之維調戲了,然後很沒種的逃離了。可是,她——丁懷,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正名。首先她不是男的,本來就沒種,然後就是最關鍵的,她本來就是要出門的,絕對不是什麼逃跑,那種十分沒麵子的行為。
可惜是的,丁懷忽視了一個十分值得重視的問題,而人常常忽視的就是那些因為習慣而被改變的問題。她似乎已經習慣了程之維在她家中的出入自由,否則怎麼會放一個陌生人在家中,雖說還圈養了一隻看門的寵物,可是一一的殺傷力有目共睹,四舍五入後為零。
“丁大牌!!”丁懷一推門,便有人喊道:“咱幾個盼星星盼月亮的,沒致源還真找不到你了。”這個場子裡有誰不知道她丁懷和鳳書墨的那點破事?他鳳書墨一回來就說要見見老同學,真要見老同學,他怎麼就不回家鄉辦?要見老同學那裡最多了,順便把親戚啥的給見個遍。偏偏要來這個城市,不就是為了丁懷嘛。要怪就怪徐優是個心軟的好人啊好人,你說咋就經不起鳳家這小子那桃花眼亂眨。
丁懷一記眼刀射向不遠處,蹲在牆角畫圈圈的羅致源。隻是對方對於畫圈圈這一偉大而艱巨的事業過於投入,封閉五感,完全沒發現。
“哪能,你們認識他那麼久了,就隻知道聽他小子胡說。”笑笑,勾上徐優,二人勾肩搭背進了屋內喧鬨的中心,順便解釋,“前幾天,欺詐電話過太多,忒煩。”
那日接到鳳書墨的電話後,丁懷便已經猜到這場同學會已經不遠。
“一一。”從丁懷進門的那一刻,鳳書墨便知道了。可是他悶騷,一定要在旁邊裝樣,等丁懷自己發現他才肯去打招呼。
“回來了。”點了點頭,丁懷的態度不熱絡也不疏遠。
在不遠處持觀望態度的羅致源,心中歎氣。沒辦法,兩個人都喜歡裝的主,能怪得了誰,德行!由他們去,省得自己噴血,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又不是太監,急啥?況且他們三人從小便是一起長大,這兩個人哪次鬨脾氣,自己介入哪次不是很淒慘的。
“恩。”幾年沒見了?隻有偶爾的郵件來往。
無話可說的氣氛突然蔓延,即使旁邊的同學們嘈雜,卻無法打破他們周邊的靜默,說是嘈雜,其實又有多少人沒有分心在他們那個角落的。這樣的情況,丁懷和鳳書墨也不以為意。
“這個是我最近調的,”不知由何處掏出,鳳書墨遞了個精致的瓶子,瑩白的液體在裡麵暗暗流動,“估摸著你家裡那瓶也該用完了。”
“是用得差不多了。”丁懷也不客氣。客氣什麼,認識多少年了,各自需要什麼還不清楚,沒那套惺惺作態的客套和扭捏。“很漂亮,你調香的技術應該也提高不少了吧。”
鳳書墨笑了笑,內斂自製,卻不難看出其中的喜悅。
“可能吧,最近比較少被Jean罵了。”自懂調香以來,從美國輾轉至法國學習,這麼多年總該有點收獲的。至少現在聞起來,現在一一身上的香水味比以前的那些更適合她了。
“這幾年謝謝你了,一直寄香水回來。”不過是兒時的戲言,書墨太過於介意。
昏暗的燈花下,丁懷恬靜的麵容說不出的平靜,卻讓鳳書墨不住的心疼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