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鳥不笑了，他咳嗽兩聲，“我可沒嘲笑你，那個，結合到什麼程度了？”

“不過是用攝心術控製了而已。”應龍閉著眼環著手臂，不去看那隻臭美的鳥，“這次不過是試探，我覺得真正想成魔的是他自己。”

“一試探就被人打下來了，他有可能覺得沒有必要自己成魔了。”青鳥又開始譏笑，應龍指間輕輕動了動，一陣大風把青鳥從樹枝上吹了下去。

他開始亂叫，好不容易重新停了下來，憤怒地朝著應龍喊，“我剛剛梳理的毛！”

懊惱的鳥不得不重新把頭埋在羽毛裡繼續打理，“說實在的，他這次現身了吧，要不隻憑地魔能把你打到山下去？”

“無色之劍用的相當純熟。”

“那玩意兒就你旁邊那幾條護法龍會，要真是這樣你得好好清理門戶。”青鳥梳完左邊開始梳右邊。“你說會不會真的是小黑？”

“龍族欠他家太多了。我到寧願是他。”

“傻啊你。”鳥伸出腦袋罵了一句，“整個龍族裡除了你下來就屬他厲害，真成魔了那還不禍害天下啊！”

“……”應龍沒有繼續接話，他想著白天放走的地魔，“魔也有善惡。”

青鳥不屑一顧，“鬼信。其實你心裡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對嗎？”

應龍不理他。

“彆裝了。”鳥飛到他肩膀上，“龍，你到底在想什麼？”

應龍搖搖頭，青鳥用爪子在他肩膀上抓抓，看到衣服裡麵的布條。

“咦？那個女娃也跟你來了？”鳥豆子一樣的眼睛裡露出笑意，“怪不得你會從山上掉下來。原來是有個大號拖油瓶啊。”

應龍抬抬肩膀，把鳥趕開，他撲撲翅膀飛起來笑著說，“我昨天見到了，長得還真漂亮啊。”

這話蘇曉薇要是聽見得高興死。

“彆貧了，讓你送的人送了嗎？”

“我玄光辦事，有失誤的時候？”鳥停在樹上洋洋得意。

忽然看見應龍盯著他，忙補充道，“當然，有那麼幾回。”

“炎帝不會那麼輕易離開吧。”

“和你想的一樣，一離開龍城就立刻不安分起來，雲影城裡他的沿線可真多，都是你接濟難民的結果。”玄光埋怨，“那些家夥帶著捕龍火器想返回龍城，我從後麵帶人，不對，是帶了五條戰龍包抄他們，人類離開器具就顯得不堪一擊。雖然繳械了幾架捕龍器但是還是傷了我們一條龍。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我把炎帝送出去。”

聽著玄光自己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

應龍回道，“炎黃裡麵，總有一個人會是箴言裡的王者。”

“正因為你不知道，所以都放走？”

應龍默認。

“那丫頭不是在你旁邊嗎，乾嘛不直接問她。”

“再等些日子吧，到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會明白。況且炎黃的命，不該在我們手上。”

“我的任務完成了，回去睡幾天總行了吧。”

應龍不理會他的變相請假，“黃帝那邊，可不會這麼順利。”

應龍望向蒼穹，星月已經完全隱去。清晨卻沒有陽光，濃雲密布。

玄光鬱悶道，“又要下雨了，我的毛算是完了。”下一瞬，他突然認真起來，轉頭對應龍說，“龍，你確實有事瞞著我。”

“瞞你又怎麼樣？”應龍淺淺笑了。

玄光快得像一隻離線的箭，衝過去在他傷口上啄了一下！應龍抬手在他的嘴接近傷口的時候把他一袖甩在了一邊。

“我也很懷念和你打鬥的日子，隻是你想打，也得先變回人形來吧。”應龍的興致被提起一點點。

“我才不要，傷好了還得替你上戰場，我可不願意為你死！”

鳥在樹上晃腦袋，人和鳥相視一笑，平日的默契感又回來了。

“回家等你。”玄光說了一句，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轉眼就不見了。

蘇曉薇睡醒了，伸了個飽飽的懶腰，突然發現身上有一件原本蓋著的淡藍色紗質外衫滑了下去。

她把它拾起來，認得出這是應龍的，心裡有點暖，她看到洞裡沒有應龍，剛剛站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頭發最長的發梢已經長到了膝蓋處，隻是頭發比較順而且比較少，看起來不會太多，也感覺不到。

蘇曉薇正在驚喜中，應龍走了進來。

他遞給她一卷包好的水，蘇曉薇高興地接過來緩緩喝下。

遠方的天幕突然有紫色的煙花升空，砰的一聲炸開，留下漫天炫彩。接著更是有接二連三的煙花升起。

蘇曉薇不禁納悶，什麼慶典，在白天還要放煙花啊？

二人起身，開始返回那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