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掛著冰淩,天空揚著雪花,大地好像罩上了一床白色的被罩。嗬,冬天來了啊。
我打開窗,伸出手,雪花輕柔地飄落在我手心,笑了笑,轉身回到房間。奇怪,今天怎麼如此安靜,看來雅霜不在倒還真令我有些不習慣。坐在床沿上,歎了口氣,一頭栽倒在床上。
回想起和雅霜在一起玩的時候,唉,糾結。她在的時候我嫌她煩,如今她不在了,我卻又想著她。我抬頭望向窗外,“雅霜,你何時才能回來呢?”
想著想著,也便睡去了。等到我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看來她還是未回來。起身來到門口,打開門,踩著雪來到樹下,留下一串串腳印。“小曦,你在乾嘛呢?”“霜兒!你回來了?”“嗯,怎麼?你不希望我回來嗎?”“沒有啊。”“那我們去玩吧。”汗,許久未見,雅霜還是貪玩,也罷,畢竟她隻是個孩子。我點了點頭:“我們堆雪人,打雪仗去。”“嗯。”雅霜開心地笑了。
我們在雪地上追逐,嬉戲。“砰!”“嗬嗬,小曦,我砸中你了哦。”雅霜拍手笑道。我不甘示弱地應道:“你還差的遠呢,看招。”旋即扔了個雪球過去,雅霜來不及躲避被我的雪球砸中了。她氣呼呼地看著我:“小曦,你死定了。哼哼~”“我才不怕你呢。”說著我朝她做了個鬼臉。雅霜做了個特大雪球,使儘全身力氣朝我扔過來,我一閃身躲了過去,擦了把汗:“霜兒,你也太狠了吧。”雅霜狡詐地笑著:“不狠怎麼行呢?”寒風吹過,我不禁一陣哆嗦,千萬不能惹女人,哪怕她隻有七歲。“那好,看我如何反擊。”我隨手扔出一個雪球,雅霜一躲,這雪球便徑直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剛從門口進來的魏圉身上。魏圉撣了撣身上的雪:“看來,我還真受你們歡迎呐,才剛進門就送我這樣一份大禮。”我瞪著眼睛看他:“魏圉,你最近怎麼沒事老跑瑞華宮來?我說,你是不是喜歡雅霜啊?”魏圉被我這一番話給逼急了,激動地說:“你彆給我胡說,我才不喜歡女人。”“那麼說你是喜歡男人咯。”魏圉什麼都沒說,隻是略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看來,他是真的喜歡男人。我沒問他原因,既然他不想說,我又何必強求他說呢。
靜默了好一會兒,我開口說:“魏圉,你要不要也和我們一起玩?”“好吧。”
我們在雪地上又是蹦又是跳,玩得不亦樂乎。累了,就直接躺在地上。魏圉轉過身,望著我:“你真不像個女人。”我心裡一驚:難道他發現了我是男的?他衝我笑笑:“你像個男人婆。”我怒斥道:“魏圉,你去死吧。”“那在死之前,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可願聽?”“你說吧。”“四年前,宮裡曾發生過這樣一件事: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在宮中迷了路,他不停的喊:‘娘,娘你在哪裡?’由於太過匆忙,他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人身上,摔倒在地上。那個女人扶起男孩,溫柔的問他:‘你沒有受傷吧?’‘嗯。’女人接著說:‘我看你好像急著找什麼東西。’小男孩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女人:‘姐姐,我迷路了,找不到娘親了。’‘那姐姐帶你去找你娘吧。’‘好的,謝謝姐姐。’於是,女人牽起男孩的手,將他送回了崇陽宮。小男孩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因此對那個女人很感激。他多方打聽,終於知道了那個女人的身份,原來是錦德宮的宮女。小男孩天天去找女人玩,並多次要求母親,讓她把那個宮女調到自己的寢宮來,他的母親經不住他的百般懇求,便把那個女人調到了崇陽宮,成為了男孩的婢女。男孩很高興,也對她很好。他們倆的感情也日益親密起來。男孩對女人十分信任,也正是因為這份信任,才有了那天晚上的事。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宮裡舉行了一個隆重的宴會。男孩因為身體不適,便沒有前去,男孩讓女人留下陪他並照顧他。男孩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隱約感到有一雙手正在撫摸他的身體。他睜開眼,女人笑著對他說:‘你醒了?我們來玩一個很好玩的遊戲吧’男孩點了點頭,因為他信任她。女人褪去男孩的衣裳,男孩略有些驚慌,女人把男孩壓在床上,男孩害怕地叫出聲。正巧,一位嬤嬤經過崇陽宮,她聽到叫聲,便疑惑的走進去,推開門,看到了女人和男孩。她立即上前拉開女人,將她關在一個小屋子裡就馬上跑去通知王後。王後得知這件事後,派人把女人扔出宮,又讓嬤嬤陪她去安慰男孩,男孩蜷縮在床的一角,整個人直發抖。正是因為這件事,給男孩心裡留下了陰影,從那以後,除了親人,他再也不讓任何女人能接近他。”魏圉說完後,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這就是你討厭女人的原因?”魏圉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或許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是這樣啊,想開點,一切都會好的,不是嗎?”“嗯,謝謝你。”噯?魏圉也會說“謝謝”啊,真是奇了怪了。
“太子殿下,王後讓你馬上去見她。”一個太監細聲細氣地叫道。“那我先走了。”魏圉說完便跟著太監急匆匆地離開了。留下我在原地納悶:王後這麼急著找魏圉,到底有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