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不準在我麵前提音、鏡、姬三個字。”
爾憂挑了挑眉頭,不耐煩地說。四周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爾憂無可奈何地目送兩位少爺搬進她的小屋,而自己被當成隱形人般拋在牆角。“爾憂啊,要好好對待他們喔。喏,這個給你,下午你們三人一起吃。”居委會的沈大媽滿臉堆笑地遞來昂貴、進口糕點,欣慰地望向她。
喂,有沒有搞錯,我在這兒居住N年,你也沒給我半毛錢,怎麼他們剛來就給我好處。
“爾憂啊,這是我親手做得蛋糕。”如花大嬸說。
“這是名牌襯衫喔,我可是攢了好幾個月工資才買的。”樓上的二姑娘羞澀地笑道。
“去,我這才是進口的名牌。”
……
爾憂無語地呆立著,唇角不停抽蓄。未免……太誇張了吧!
於是,三人戲劇般跌宕起伏、一塌糊塗的“同居”生活正式啟幕。(姬兒:不準想歪了。眾:你越這麼說,越讓人想入非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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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荒原大漠,阿魯耶瑪舊址,(現銘樂城)
繁華的都市,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絕於耳,華麗而又空虛,腐濁人們的心靈,一點一點的迷失。你的忌日總是陰雨綿綿,城市寂靜得詭異。阿狸獨自徘徊在黑暗的霓虹燈的陰影下,被星點光芒照亮著前進。然而,遠遠看見山半腰那斑斕殘缺的墓碑時,她卻停住腳步,不敢貿然上前。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他時常對她吟誦這句詩,聲音哀婉連綿。她隻是癡癡地聆聽,一臉憧憬,如果,如果他所愛之人是自己該多好?就算隻是一時心血來潮,也無何妨。
到達不了的地方叫遠方,回不去的地方叫做家鄉。
此話到她這裡,卻成了這般:到達不了的時光叫未來,回不到的記憶叫做過去。在時間的流沙裡,我到底還是被遺忘。她寂落地想到,指尖一轉,就多出一支媚入骨髓、妖麗的曼陀羅花,漫步上前,將它輕輕插入墳前。“也罷,我們本應無交集,如果不是那孩子……”
她突然一怔,如果不是那孩子,我們會怎樣?永遠不相見麼?她感到慶幸,既然無法相愛,那麼默默守護也好,起碼你的記憶中曾有過我的影子。人很容易滿足的,不是麼?
阿狸撫摸著墓碑上模糊不清的雕痕,仿佛觸摸到那個人的氣息,夢寐而帶著潮潮的溫暖。果然,你的靈魂不曾離開。驀地,她幽靜的臉龐上露出詭異的微笑,淡淡的悲傷彌漫在空中。
“我說過,你永遠是我的。”
——就算,是如此的不甘。
雨,還在不停地下著,似乎感知到那危機四伏,為萬物而悲憫……
一場浩劫與陰謀,在沉默中不為人知的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