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泊被動地被埃德加往旁邊帶了兩步,下一秒卻被一隻更加有力的大手牢牢圈住另一隻胳膊。
威爾伯特從來就不應該害怕這個蟲會把他毀掉,那些所謂的地位和名利可以被安泊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但是他不在乎,也永遠不會為安泊的手段屈服,也絕對不會在這樣的一隻蟲身下雌伏。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不過是窮圖匕見。他也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威爾伯特的眼角眉峰都淬著冷意,甚至帶了點破釜沉舟的意味:“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說啊,你不是要說嗎,今天你就必須說!”
埃德加哪裡比得上威爾伯特的力氣,死活拽不動,眼角擠出兩滴絕望的淚水,咬著牙道:“不......不能說......”
威爾伯特:“說!”
“不能說!”
“說!”
安泊被左右雙聲道弄得暈頭轉向,被扯得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安泊覺得有些虛弱,不知道哪裡使出來的力氣,直接用一個詭異的姿勢把兩個蟲都甩開了。
埃德加祈求地對他搖頭。
威爾伯特用眼神示意他快說。
安泊歎了一口氣。
“我隻是,想問問,或許,你還記不記得我銀行卡密碼是多少來著?”
安泊抿了抿唇,有點忸怩:“我忘記密碼了。”
......
不隻是威爾伯特的表情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偏向安泊的一群義憤填膺的吃瓜群眾也一起陷入了沉思。
安泊激動的時候情緒容易上臉,整張白淨的臉上都染上了尷尬的紅色——他就說這種東西不能當眾說,哪有當這麼多人的麵承認自己忘記忘記銀行卡密碼的。
威爾伯特嘴唇微動,無力地開合了一下。
他看著安泊的臉頰染上了羞怯的紅色,不明白這個時候他在裝什麼嬌羞。他竟然看不破安泊這次的招數。
於是他問出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的問題:“你,為什麼要現在問這個?”
他不確定地沉吟了一下:“你甚至,可以直接發訊息問我。”
雖然他大概率不會理會。
安泊:“通訊器,碎了。”
他覺得以他和威爾伯特之間的關係,威爾伯特應該不會願意再把他的通訊方式給他。可是,退一萬步來講,一百戈爾確實是亟待解決的事情。
踩碎通訊器的罪魁禍首埃德加頹然地踉蹌了兩步。這一刻,好像有什麼東西永遠地離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