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算了。”季星看著安泊因為過量運動而略顯虛弱的神色,捏了捏山根。他看樣子是真的沒把這場直播帶來的衝擊納入一開始的考慮範圍。
雌蟲們在安泊的身上看到了此前在雄蟲身上從未見過的對於另一隻雌蟲的尊重和重視。就連季星在看完直播後也迫切地想要見到安泊,不是為了彆的,他隻是有些急迫地想要證明這並不是一場鏡花水月。
好像隻是看一眼,那些不確定就都落到了實處。剛剛拉著安泊的胳膊奔跑的那一刻,季星感覺有什麼更深刻的東西破土而出。
拚命往中央大道或者校內擠的蟲也是,除了相關蟲員,更多的隻是觀看直播的普通民眾。
他們狂熱地想要湊近事件的中央,無意識的從眾心理隻是表象,真正驅使著他們去追逐這個事件、去追逐雄子的目的或許也隻是他們強烈地想要抓住些什麼。
最好能去拉著雄子的手,去表達他們的懇切,去表達他們的感動和愛——最好能夠占為己有!因為好像錯過了,以後就再也不會輕易地遇到這樣的雄蟲了。
季星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特彆的雄蟲——大概沒有雌蟲會不對這樣的雄子心動吧。
“季星。”安泊叫了他一聲。
季星立刻回了神。
“一直待在這裡不是辦法。”安泊說道,“我們得出去。”
“你知道這條小徑的具體方位是哪嗎?”安泊從衣兜裡拿出範澤早上遞給他的聯係方式,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存,“我聯係一下範澤他們,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是北樓和戰鬥場中間的矮樹林。”季星答道,“如果扛起亞倫的蟲足夠能跑,他們現在應該還沒停。”
不知怎麼,安泊想起了早上的情形,實在是......難為範澤了。
“咦,通過了。”就在安泊覺得沒什麼希望的時候,通訊器傳來了一聲提示音,緊接著通訊就直接打了過來。
安泊:“喂。”
通訊器的那頭傳來呼呼的風聲,不是風大就是他的主蟲還在高速移動。
“喂,我是亞倫。”亞倫的聲線十分平穩,“我們這邊還沒結束呢。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這哥們兒還真能跑!我享福了!”
“......”
安泊好像能腦補出來範澤狂奔,亞倫鹹魚躺蹺二郎腿的場景。
亞倫在另一頭和範澤交流了點什麼,接著對安泊說道:“我們再遛後麵的蟲一會兒,好多蟲都已經快撐不住了。你們想辦法先出校吧,總之彆待在這裡了。”
季星插話道:“出不去,現在在北樓附近,有什麼彆的出校的方法嗎?”
“那你可問對蟲了!”擁有豐富逃學經驗的亞倫眼睛一亮,“去戰鬥場,戰鬥場靠牆的地方有一排輪胎,其中一個後麵被我掏了個洞——直通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