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皇上眼眸突然一深,朝曲臻王微微笑了一下,然後道:“若沒彆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銀雪在小道上狂跑了一陣之後,才漸漸冷靜下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瘋啦!方才曲臻王明明已經看到她了,她還跑個什麼勁啊!
這麼一想,銀雪才又一個緊急刹車,轉身往方才遇到皇上時的方向奔去。啊呀,她腦子有病了,剛才跑什麼跑啊?希望現在還來得及!一定讓曲臻王不要把她在哪裡的事告訴顧太傅!
誰知跑到與皇上碰麵的地方時,已經不見了曲臻王的身影!
喘著氣,銀雪衝皇上著急的問道:“皇上……那個,剛才那哥們去哪了?”
“你找他乾什麼?”皇上靜靜的看著銀雪。
“啊呀,當然是有事啦!”銀雪大手揮了一下:“算了,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哪想皇上卻不回答,隻是淡淡的問道:“你方才說你知道什麼了?”
“唉喲,這事等會再說,我找他有急事呢!”銀雪跺了跺腳,抬著脖子掃了一下周圍的幾條路,確定其中一條是通向出宮的門以後,便抬腳追了過去。
直至追到宮門,才遠遠看到穿著一身紫色王侯花紋袍的曲臻王正要走出宮,銀雪連忙揮手大呼:“喂!喂!哥們!曲臻王!等我一下!”
曲臻王回頭,見是銀雪,折身走了回來。
走到銀雪麵前,曲臻王濃眉微蹙,問道:“什麼事?”當日銀雪離家出走的事顧太傅已向他說明了,當下便非常肯定絕對是臨歡世子將她帶走無疑。隻是後來太傅派人去臨歡世子那裡找時,臨歡世子竟說銀雪已經走了!如今在這皇宮裡看到銀雪,莫非……
曲臻王的神色凜了起來,莫非銀雪已被支持臨歡世子的□□大臣所利用了?
“嘿嘿,”銀雪哪知道曲臻王心裡在想什麼,衝他諂媚的笑了倆聲之後,雙手互搓著,哈腰道:“那個……兄弟,我想拜托你件事,你回去以後,千萬不要告訴顧太傅我在皇宮裡哈!”
“顧太傅?”曲臻王雙眼一眯,重複道。顧太傅不是她爹嗎?
“啊呀!好好好,是我爹啦!”見曲臻王一臉疑問,銀雪不情願的承認了與太傅的關係,然後又道:“總之拜托你了,不要告訴我爹我在這的事,否則他肯定又把我抓回去啦!”
“你就那麼想呆在宮裡?”曲臻王雙眸深邃,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還好啦!”銀雪揮了揮手:“總比在太傅府拿著針縫荷花好多了!哈哈……”說著身子又往曲臻王的手臂上蹭了蹭,佯裝可憐道:“哥們,你忍心我每天都水深火熱的生活在那樣慘烈的日子之中嗎?”
看著在自己手臂上磨蹭的銀雪,曲臻王眉頭再次皺起。為什麼這顧銀雪竟然可以變成這樣,怎麼說話的方式和用詞也都這麼特彆?刺繡本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功課,竟然被她說得這麼不堪!
然而,儘管曲臻王心下這麼想的,看著銀雪那雙故作可憐的盈盈杏眼,他的心不禁一熱,沉聲道:“要我答應你可以,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