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皇上有所表態,卻見顧太傅搶先叩首拜道:“老臣的女兒有幸得中幽太子垂愛,實在是小女三世修來的福氣!”隻是奇怪,這種舞他過去從來都不曾見銀雪跳過,莫非是銀雪離家的這幾天跟彆人學的?
“太子,”皇上沉聲開口:“你這要求恐怕是不能如意,顧太傅的這個女兒已是有婚約在身。”
“哦?是誰?”被拒絕的中幽太子麵色頓時變得難看,冷冷問道。
顧太傅再次搶先答道:“中幽太子無需顧慮,小女雖說指了未婚夫,但實際卻還沒有皇上親自下旨賜婚,所以這個婚約可以不作數。”
顧太傅這樣的轉變,若臨歡世子在的話,恐怕他那瀟灑風流的表情從此就拉了下來。可惜的是,臨歡世子對迎接外國來客的事宜都不感興趣,所以在要求皇上賜婚不成時便回去了。以至於他並不知道,先前助他逼皇上賜婚的大臣們此時已是倒戈相向。
中幽太子聞言臉色才有所緩解:“如此甚好,此女我就要走了!”抬眼看向皇上,中幽太子陰笑道:“東斂皇上該不會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想允吧?”
“嗬嗬嗬嗬!等下等下!”未等皇上開口,銀雪急忙竄步衝到中幽太子麵前,捋起袖子昂首瞪眼道:“你剛說什麼?此女我就要走了?我乾你大爺的,你當我不是人啊?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你帶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
“你!”中幽太子臉色頓時鐵青,從沒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怒極反笑,中幽太子扯著唇角冷聲道:“好!好哇!這就是你們東斂國的誠意!”說罷,中幽太子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往地上一摔,轉身憤憤離去。
他身邊的隨侍大臣也跟著一同憤然起身。
顧太傅等幾個老大臣連忙上前攔住,一臉痛悔的衝中幽太子道:“請太子息怒啊!小女常年幽閉在閨閣之中,什麼規矩都不懂,無意得罪太子,還請太子不要放在心上啊!”
“哼!”中幽太子冷笑:“無意得罪?若就因為你這幾句話就此了罷,豈不顯得我們中幽國太窩囊,竟連被一個女人辱罵都不會反擊?”
顧太傅連忙躬身作揖賠禮道:“既然是小女得罪太子,若要罰,臣就把小女交給太子,任憑太子處置!”
“不用,”皇上卻在這時出聲,直直望向中幽太子,定然道:“中幽太子若實在不想和我們喝酒,那就先回去休息吧!”
“啊!”群臣頓時驚呼,恐慌的看向皇上:“皇上!你怎麼這般說話!”
中幽太子也不敢置信的抬眼看著皇上,胸口一起一伏,半晌,才氣鼓鼓道:“好!你有種!既然如此,那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東斂國的商貿交易市場,從此就閉門自興吧!”說罷,也不再理會東斂群臣的苦苦哀求,絕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