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楹說出“我願意”後,晏承舟就單膝跪地,往前傾了傾身,伸手把她攬進了懷裡。
宋楹胸腔裡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像雪山的冷冽,卻又不乏溫柔。
須臾,晏承舟鬆開她,率先起身,朝她伸出手。
宋楹把手遞給他,由他拉著站了起來。
兩個人來到餐廳,餐桌上擺著豐盛的飯菜,有宋楹最愛吃的回鍋肉和麻婆豆腐。
這一桌子菜是晏承舟特意親自下廚給宋楹做的。
之前他們沒有分開的時候,兩家大人不在家的時候,每回都是他下廚做飯,解決他倆的溫飽問題。
所以晏承舟對宋楹的飲食喜好了如指掌。
而他這些年也一直在默默地關注著她,知道她還和從前一樣,愛吃南城的菜係,尤其喜歡回鍋肉和麻婆豆腐。
宋楹坐下來,把懷裡的花放到她旁邊的椅子上。
晏承舟坐在她的對麵,給她盛了碗湯。
宋楹接過來,問他:“你做的啊?”
晏承舟微一挑眉,宋楹就清楚了。
是他做的。
吃飯的時候晏承舟見宋楹總去夾麻婆豆腐,忍不住提醒她:“胃口不好不要總吃辣的。”
宋楹笑道:“你做這道菜不就是讓我吃的嗎?”
“我是讓你嘗嘗味道,沒讓你多吃。”晏承舟發現她還是和原來一樣,慣會耍賴。
他伸手要把這道麻婆豆腐端下桌,宋楹在他端走之前又急忙夾了兩筷子。
晏承舟無奈地垂眼看她,她開心地笑。
吃過晚飯後,宋楹抱著宴寶坐在沙發裡。
和宴寶幾天沒見,她特彆想這隻陪伴了她十年的貓咪。
晏承舟走過來的時候,宋楹扭臉問他:“你這裡有酒吧?”
“嗯?”他疑問。
“想喝點酒。”宋楹的臉上漾著笑,“該慶祝一下。”
他似乎能懂她話裡的意思。
慶祝他們重逢,慶祝他們在一起。
晏承舟說:“地下室就是酒窖,你要不要親自去挑?”
“好啊。”宋楹應著,把宴寶放在沙發上,起身跟著晏承舟去了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旋轉樓梯一路亮著壁燈,宋楹被晏承舟牽著手,來到了他的地下酒窖。
一排排酒櫃立在其中,旁邊還有品嘗美酒的休息區,歐式皮沙發柔軟精致,名貴的茶幾上放著水晶煙灰缸。
宋楹不緊不慢地繞著酒櫃轉來轉去,她看著陳列在酒櫃裡的名酒,視線總會落在酒水的生產年份上麵。
最後,宋楹拿了一瓶1998年生產的紅酒。
“喝這個吧。”她淺笑說。
“好。”晏承舟應著,已經從旁邊的櫃子裡取了醒酒器和兩隻高腳杯。
他從宋楹手中拿走這瓶紅酒,打開塞子,將清冽的葡萄紅色液體緩緩倒入醒酒器中。
在醒酒的這半個小時裡,晏承舟打開酒窖裡的投影設備,和宋楹看了會兒電影。
後來酒醒的差不多,晏承舟拿起醒酒器給他倆倒上紅酒,把其中一杯遞給宋楹。
宋楹接過來,和他笑著碰了下杯子,然後就抿了一口。
雖然她每次喝的很少,但架不住一會兒就喝一點,杯子裡的酒很快就被她喝沒了。
宋楹不用晏承舟幫她倒酒,自己端起醒酒器來給自己倒。
他低聲說她:“你少喝點。”
宋楹扭臉衝他笑,“我今晚開心,你就彆約束我啦。”
晏承舟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隻許這一次。”
以後可不能總這樣任性。
她眉眼彎彎地點頭,“嗯。”
喝酒的後果便是,宋楹不出意外地醉了。
儘管她並沒喝幾杯。
他們分開時宋楹隻有十五歲,十五歲的女孩子乖巧溫順,從不喝酒,所以晏承舟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宋楹喝醉的模樣。
今晚他見到了。
她喝醉後很安靜,隻靠在沙發裡,偏頭望著他傻樂。
什麼在粉絲和大眾麵前高貴冷豔的影後,私下裡對著他總傻乎乎的。
她的臉頰很紅,霧眼迷蒙,眼巴巴地瞅著他,像在等他做點什麼,又仿佛在無聲地邀請勾引他。
晏承舟抬起手來,貼到她微微發燙的臉頰上。
宋楹像宴寶撒嬌時蹭他們手心那樣緩緩搖腦袋,用她的臉在他掌心蹭了蹭。
好似也在朝他撒嬌。
他一點一點地湊近她,在和她就快要觸碰到的地方停了下來。
宋楹盯著他看,輕聲問:“你怎麼不動了?”
話音未落,她就主動抬了抬下巴,柔軟的唇瓣很輕很輕地貼在他的薄唇上,一觸即離。
晏承舟垂眼看著親了他的女人,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攬住她柔若無骨的腰肢,把人帶進懷裡,堵住了她的唇。
宋楹目光暈眩地眨了眨眼,而後緩緩閉上了雙眸。
唇裡的酒香濃鬱,與他的纏繞混合,宋楹隻覺得自己醉的愈發厲害。
綿長的一吻結束時,宋楹已經被晏承舟抱坐在了他腿上。
她靠在他懷裡,平複著急促的呼吸,然後叫了他一聲:“承舟。”
聲音又軟又嬌。
晏承舟稍稍抬眉,失笑問:“叫我什麼?”
“承舟。”她說。
“怎麼不喊哥了?”
宋楹嘟了嘟嘴,笑著小聲咕噥:“就不喊。”
她在他麵前總像個被寵壞的小朋友,敢肆無忌憚地恃寵而驕。
不喊就不喊。
晏承舟覺得她這樣叫他也挺順耳的。
醉了吧唧的宋楹絲毫不知羞,問他:“就這樣嗎?”
“什麼?”摟著她的晏承舟一時沒明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