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欠揍!”大概這部手機真的是大叔的心頭好,這回馬小六看到的打鬥可完全不是開始那個級彆的了。很快何仁就開啟了絕對防禦,伸出了利爪,然而大叔卻利用客廳的各種障礙躲避著利爪不說,還有空發射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銀針,有幾枚射到馬小六緊貼著的牆角,那銀針的身上竟是微微發紅的,也不知道是鏽跡還是血跡。馬小六剛想著這下可以看何仁的絕對防禦如何被突破了,就看到何仁被一拳揍飛出去,身體撞破臥室的門,繼而摔在牆上,滑到了床上了,身上雖沒有傷口,卻是吐出了一口血來。而馬小六也見識到了何仁從來不曾展示過的力量。
他隻看到何仁的利爪插進牆壁一個翻身蹲在了牆上,而原先的床頭已經訂滿銀針,其中一枚分明帶著沙發上的羽毛,貼牆靠近臥室的馬小六不禁回頭看沙發,那上麵的銀針已經一根不剩,而自己根本沒有見過大叔返回到沙發上去取針,他隻覺得此刻自己心跳如擂鼓,拿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起來!(口胡!你竟然還在拍!!)他,馬小六,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死大學生現在正在見證武俠片和科幻片才會出現的情節在本市的一幢住著無數平凡人的住宅樓裡上演!
以防守姿態蹲在牆壁上何仁的眼睛已經完全血紅,甚至連眼白也都已經染上血色,整個眼眶猶如血玉一般,反射著窗外的陽光,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嘴角卻微微揚起,宣示著他的快活。他在享受這場戰鬥,馬小六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何仁的那個夜晚,充滿侵略氣息和滅頂的壓迫感。長久以來的插科打諢打情罵俏,讓他忘記了一個擁有利爪的男人理所應當應該具有的恐怖之處。此刻的何仁,全身都散發著令男人們興奮,臣服願意為之上戰場廝殺的雄性猛獸的氣息。已經破碎的衣服遮擋不住那此刻因繃緊而線條分明的強勁軀體。馬小六越看越呆,已經快要分不清自己的心跳是因為什麼而平穩不下來了。
何仁拔出插入牆壁的利爪,身體猛地從牆上竄出朝大叔而去,揮手擋住銀針,卻在拿開手的時候被大叔又不知道從哪掏出的繩索勒住了脖子,被拖住向前的同時,大叔也朝他躍起,本要擋住他雙手的何仁卻瞥見大叔的銀針方向一轉,儘是朝馬小六而去,這銀針他尚且都要顧忌隻敢用沒有皮膚覆蓋的爪子去擋,馬小六又怎麼是對手?連忙會抓在轉向之際便攔截下來,另一手卻因此被大叔抓住迅速反扭劃破胸膛……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大叔拍拍手,心情頗好地看著馬小六驚慌失措地找紗布給何仁包紮。並迅速伸出自己的手臂給何仁吸血。好家夥,他們這哪是切磋,這根本就是正宗的廝殺!胸膛上的那條血口雖不見臟器,卻也不淺,血液撒歡地往外流著。
何仁舔了舔馬小六被咬過的地方,讓那的肌膚愈合,又情不自禁地往手臂上方舔去,弄得馬小六麵紅耳赤,尷尬地扭頭,就看見大叔正摸著下巴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他們,連忙抽胳膊轉移話題。
“那個針為什麼連你也怕啊?你不是銅牆鐵壁嗎?”說著就去拔殘留在玻璃茶幾上的一枚針,好家夥,竟然直接訂進玻璃,卻沒有讓玻璃有網狀裂紋產生,這是何等的功力!不過看看何仁臥室的門也知道,他馬小六今天算是見到武俠電視劇的真人版了。跟著何仁有料看!這句話已經可以成馬小六的生命指引了。
“彆動!”手還沒夠到,他就被何仁一把撈進了懷裡,“想死我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滿足你。”
馬小六看著一臉怒氣的何仁,有點不明所以,哪種方式?拔針而已啊!莫非……
“嘿嘿,小子你悟性還不錯麼,這針上確實有毒。”大叔看著馬小六突然頓悟的表情讚許的點了點頭。其實馬小六隻是小說看多了條件反射而已……
“在遇見這小子前,我雙拳就可走天下,一把針千裡之外取人首級。”
“是取人手機吧……”馬小六看了眼這場廝殺的導火索……
“咳咳……你還要不要聽?”大叔一拍沙發,頓時客廳飄滿羽毛,馬小六在這詩情畫意(哪裡有!!)的環境中做出了一幅仰望聆聽的姿態,惹得大叔心花怒放,“可是自打被請去做這小子的師傅,這是摔也摔不死,紮也紮不破,砍還不怎麼砍得到,我這個不爽啊!於是就隻好報班學了下化學,給針加點料了。看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是對付普通人的,我可以讓人情不自禁在大街上就脫衣服哦!看這個針上有一點點粉色的是可以皮膚接觸的人全身變成緋紅色的,這個針上有點藍色的是可以讓人接觸就潰爛的……”
馬小六看著大叔指著牆壁上,蘋果上,門框上,地板上插著的針歡樂地解釋著,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儘量減少自己不小心碰到這些針的可能性,他顫巍巍地指著茶幾上那枚藍紅相間的針問:
“那這個呢?”
“啊!這個啊!這個可是對付何仁的終極好寶貝!想知道嘛?想知道就求我呀!”
“……”馬小六麵無表情地轉頭,“何仁,這個是乾什麼用的?”
“你犯規!!我是發明者,廠家的產品介紹才是正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