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才不是守財奴!唔……這個……或許……
“考慮到天下父母心,我們這邊也就不要求你把姓改成何了。免得親家不愉快。”
……上蒼啊……我真的在21世紀麼……
接受完了殘酷的洗禮後,馬小六茫茫然地跟著何慶德出了門,茫茫然的坐上了車,又茫茫然地回到了何仁的公寓。何仁也已經回來,正指揮人清理家具的屍骸們。見馬小六回來,把何慶德打發走了就牽著他去逛家具城。
“娘子,可否?”何仁指著一張kingsize的黑色大床詢問馬小六。
“……”馬小六看著竊笑的售貨員,木著臉解釋,“我姓梁,他湖北人,N和L不分。”
售貨員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哦完就看見馬小六被何仁一拐子撞翻,倒在床上,自己則優雅地坐到床邊,一手撐床,一手摸了摸馬小六的頭發,問:
“舒服嗎?”
馬小六結結巴巴地質問:“你買床,問我乾嘛!”
何仁刮了一下馬小六的鼻子:“早上會起不了床的那個是你。”
馬小六和售貨員小姐的臉飛滿紅霞。
“你,你再這樣我就回宿舍了!”
“哪樣?”
馬小六爬起來湊到何仁耳朵邊小音量威脅:“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婦男!”
“哦……”何仁點了點頭,大聲反問,“你都要跟我結婚了,我調戲你哪裡不對?”
售貨員小姐捂嘴偷笑擠出一句先生挑好後可去那邊結賬便識趣地退下了。
“結婚這事不成不成,我都不知道怎麼跟父母說!”
“那就先不說。”
“啊?那聘禮要給誰?”
“……”何仁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馬小六,“原來你是為了聘禮才和我好的。”
馬小六捂臉倒在床上,竇娥有沒有這麼冤,啊?
“我們換個話題,鐮刀的事怎麼樣了?”
“……”馬小六驚奇地發現何仁也會有滿頭黑線的時候,他仿佛遇見了什麼無法用言語表述的事一樣,帶著扭曲的表情沉默了良久,然後躺了下來,“這床不錯,買了。”
“轉得太生硬了喂!”
“吃時說。”
於是馬小六和何仁在家具城秀恩愛閃瞎了一片群眾之後,找了個環境古色古香的要了個包間吃飯。在馬小六的不斷催促下,何仁歎了口氣。
“我遇見了個瘋女人,鐮刀出自她家,但是沒問到任何比較重要的線索。”
“什麼樣的瘋法啊?”居然能讓你這麼無語,神人啊!
“她說我一看就是衣冠禽獸,拒絕回答我的任何問題。”何仁一手撐著下巴,一手默默地挑揀著盤子裡的菜,顯得很憂鬱……
“犀利姐啊……”馬小六捶桌感歎,“但是鐮刀的事很重要吧?你就放棄了?”
“自然不是。我早有準備,取了一疊一萬的現金出來,算是詢問的費用,也算表示打擾的歉意。”
“她家看起來很窮嗎?”
“並非,雖然小鎮人家,二層小房看起來倒是很乾淨舒適,院子裡種滿了花木,我看其他住戶都是在盆裡種草的,想來在那裡花木很貴。”
馬小六皺著眉頭思考為啥既然窮,那裡的人家還要用花盆去種草……
“她也收下了錢。然後,執意要留我吃飯,我以為她這算是應了,沒想到……”說道這裡何仁扶額歎了口氣,“沒想到飯後她就說這菜是純天然無汙染,城市裡絕對吃不到的,吃一頓增壽一年,人的壽命是無價之寶,所以一萬塊錢讓我吃一頓算是便宜了我。然後拿掃把把我趕出門了。”
“……”馬小六呆呆地看著何仁,喃喃自語,“原來這世上還有比你更無恥的人……”